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幾個管事躲在人堆的最後麵,看到練雲生竟然徒手放倒了血獅王,不禁大為驚駭。wwW!QUanbEn-xIAoShUo!coM看到血獅王已經趴在地上動也動不了的樣子,幾個人壯起膽氣一起走了過來。

“勿落……這個血獅王……已經解決掉了嗎?”

幾個管事小心的走近練雲生,一副萬分謹慎的模樣。若是血獅王有什麽不對勁的,他們幾個可是做好了隨時撒開雙腿跑路的準備。不過練雲生真元狂運中擊出的那幾記重拳豈是好消受的,血獅王再強悍現在也沒有辦法再站立起來。

總算確認了血獅王已經沒有什麽行動力,幾個管事馬上換作一副勇士模樣。來到血獅王旁邊的時候,每人都是先補上幾腳然後破口大罵畜生該死。練雲生本來還在拍著血獅王的腦袋,此時看到安德烈幾人竟然在一旁大動拳腳,頓時反感的大喝道:“你們幾個在做什麽!?剛才怎麽不見你們出力,現在到是威風起來了啊。”

安德烈幾人驚魂剛定,聽得練雲生這樣嘲弄,馬上惱火起來。

“這隻該死的血獅王讓我們這裏平白增加了傷亡,要是團長知道了我們幾個就有得好看了!媽的,踢幾下算什麽,我還要宰了這該死的東西!”忍不住爆發的正是安德烈,隻見他從腰帶裏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作勢就要往血獅王脖子處插去。

練雲生前一刻還在輕拍血獅王腦袋的右手,此時快得仿佛跨越了時空一般突然出現在安德烈的麵前。不過是難以辨認的黑影一閃,那把匕首就已經落在練雲生的手上了。

“這個是我挑選好的陸行係幻獸,要是弄死了你們可是沒有辦法向格索副團長交代的……”練雲生一邊麵無表情的說著,一邊揉麵團一般將那把匕首最為鋒利的刃尖部分搓成麻花狀的廢鐵。從驚嚇中回複過來的幾個管事,想起了練雲生先前將金幣弄成金塊的手力,本來已經衝到嘴邊的怒罵又乖乖吞了回去。安德烈等人看著練雲生那深邃無情的眼睛,再想到他那空手博倒血獅王的實力,不禁都感到一陣發冷―――――這樣的人招惹了,以後晚上哪裏還有安穩覺睡!?

練雲生看得管事們已經是噤若寒蟬,當下也不在理會這些人,注意力轉到了趴在地上的血獅王身上。從前麵搏鬥中練雲生判斷出來,血獅王體格絕對是強健得可以。現在雖然因為自己的幾下重拳被敲得四肢無力,但是回複過來之後該怎麽辦?還是叫什麽鳥聖教廷的魔導士來用精神魔法?那麽弄出來的和銀先生那些召喚獸有區別沒有啊?要是被控製之後弄得呆呆的,那還有什麽用?但是如果不經過精神魔法的馴化,獸性如此強猛的血獅王會甘心作別人的坐騎?

一連竄的問題弄的練雲生有些頭昏腦脹,正拿這個血獅王不知如何處理的時候,遠處一陣劈裏啪啦的立正行禮之聲。不用抬頭看練雲生也知道,肯定是格索王子過來了。

“勿落,發生什麽事情了?聽說有幻獸不受控製逃脫出來,連續傷了不少人……就是這隻血獅王?”

格索看到幾個和呆鳥一樣站在一旁不吱聲的管事和地上趴著的血獅王,就把大致情況掌握得七七八八。安德烈幾人正想上前辯解一番,格索目光凶橫的一瞪,喝道:“你們幾個渣滓,竟然讓幻獸失控逃出!?在幻獸騎士團,這樣的事情按照軍法理當被拉到榮軍台執行絞刑!還有什麽好說的,若非是血獅王被及時擊倒,在幻獸騎士趕來之前不知道還要死傷多少人?你們看看,”格索大手一揮,指向正在冒出煙火的軍帳:“要是血獅王在裏麵四處噴火,火勢難以控製席卷整個營地該怎麽辦?你們靠騎士團的津貼吃飯,就沒有想想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滾,馬上把他們幾個給我抓下去看管起來!解決完事端再好好料理他們!”

格索一聲令下,一旁虎背熊腰的親兵馬上氣勢洶洶的出來,兩人對一個的把這些正在跪下求饒的管事們拉了出去。格索見得練雲生還蹲在血獅王身旁發呆,便也走了過去。

“勿落……這隻血獅王是你空手打倒的?”即使是平常以嚴肅和冷靜著稱的格索,此時聲音竟然也有少許顫抖。

“是啊,要不然現在趴著的就是我了。對了,這隻血獅王我很中意,我要的陸行係幻獸就選它拉。不過據說那個弄什麽精神魔法的聖教廷魔導士已經變成焦炭了,現在該怎麽弄呢?下午可是要參加什麽騎術的比試咧,總不能叫我騎著一隻尚未馴化的幻獸去那裏獻醜吧?”

格索想了一下,說道:“那麽我叫人馬上調再調一個魔導士過來對幻獸進行精神協調,在下午之前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不過這隻血獅王這個樣子……短時間內能夠恢複嗎?”

“估計沒有什麽問題,我想待會它又可以爬起來活蹦亂跳的。”

“那好,你先去休息一下,進個午餐。等聖教廷的魔導士來了我會派人再通知你。記住,幻獸可不是一般的坐騎,駕馭方法自然也不太一樣。等精神協調弄好之後,你隻有很少的時間來熟悉這隻血獅王的駕馭方法。”

“知道拉,我會盡力的。”

見得練雲生沒有什麽意見,格索馬上叫來幾個高大的騎士,用最粗型號的鐵鏈把血獅王捆個結實,然後送回安置幻獸的地方。至於那個意外被燒死的魔導士,格索想到就有些頭疼―――――本來聖教廷那裏對於派出魔導士來幫助進行幻獸與騎士的精神協調就有些提不起興趣,現在更是給對方留下了發難的把柄。所以本來幻獸脫離控製這種事情並非完全是安德烈等幾人的責任,但是格索在氣急之下便遷怒這幾個倒黴鬼,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相當難解決。

看著練雲生在幾個騎士的帶領下走向休息的營帳,格索卻又覺得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沒想到這次從平民中選拔下階幻獸騎士,竟然發掘到這樣一個能夠打敗槍術高手菲奧雷的家夥,真算是賺到了。不過練雲生已經在秘密的情況下和羅西罕開始合作的事情,確是連格索都不知道的……

在經過一番軟磨硬泡加上拿出一點“好處”給魔導士人員管理的幾個管事,總算是又請來了一個擅長精神魔法的魔導士。格索見到解決了這個麻煩事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萬幸魔導士因為修習的都是一些比較偏門的魔法,所以並非屬於護教士和光明魔法本部那裏總管,不然聖教廷那裏肯定不會是那麽好說話的。

練雲生被叫去弄那個什麽精神協調之後才明白,原來這也並不是很困難。無非就是先用魔法製造一係列的幻象來迷惑幻獸,然後再通過極其強烈的精神魔法暗示讓幻獸對於主人產生一定的依賴感。不過畢竟是經過了魔法的控製,幻獸與主人的協調性絕對不能比擬那種與主人一起成長模式培養出來的幻獸。不過練雲生現在也隻是先將就著,並且決定以後有了時間就想辦法解除控製血獅王精神的魔法,真正的將它降服馴化,變成小白那樣的夥伴。

成功的解決了血獅王的馴化問題,格索吩咐人從庫房取出來了幾套適合血獅這種幻獸體形的鞍具。練雲生試了幾次之後,總算選定了一套最為合用的給血獅王換上。朱紅漆色的鞍具配上金邊鑲嵌,同時還有黑色的紋路,練雲生騎上去之後感覺還算不錯。不過當格索吩咐人給練雲生拿來一杆長槍之後,練雲生就不見得感覺那麽好了……

“長槍?副團長,我擅長的武器可是劍啊。”

“……勿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幻獸騎士了,騎槍是你必備的主戰武器。雙手長劍和重劍,那是身份低微的武士才使用的主戰武器。”

練雲生對於騎士團甚至軍隊都沒有什麽了解,當下問道:“為什麽啊?長槍我用起來很不順手那,就真的不可以用長劍之類的武器?”

格索見得時間並不緊張,便答道:“要知道,騎士戰力的發揮並非在一對一的戰鬥中,而是在集結成集團衝鋒的時候。那個時候劍類武器實在是過短,而且在坐騎上進行刺擊實在相當不靈便,所以作為一個騎士,劍類武器不過是用來起輔助作用的,出色的槍術遠比劍術來得重要。”

“呃,還有這樣一說。明白了,我用就是了嘛。”

練雲生騎在血獅王背上,接過了格索親兵遞過來的長槍。隨意舞動幾下,基本都沒有什麽招式可言,甚至無意中還當作以前的黑棍那樣轉的“呼呼”作響。

“……勿落,你對槍法一無所知?”格索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這是第一次用。不過棍法我可是很拿手的哦!”

“……”

一個騎士對槍術完全的一無所知,這樣的情況格索想想就覺得有些荒謬。雖然練雲生靠劍術能夠打敗菲奧雷,但是在坐騎上的對決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劍在坐騎之上是怎麽都不能和長槍相比的。

“勿落,我承認你的劍術是相當出色的。但是作為一個騎士,沒有掌握槍術那也不過就是一個速度比較快的低級武士而已。作為帝**隊裏麵王牌主力的幻獸騎士團,是要經受南方前線戰火考驗的。作為第一波衝殺攻勢核心的騎士,用刀劍之類武器對磕,很容易讓刀劍類武器的刃尖變鈍,從而讓武器失去攻擊力。即使是能夠回爐重新打造一下,卻會在幾次之後讓武器完全報廢。所以不管從戰爭角度還是經濟角度來說,長槍都是騎士應該選擇的最佳武器!”

“……”

練雲生聽得格索一大版的介紹,當下隻得答應日後一定會好好練習槍術。在熟悉了一下坐騎之後,練雲生便換上了幻獸騎士團那種金色的輕便半身鎧。一切都準備好了,格索又帶著練雲生離開幻獸騎士團駐紮的營地,轉向帝都皇宮方向行去。

一路上,整隊的幻獸騎士相當顯眼。練雲生駕著血獅王跟在格索的旁邊,感覺良好的接受著來自路人的注視。格索本人的坐騎也是陸行係的幻獸―――――練雲生覺得看起來和牛有點像,但是那隻幻獸矯健的身形卻明顯的表露出其高速的行動力。

再次經過宮門,回到了皇宮之中,練雲生幾人正好趕上貴族們的休息時間。因為素來講究生活品味的貴族們,在中午過後就是雷打不動的下午茶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麵,聚會貴族們都不再按照平日的官職或者爵位的高低講排場,而是盡心探討一些關於音樂或者繪畫以及美食之類的高雅話題。

格索帶著練雲生進來的時候,一個皇家侍衛馬上前來說道:“陛下交代,二王子回來立即帶著勿落去偏殿那裏和皇族成員共進下午茶。”

“知道了,勿落,跟我一起去偏殿吧。”

練雲生見得演武場上隻有幻獸騎士們在自己的幻獸旁坐下休息,觀台上一個人都沒有,便問道:“格索王子,要我去偏殿進什麽下午茶作什麽啊?”

格索一時氣結,好一陣才答道:“勿落,你以平民身份能夠參加皇族的下午茶聚會,真是相當罕見的恩賜啊!待會記得說話注意點,不要衝撞了哪個皇族,不然你以後的前途就算是毀了,明白沒有?”

練雲生哪裏會在意什麽鳥前途,當下敷衍的“嗯嗯啊啊”幾句,就跟在格索後麵向偏殿那裏走去。留在原地的血獅王,被格索的親兵拉到一邊看管起來了。

經過一群讓練雲生驚歎不已的輝煌宮廷建築後,格索帶著練雲生來到偏殿之外。偏殿門口不但有各個皇族成員的侍衛,還有大堆的侍從隨時準備待命。看到格索來到門口,一眾人馬上有如退潮一般快速的讓到兩邊並且向格索行禮。格索點了點頭,帶著練雲生就走進了偏殿。

“哦,格索你回來了。還有,這個就是勿落吧,剛才你的表現很好,大家都覺得相當不錯啊。幻獸挑選好了?好好,以後要好好的為光明帝國的榮光而努力啊。”

練雲生見得說話的正是羅西罕,當下也不佩服起他的麵上功夫―――――連自己都覺得羅西罕是初次見麵了!

“平民勿落,拜見吾主!”練雲生回憶著銀先生以前教導的基本禮儀,有些不情願的向著羅西罕行了一個參見皇族的禮。

“嗬嗬,現在是下午茶時間,沒有什麽主上主下的。格索,你幫著招呼勿落就好,不要過於拘束了,大家不過是隨意聊聊而已。”

看著羅西罕的表現,在座的皇族不禁都多了一個心眼―――――雖然取得了幻獸騎士選拔賽的優勝和打敗了騎士團中的高手菲奧雷,但是勿落不過是一個平民身份的小子,怎麽會這麽受到羅西罕的關注?想來裏麵肯定是有些什麽文章。當下不少皇族成員都暗中打定主意,待會一定要派屬下將這個小子的底摸個清楚。不過想歸想,皇族們都還是麵上帶笑,符合著誇讚練雲生確實是年少有為,將來可能在軍中擁有一席之地之類雲雲。

練雲生曆來就不怎麽喜歡客套,在圍成半園狀的沙發找到一個空位之後,就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填充了高級天鵝絨的沙發柔軟舒適,練雲生靠在靠背上聞著和家鄉那邊大為不同的茶香,有些出神的想到:要是以後能夠回去,是不是給老媽的茶館那裏也帶上一堆這樣的沙發回去啊?要是在自家的茶館裏麵將沙發排開,給客人們這樣舒舒服服的邊喝茶邊聽王鐵嘴的說書,那該是什麽樣的享受哦!

想著想著,練雲生頓時“嘿嘿”的傻笑出聲,當下正在隨意閑聊一些高雅話題的皇族們一起轉過頭來看著練雲生,一時之間偏殿裏麵安靜下來。

格索看到氣氛尷尬,當下伸手頂了一下練雲生。練雲生恍然從幻想中回到現實,看著屋子裏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頓時有些心虛的問道:“怎麽了?大家都看著我作什麽?”

羅西罕饒有興趣的看著練雲生,然後微笑著說道:“剛才大家看到你笑出聲來,是不是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要是沒事就說出來給大家一起高興一下,也算是活躍氣氛了嘛。”

雖然皇族們對於這個土包子一樣的平民沒有多少好感,但是聽見羅西罕這樣一說,頓時都笑著起哄,要練雲生說說剛才到底笑什麽。畢竟能有好玩的故事或者笑話,那麽大家都是樂於接受這樣輕鬆的內容。

練雲生這下撓頭了,要是自己說是因為想弄套沙發回老家的茶館那裏,這臉可就真的丟大了。眼睛轉了幾下,練雲生到也急中生智的想到了辦法。

“哦,剛才我是想到了家鄉那裏經常說的一個好玩的故事,所以一時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故事!?那好那好,快出來給大家也一起樂一樂!”

在下午茶這種社交場合裏,言談幽默的人是最受歡迎的。聽得練雲生有好玩的故事,自然是都不住的催促著他快點講出來。

“那大家不嫌冒犯,我可就說了啊。”

“你說你說……”各位皇族都手拿茶杯,靠在沙發上邊慢慢品茶邊準備聽練雲生的故事。

練雲生想了一下,將以前在自家茶館裏時常聽到的這個笑話改編成適合光明帝國的版本後,忍住了笑意就開始說道:“從前,有個領主準備招集一些平民作他的武士。因為賞金比較豐厚,不少人都去報名了。一個比較貧困的家庭也想賺取這份賞金,可是兩個老人並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這下就麻煩了。”

練雲生故意接著拿起麵前的茶杯,停頓了一下。以前在茶館聽了那麽多年的說書,他可是深深了解吊起聽故事人的胃口是很重要的手段。果然,幾個皇族就沉不住氣了。

“勿落,那這家人後來如何了?

練雲生見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這裏來,就接著說道:“後來,兩個老人就想了一個辦法,讓自己的女兒裝扮成一個男子前去報名參加那個領主的武士團。於是,一筆賞金就這樣到手了。”

“什麽!這樣都可以!?”皇族們紛紛驚歎,這些平民玩這種欺騙貴族的把戲可是要判不輕罪名的。

“嗬嗬,後來南方那裏有戰事,這個領主就帶著自己的武士團前去參戰。那個女子裝扮的武士可就麻煩了……還沒來得及跑路就一起被拉到南方前線去了。不過她本領到還不算壞,靠著奮勇殺敵當上了武士團中的一個隊長。”

眾皇族們已經投入到故事中來,倒是沒有誰再打斷練雲生的故事了。

“不過倒黴的事情還是來了,一天那個女的月事來了……”

幾個皇族交換一下眼神後,露出會心的微笑。這些身邊不乏美女環繞的皇族們,自然都理解練雲生“月事”這種隱諱說法指的是什麽。

“於是在一次衝鋒中,那個女的因為月事出血過多,昏倒在戰場上。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隨軍傷兵營裏麵。醫生看到她醒來,就對她說道‘先生,雖然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我還是很抱歉的告訴你……你的小弟弟沒有保住。不過你放心,傷口我們已經給你縫合好了,完全不用擔心再出血了。’”

“……”

一陣沉默之後,偏殿裏麵突然爆發出一片狂笑。幾個正在喝茶的皇族聽得練雲生最後那段包袱,口中茶水猛的噴出三步開外的距離,煞是壯觀。一些本來坐姿尚算得莊重的,現在已經笑得差點沒滾到地上去。就連素來老成持重的羅西罕,現在也是笑得眼角帶淚,左手撫著肚子,右手指著練雲生笑道:“你……好你個勿落,真是……真是笑死人了。這樣的故事你也說得出來……真是……哈哈哈哈。”

偏殿外的侍衛和隨從們被本來安靜的偏殿裏突然傳出的暴笑聲嚇了一跳,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望了一會,眾人完全是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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