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上,一美二醜三人遙遙對峙。wWw、QuANbEn-XiAoShUo、COm

兩個醜漢對視一眼,矮個道:“長生殿,哪一個長生殿?難道是那個——長生殿?”伸手指了指頭頂。

高個醜漢醜陋可怖的神情微微抽搐了一下,道:“長生殿早就不問世事,怎麽會突然出來插手珍饈島的事?莫非是為了什麽東西?”

那宮裝美人見兩人明顯露出了忌憚之色,微微一挑嘴角,露出幾分自傲,也不回答對方的猜測,道:“如何?過了這幾日,你們就算夷平了珍饈島,又有何妨?不過晚上幾日功夫,便是互不幹涉,大家留下幾分餘地,也不妨礙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將來還有合作的的可能,豈不是兩全齊美?”

她自覺地說得十分在理,若不是對方有兩個人,身後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憑她‘長生殿’的名字,本不該如此低聲下氣,好商好量。她既然已經客氣如此,對方斷沒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道理,哪知道那高個醜漢目光閃爍片刻,道:“不好。”

那女子又驚又怒,氣得手都顫抖了,身上的飄帶在空中飛舞著,仿佛氣得身子都在搖曳,冷冷道:“你想好了?”

那高個醜漢冷冷道:“沒錯,我想好了。你們長生殿要的東西,多半就是我們在找的東西。哼哼,讓你們幾日,等你們把東西拿走了,咱們跟著你們屁股後麵吃灰麽?”

那女子目光一冷,心知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轉圜餘地,暗中已經準備好了神通,口中淡淡說了一句:“如此說來,你大障山,還是不給我長生殿麵子了?”

那高個醜漢還沒說話,矮個醜漢已經哈哈大笑,道:“這妞兒問的好笑,你以為抬出去‘長生殿’三個字,誰都要屁顛屁顛的哄著你麽?咱們大障山偏偏就不吃你這一套,你待怎的?若有本事,你叫你們娘娘去山裏找咱們大聖理論啊?”

高個醜漢冷笑道:“長生殿——瞻部三國修真界之共主?這是哪年的老黃曆,還能翻得?別說大障山從來都不在你們修士修真界裏,本就不認你這個共主,就是大昌的太嶽道,大赫的鐵幕,大永的三隱,難道人人買你長生殿的麵子不成?想要阻止我們,那也可以,隻是要看你的本事了。”

那女子聽到“老黃曆”的稱呼,臉色雪白的直似鐵青,強忍著聽完,點頭道:“很好,那麽咱們就各憑本事吧。”說著,兩道飄帶筆直的衝上天際,在夜空中飛舞如月光。

兩邊三道氣勢,驟然衝向天空。

石門洞開,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身上帶著濃濃的煞氣和深不可測的靈壓。

那身影從陰影中出來,五官變得清晰,那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滿臉橫肉,五官堆積在一起,看著十分別扭。不過這種醜陋,在他渾身的氣勢和那豐碩的身材襯托下,也變得帶了幾分威懾。

那人雙目一掃,目光已經盯在石洞中的猥瑣老兒和白發青年身上,臉色以詭異的速度變化起來,震驚中露出幾分忌憚,吃吃道:“你……”

那老兒跳起來,叫道:“老焦,焦玉莊,你這孫子,等得我好苦。我有大好事找你。”

焦玉莊神色抽搐,道:“土老兒,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無故來訪,登我這珍饈島?你忘了當年說過的話了嗎,還守不守信約?”

土十孫上前一步,笑道:“誰忘了?誰忘了誰就是你。當時咱們說過,不到最危急的時刻,我絕不上島。但是,我認為,你現在就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焦玉莊哈哈一笑,道:“開什麽玩笑,老子在微海劃地為王,列土封疆,每日裏美酒佳肴,嬌妻美妾,過的是神仙日子,隻要你們幾個不來羅唕,有什麽危急不危急?你這老兒危言聳……”

話音未落,兩股三道強大的氣勢,從海島上方雲層中爆發出來。

葉奇看她出現,先是一怔,然後立刻脫口而出:“尺素?”

他與尺素都是精英弟子,雖然在門派中的地位比之尺素在霓裳關的地位有所不如,但相互之間是見過麵的,而尺素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隻要見過一次,就難以忘記,葉奇自然也是一見麵,就認出來了。

他心中暗暗惱恨,尺素的出現,雖然大出意外,但是結合剛才她說的那句話,很容易變揣測出了前因後果,她必然是前來赴會,卻偶爾發現自己追殺珊瑚那賤人之事。而那珊瑚,不就是霓裳關的弟子麽?自己追殺那賤人,等於抹了霓裳關的顏麵,尺素身為門派精英,怎會放過自己?

葉奇如今修為已經在靈覺期中期頂峰,尺素也不過如此,倘若當麵單獨相對,勝負還在兩可之間——當然是尺素那邊勝算大點,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戰勝,若是一心全身而退,更是萬無一失。但是他現在不是一對一。

葉奇轉頭看了一眼江川,正想他們是不是一起,怎麽才能將兩人分開對待,便聽尺素客客氣氣道:“江師遞,好巧啊,你怎麽在這裏?”

得,這下非一對二不可了。葉奇心中破口大罵。

江川也不奇怪,葉奇能認得出自己,尺素與自己也有一麵之緣,當然也能認得出自己。笑著行禮道:“尺素師姐別來無恙?”

尺素笑眯眯還禮道:“還不是老樣子。說起來,上次的丹藥,效果非常完美,比我預計的還要好上三成,還不曾當麵向師弟道謝。”

江川笑道:“一點小事,師姐何必放在心上?隻為了能有煉製珍稀丹藥的機會,已經非常感謝了。以後若有煉丹的機會,別忘了我便是。”

尺素道:“那還要麻煩師弟呢。”說著掩口微笑。

江川陪著笑了笑,道:“師姐?”

尺素道:“怎麽?”

江川道:“完成了吧?”

尺素目光微閃,含笑道:“起——”

數道風影驟然出現,狂風大作,青色的風刃卷雜著碎石塵土,將葉奇整個包圍在裏麵,風刃開始片片分散,緊接著就連成一片,旋轉起來,整個空場包裹在一旋風漩渦之中,風速快的讓人眼暈。

葉奇臉色驟變,本來他隻道兩人寒暄,是為了拉近關係,形成聯手之勢,沒想到尺素早已在身邊布下殺招,江川又默契配合,自己一個不防備,竟然著了此道,惱怒道:“什麽鬼東西,給我開——”

說一聲“開——”一把飛劍脫手而出,這飛劍不過中下品法器,他本是用來試探這風漩渦的深淺,哪知飛劍順著風流脫手飛出,帶著一道紅光穿過旋風,揚長而去,竟未受到半點阻礙,不由得驚疑不定。

他是久經戰陣的老手,怎麽會以為這風陣是虛張聲勢?當下手中掐訣,發出一道劍氣,卻是法術,一道黃色光芒直衝向風陣。

磁——的一聲,金風進入風陣,立刻如同水滴入海,化為無形,金風被卷入了風陣漩渦之中,成為了其中一份子,開始還如同一道單獨的風刃,看得出形狀,隨著風流旋轉越來越快,片刻之間,那劍風已經化入了金色風海之中,隻有那飛速旋轉的淡青色的風氣,似乎帶了極淡極淡的一絲金色。

葉奇瞠目結舌,背上冷汗淋漓,心道世上還有這般奇妙的風陣?法器碰上去毫無滯礙,法術碰上去,直接同化,這豈不是無解?

世上焉能有無解的陣法?

葉奇臉色慘白,但瞬間已經有了應對——那風陣雖然能夠吞噬法術,但是必然有個限度,豈能無限製吞沒?若是無限製,那別說靈覺期,就算破生期也都克死了,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隻要法力充足,一下子破開風陣,必然能夠突圍。

想到這裏,葉奇手上,開始掐訣,準備威力最大的法術。

尺素看他氣勢陡然提升,焉能不知他所想?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當然,正如葉奇所猜測的,若是無人主持,一個威力足夠大的法術,便能破開這個風陣了。

前提是——無人主持。

現在我還在呢。尺素笑眯眯的盯著他,他放出法術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黃光閃耀,一道雄渾的劍氣,漸漸在葉奇手上成型。尺素嘴唇微動,就要催動陣法。

正在這時,天空中,陡然傳來兩股強大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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