許仁一句話問的葉明全啞口無言。如果可以,葉明全真的很想大吼一聲——大家過去不都是那樣對待俘虜的嗎!俘虜等於奴隸、而且還是最低賤的奴隸!

如果不是顧及到安陽這邊也有不少俘虜,大夏國的那些俘虜說不定早就被拉出去填坑了。

隻是看到眼前整潔的俘虜營地,葉明全縱有千百理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眼看著葉明全不開口,許仁繼續說道:“戰場上斬殺敵人,那是勇士的表現。而斬殺和虐待俘虜,那是懦夫的表現。葉大人,你說呢?”

我說個毛線啊!

葉明全心中那個惱火啊。但葉明全也能“答非所問”:“許先生果然是智者,我等凡夫俗子卻是想不到這點。”

許仁竟是很肯定的點頭:“所以啊,我們不會虐待俘虜,隻會時不時的去貴國邊關打幾個招呼。以後我們多交流交流啊。”

不消說,許仁這樣的說話方式明顯是被李賢給影響了。

而葉明全聽了這風涼話,鼻子都氣歪了——麻蛋,整個懷化郡都被你們給搬空了,你們竟然還不知足!但出於這個當口,卻也隻能擠出一絲自信,“我蔡國願用五千裏山河、八千萬子民,和安陽交流。”

“哎呀,我安陽就隻有百裏地域、三十萬子民,隻能組成一支隊伍啊。比不得蔡國,能組建幾十支隊伍啊。”(我們安陽雖小,卻萬眾一心。你們蔡國很大,卻人心駁雜)

兩人就這樣談著話,相互試探、相互攻擊、相互辯駁,一路走向安陽府。這一段路,葉明全數次被許仁逼入死胡同、數次啞口無言;等到了安陽府的時候,葉明全臉色明顯有些鐵青色了!

一直等到見到夏青青後,葉明全才算是稍微調整好了情緒。“見過南國公主殿下。”

夏青青問的很直接,“葉大人,你這次是來談判,還是探尋我們的態度?如果隻是探尋態度,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葉明全也剛硬:“抱歉,我既不是來談判,也不是來探尋你們的態度。而是來提醒你們,釋放俘虜、賠禮道歉,回複懷化郡、歸還所有子民和財富。否則,三十萬大軍將摧城拔寨,讓小小的安陽寸草不生!”

夏青青直接起身,“來人,送客!”

而後,夏青青直接當著葉明全的麵對許仁說道:“先生,傳令備戰!和蔡國不死不休。啟動緊急戰略方案,將火藥的配方遍傳天下。另外,聯係旁邊的開平郡刺史李良,聯兵劫掠蔡國懷化郡旁邊的懷安郡……”

“等等,等等,公主殿下,我就是開個玩笑!”葉明全被夏青青這些手段給嚇壞了。本來呢,見到李賢不在,這葉明全就想欺負一下一個女子;不想夏青青更幹脆各種策略脫口而出。

夏青青看了看似乎有些後怕的葉明全,轉身就走。“明天再說吧。來人,送蔡國使者休息。”

等出了安陽府,來到外城後,葉明全終於擦了一把冷汗,“這安陽就沒有一個好像與的!”

而靜下心來之後,葉明全終於發現安陽的繁華,大街小巷遊人如織,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掛滿了一種叫做幸福和希望的笑容。

走著走著,葉明全終於發現一個精美柔和、色澤明快的“府邸”。這建築很龐大,很顯眼,但門前卻人群湧動,尤其是小孩子特別多。

葉明全拉住一個行人問道:“這是誰的府邸?門前怎麽這麽多人?”

行人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葉明全,“這是學校。”

“學校?是學堂嗎?”

行人轉身就走,輕聲嘀咕:又一個土包子。

葉明全剛剛平息下來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徹底爆發了。

“大人您冷靜,這裏是安陽。大事要緊。”旁邊的隨從趕緊拉住想要動手打人的葉明全。

葉明全狠狠的喘息幾口,“安陽就沒有一個好人!我記住了!”

就在這時,安陽城外一隊人馬迅速敢來,而後馬不停蹄的一直狂奔到安陽府前麵。

“什麽人!”城門的護衛嘩啦一下攔住狂奔的隊伍。這隊伍有三十多人,鮮衣怒馬,一看就來曆非凡。但如此直接策馬狂奔到城主府前麵,還是有些驕橫了。

當先一人更驕橫,“讓開!我們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當先一個小軍官卻是冷笑一聲,“抱歉,這裏是安陽郡,不是寶豐郡。這裏隻接受一種命令,那就是聖旨!沒有聖旨,那就請回吧!”

周圍已經圍了無數看熱鬧的人,包括正在氣頭上的葉明全;但看到這個場麵,葉明全也不生氣離開。“嘿,大皇子夏旭和夏青青是親兄妹吧。現在李賢不在,這大皇子卻派人來安陽,嘖嘖……有熱鬧看了!來的真是時候啊!”

城門口還在對峙,雙方誰都不讓步。尤其是大皇子方麵的人,全都騎在馬上,高高俯視城門的護衛。領頭的一個人姿態高傲無比:“我是袁才,你叫什麽名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楊一山!”城門的小官姿態也很高傲。

“很好,我記住你了。我現在要進城,讓開!”

“等命令吧!”楊一山擋在城門口,就是不讓開,甚至周圍都沒有一個士兵去內部通報。

袁才見此,怒火升騰,卻還是不得不摘下腰牌,“這是我的腰牌,煩請代為通報。”

楊一山接過腰牌,往懷中一塞,繼續站著不動;口中卻說道:“稍等。”

袁才終於怒不可遏,“你怎麽還不去通報?”

“我在等州牧大人(李賢)回來呢。等大人回來,我馬上代為通報。”

袁才恨不得拔劍砍了眼前的楊一山;但想了想,還是不得不下馬、拱手,“煩請通報。”

楊一山這才轉身離開,遠遠的留下一句話:“小樣!”

“咯吱……”袁才雙手骨節暴突,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旁邊的親兵趕緊拉住袁才,“將軍,殿下的事情要緊。”

一會楊一山返回,將腰牌還給袁才,“夫人準了,進去把。不過所有的馬匹必須留在外城。”

“哼!”袁才怒哼一聲,卻是放開馬韁,帶頭向裏走去。這一次算是落盡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