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洲有兩層山門,裏麵的,是謝祖師開辟出上古玄門,分為一洲十穀,又稱為內門,是林下洲的核心所在。wWW!QuAnBen-XIaoShuo!COm外門的山門則幾乎包括了整個廣目山一帶,劃分了幾個聚居地帶,住著外門弟子,但是聚居地帶之外,仍有著大片渺無人煙的地方,其中不乏獸怪橫行,也有許多野生靈物,內門弟子偶爾也會出來,碰碰運氣。

小舒峰,在林下洲內山門之外,十裏之處,但還是外山門的範圍內,一眼看去,與普通的山峰並無區別,少了林下洲內的仙靈之氣。

然則,小舒峰上,卻是聚集了幾位“仙女”,她們容光照人,氣質絕俗,一舉一動,美麗飄逸,再加上身上那不輸於霓裳羽衣的華服,遠遠看去,就像天上仙女下凡。

雖然仙女身邊,也有幾個青年,不乏玉樹臨風的公子,但卻是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幾個“仙女”團團轉,毫無自己也是“仙人”的自覺。

江川到達的時候,梁有思早在那裏等著了,他見了江川,十分高興,拉著他道:“江兄。你看好了,蔥綠色衣服那個,是我的芊妹,大哥手下留情。其餘的幾個,隨你的便,看上哪個小弟給你拉紅線。”

江川無奈的點點頭,隻見其**有三個霓裳關的女修,梁有思的“芊妹”站在左邊,身上的蔥綠顏色比之另外兩人素雅,但是也算的光華燦爛,圓圓的臉上帶著稚氣,但是眼睛中如同含了一汪水,果然如同梁有思的形容,天真浪漫中卻別有誘惑。

中間那女子卻是一身水藍色,一眼看去,就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皮膚吹彈可破,比之林下洲的女修毫不遜色,站在那裏柔柔弱弱,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得倒。

最右邊的,卻是一身鵝黃色,相貌甜美,笑靨如花,當得起明豔不可方物之詞。這三個女子,各有特色,果然比林下洲一水兒的青衣女子引人注目的多。

梁有思在旁邊小聲介紹道:“我芊妹,大名芊羽,那個黃衣服的叫做蝶釵,藍衣服的叫做秋翎,都是霓裳關這次來的弟子。”

江川心中微微一動,暗道:這些霓裳關的弟子的名字,怎麽不是綾羅綢緞,就是珠寶釵環,而且好像都是有名無姓,別說是修士,就是一般大戶人家,不都是丫鬟才這麽起名字麽?若是門派中給改的,那些師長把她們當人了麽?

雖然腹誹,江川還是上去見禮,芊羽大概是因為梁有思的關係,很是客套,其他兩人隻是微微點頭,並不十分尊重,大概是兩人身邊的護花使者太多了,這個明擺著不是自己一方的,也就不大重視了。

當然,按照江川的意願,並沒有告訴她們江川靈覺期的身份,不然所有人的態度都會大逆轉,但是江川本人,並沒有被圍觀的雅好。

秋翎身邊有兩個男弟子,蝶釵身邊有三個,芊羽最少,隻有梁有思,如果不加上江川的話。

時值中午,幾人仍是站在山峰上,偶爾聊上幾句,卻都沒有要出發的意思。江川暗自納悶,心道:莫非還要等人不成?

過了片刻,蝶釵抿嘴一笑,道:“我說什麽來著,最後一個到的肯定是她。”

秋翎目光輕輕一轉,含笑道:“重要人物總是最後出場,這叫做壓軸。”

芊羽訝道:“她是重要人物麽?”

蝶釵轉過頭來,雙手輕輕抓住芊絲的臉頰,扯著道:“秋翎姐姐說話,你不要問這種傻問題好不好,師姐說她重要,就算不重要也重要啊。”

芊羽眨了眨眼,道:“那她到底重要麽?”

蝶釵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秋翎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呀,別想這些事情了。”

江川問梁有思道:“還有人沒來?”

梁有思道:“還有一個師妹……”

剛說到這裏,江川霍然回頭,向後麵看去,隻聽得上方有人道:“我來晚了,勞煩幾位師姐久等。”

眾人上方的天空中,有一男一女禦劍而來,當然,並不是分別禦劍,而是兩人一前一後,同乘一劍。女子在前,男子在後,男子伸手摟住了女人的腰,顯得極是親密。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禦劍代表著靈覺期的修為,有修仙前輩來了。雖然門派修士和散修不同,到了法體期七層,都有門派發給的飛行法器,可以勉強飛天,但畢竟是製式的,一來有固定的形狀,一眼就分辨的出來,二來速度也遠遠沒法和真正的飛劍相提並論,像這樣的飛劍,必然是前輩修士了。

眾人一時默默無言,少頃飛劍落下,一男一女攜手下來。隻見女的一身紅衣,明目皓齒,麗若海棠,男的身長玉立,風度翩翩,真可算得上一對璧人。

但是若論修為,兩人差得遠了,所有人都認出來,女的是霓裳關的小弟子,不過法體期五層,就是在霓裳關之中,也是比較差的,更何況她不過是某位內門弟子的侍女,勉強算得上普通弟子,地位上還稍有不如,而男的,別說至少是靈覺期的修為,看他身上的衣料紋飾,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主洲的內門弟子,而且還是某位前輩的記名弟子。

不過雖然身份地位懸殊比較大,但兩人神態親密之極,女子靠在男子懷裏,如同小鳥依人,雖在人前也不避諱。

蝶釵咬咬牙,低聲道:“好本事。”旁邊的兩女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表情卻是各種驚訝,羨慕甚至嫉妒。

而圍繞在三女身邊的護花使者,卻一下子啞火了,都不敢往前靠。大部分人,尤其是資格比較老的林下洲弟子,都認識這個青年男子,正是門中出了名的狠角色,有雙麵魔王之稱的陶士慶。

若論這一位,在內門弟子中大大有名,修為高實力強也不必說了,最出名是心狠手辣之處,就算對熟人,隻要冒犯了,也絕不容情。聽說他的師父離華長老本來願意收他為親傳弟子,就是因為他因為一點小事,虐殺了一個散修,引起了長老的反感,最終隻收為記名弟子。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我行我素,凶名越傳越盛,幾乎到了令普通弟子聞名喪膽的地步。

還有一節,聽說此人是出了名的冷麵冷心,從來不把任何女子放在心上,怎麽這回竟然摟著女人出場,他懷中的女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但是無論是林下洲眾人還是霓裳關眾女,他們加起來隻怕也沒有江川震驚。

當然,他不可能震驚什麽雙麵魔王,一來他不認識,二來就算認識,他也不會把一個靈覺初期的修士放在心上,傳說的再恐怖也沒用。

他震驚的是那個女子,這個豔光照人的少女,居然是他的老相識。

沒錯,她就是珊瑚,張業鵬原來的奴婢,後來另投高枝,順手惹出一場禍事的那個。

說起這位,江川雖然厭惡,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當時就以散修甚至奴婢之身,輕易地就吊上了幻虛宗名門高弟季承恩,而且還唆使了他幾乎害死自己的舊主。後來季承恩死在江川手中,按理說珊瑚失去了靠山,能不能進入幻虛宗還在兩可,沒想到她搖身一變,居然又成了霓裳關的弟子。

不但如此,她又迅速找上了新的靠山,從其他林下洲人的神色看來,此人隻怕非同小可,那麽她的手段可真是了不得了。顯然這三位霓裳關弟子都是她的師姐,相貌不在她之下,修為更是遠有過之,但是找到的男子人數雖多,卻在她一個人之下黯然失色,可見她的水準。

江川微微搖搖頭,他雖然沒有和張業鵬交情好到感同身受的地步,但是對於珊瑚,還是說不出的厭煩,如果有機會,他也不會在意給她點苦頭吃,然而如果隻是一般的接觸,他又不會去刻意挑釁。

珊瑚的目光在江川身上一劃而過,顯然她是不認識江川的,畢竟江川當時是換過容貌的,所以她最終隻是看向了幾位同門,糯聲道:“幾位師姐,小妹來晚了,可不要見怪啊。”

三人還沒回答,陶士慶先道:“有什麽可見怪的,難不成她們還能責怪你麽?”說著雙目中冷光一閃。

場麵陡然一靜,半響,秋翎開口道:“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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