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搖搖頭,心說:“管他是誰呢,總之先找到出口再說,我可不想就這麽給困死在這裏。”他抬起頭,隻見鍾楚南正觀察著天上的太陽似乎在辨認方向。

“你在做什麽?”徐星問她說。

“我記得寶石上的那道裂痕正對著龍頭的位置,要是按這個方向算起來,也許我們該往東麵走。”鍾楚南有些不確定的道。

“走吧,總比坐在這等死的好。”徐星說著徑自向東走去,鍾楚南稍微遲疑了下,也跟上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蒼茫的沙漠中,兩行腳印留在他們身後,歪斜的延伸到遠方。

徐星早適應了沙漠的惡劣環境,用寒冰訣在身體表麵製造了層冷氣罩,隔絕外麵熱浪的同時還可以防止水分的蒸發。而鍾楚南就比較淒慘了,毒辣的陽光照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讓她苦不堪言,但每當徐星轉過頭關切的看著她的時候,她總是不服輸的昂起頭,決不讓徐星看到她軟弱的一麵。

兩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光忽然暗下來,太陽好似從天上掉下來,很快沒入地平線,沙漠的顏色從金黃逐漸變的暗淡,最終漆黑一片。

徐星在最後一絲陽光收斂以前提議,今天就走到這裏,晚上該好好休息,畢竟誰也不知道戒指裏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如果在沒找到出口以前就累死在這那可糟了。

鍾楚南很欣賞這個提議,其實她早已經走不動了,隻是為了跟徐星賭氣才硬撐了這麽久,這算是她有生以來除了修行以外走的最遠的距離了。

天上沒有一絲星光,月亮也不見蹤影,整個世界漆黑一片,分不清天與地的距離。

兩個坐在一座沙丘下麵,背靠著背誰也不說話。

徐星到是無所謂,他很喜歡這種清淨的感覺,這可能與氣宗的修行有關,氣修就是要安靜的參悟天地玄奧,靜心調理身體各處的氣息,使自身真氣與天地之氣達到一個平衡,兩股氣息和諧的相溶在一起,這樣就能更快的領悟天地間奧妙,得嚐大道。

鍾楚南緊縮著身體坐在他身後,沙漠夜晚陰冷的風恣意撫摩她**在外的嬌嫩肌膚,刺骨的寒冷讓她不斷的打著寒顫,她就這麽坐在地上,抱著雙腿,把臉埋在大腿間,心中十二萬分後悔把浴巾丟掉了,否則這時候還可以用來禦寒。

忽然鍾楚南感到有人碰了她一下,她慌忙擺出一個女子防身術的經典造型,顫聲對徐星道:“你,你要幹什麽?”

“拿去。”徐星麵無表情把手中的衣服塞到她懷裏,接著又回到原地坐下來。

鍾楚南有些尷尬,但最後還是的把徐星寬大的上衣披在了身上,接著又轉頭看看徐星,隻見他**上身,好象一尊雕塑般,靜靜的坐在沙地上,與平日飛揚拔戶的那個徐星盼若兩人。

鍾楚南心裏有些不過意,她雖然脾氣不小,但卻睬非不通情理的女孩,既然徐星把衣服讓給自己,她還是決定上前去說聲謝謝。

於是鍾楚南小心的站起身來,猶豫了下,便走到徐星身邊,接著與他才坐到了一起。徐星好似沒看見她過來一般,雙目凝視漆黑的遠方,麵色平靜如水,似乎根本不為兩人目前的糟糕的境況有絲毫的擔憂。

“謝謝你的衣服。”鍾楚南故做漫不經心的道。

徐星嘴角微微翹起,隨即笑道:“你是要感謝我呢?還是要謝我的衣服?而且聽你說話的語氣,感謝的真誠度也有限。”

“哼,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男生謙讓女生不是理所應當的麽!你拽什麽拽!”鍾楚南頓時又不滿意起來,衝徐星嚷道。

徐星身子忽然一怔,鍾楚南的這個霸道語調讓他想起一個人,曾幾何時自己身邊也有個這樣大膽妄為的女孩,他轉過頭看著鍾楚南,黑暗之中好似幻化出一個女孩與她的身體重合在一起。

“唐潔?”徐星忽然失聲道。

鍾楚南於是有些疑惑,“唐潔?那是誰?”

徐星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人是鍾楚南,他呼了口氣,隨即轉移話題道:“是啊,男生本來就該謙讓女生,你也用不著感謝我。”

“哦!”鍾楚南多少有些驚異,奇怪徐星居然沒反駁她,他不是最願意與自己作對麽?不過徐星居然這麽說了,鍾楚南到有點過意不去了,心底不由對他產生絲好感,但睬說她喜歡上徐星了,而是不那麽厭惡他了。

“咳!”鍾楚南輕咳一聲,大度道:“如果,如果我們能活著走出去,那我們從前的恩怨就一筆購銷好了。”

“嗬嗬。”徐星似乎並不太在意她的話,諷刺似的幹笑兩聲沒有回答,眼睛還是看著漆黑的遠方。

鍾楚南再次不滿的轉過頭,看著徐星的臉剛要發脾氣,卻忽然怔住了,她入神的看著徐星那深邃的雙眸,眼中閃過一絲迷亂。徐星那雙原本狂妄、散發逼人目光的眼睛此刻異常的清亮,好似天上的寒星,散發出絲絲靈動的氣息。

鍾楚南看的竟然有些癡了,她從未想過一個平時那樣自大自戀的男生居然也會有這樣深沉靜翳的一麵,她的目光不由又從他的雙眼遊移到他的臉上,仔細看來徐星也蠻帥的,很有男人的味道。

“喂,你老盯著我幹嘛?對我不滿意麽?”徐星忽然轉過頭問她道。

鍾楚南一怔,忙羞赫的轉過頭去,看著遠方黑暗的沙漠道:“沒什麽。”沉吟了一會又加了一句,“你真的好古怪。”

“哦?我很古怪?從何說起呢?”徐星微笑的問。

“說不清楚,總之就是古怪!”鍾楚南道。

“嗬嗬。”徐星以微笑來應答。

兩個人再次沉默起來,不知為什麽鍾楚南忽然對徐星有了奇異的感覺,她有點想了解這個男生的內心世界了,隻是因為沒談過戀愛,她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喜歡,起碼也是喜歡的初級階段。

在環境惡劣的沙漠中,運行真氣是相當消耗體力的,徐星結成龍丹又吸收了噬魂魔珠的力量自然沒什麽,但鍾楚南就差的多了。

徐星忽然感覺有東西靠在了自己身上,一股如蘭私麝的幽香撞進鼻息。鍾楚南真的是累壞了,就這麽倚著徐星睡著了。

夜色如水,靜靜流過蒼茫大地,刺骨的寒冷越法重了。而此時鍾楚南卻是睡的很香,但她並不知道這是徐星用真氣形成了氣罩圍在兩人身邊的緣故。

鍾楚南忽然感覺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清風翩她的長發,幾隻粘著芳香的花瓣撞在她眼簾上,她瞪大眼睛,眼前的景象讓她驚訝不已。

一朵朵顏色各異的花匯集成一望無垠的花之海洋,微風拂過,花枝輕輕搖曳好若起伏的海潮,此刻鍾楚南正站在這片花海之中,一股青春的激情在她體內湧動。

遠處忽然走過來一個人,等到那人走近了鍾楚南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全身**的男人。他身材欣長,皮膚微黑,踏著穩健的步子,直挺挺的衝自己走過來。

鍾楚南有些呆了,她很想大罵男子變態,也很想轉過頭去,但身體卻好似定那,一動也動不了,隻有臉上的紅暈不斷擴散,直燒到耳根。

男子就這麽走到她身邊,微微笑了下,隨即便把她壓倒在花叢中。

鍾楚南這才發現自己也沒有穿衣服,嬌嫩的肌膚完**露,兩朵蓓蕾悄然在風中盛開,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了秘密。

男子溫柔的撫摩她的身體,帶著溫暖的手掌從兩座高聳的雪峰緩緩劃下,越過凝脂的平原直達密境深處,鍾楚南微微張著小嘴,嬌喘著氣,身上沒有一絲力量去反抗,這情形不久前好似也遇到過,是在哪裏呢?好似是在一間更衣室裏麵吧。

男人忽然直起身體,鍾楚南立即明白他要做什麽,嚇的一下子尖叫一聲不要,就清醒過來。

“你怎麽了?”徐星看著從夢中驚醒的鍾楚南疑惑的道。

鍾楚南從夢境中回過神來,見自己倚在徐星懷裏,又聯想起夢中的事情,立即怒衝衝罵道:“變態!”接著從他身邊離開了。

徐星愣了一下,隨即怒道:“靠,這年頭還有沒有天理,好心讓你枕著醒了居然說我變態,是不是想我真的變態一把給你看看。”說著他做出要向鍾楚南撲過去的模樣。

沒想到這次鍾楚南觸變不驚了,居然挺起胸膛對著徐星,不滿的道:“來啊,哼,一個大男人就會欺負女人!”

徐星未想到自己拿手的恐嚇居然失去了效果,心中道:“看樣子不動點真格的不行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想到這,他一把抱住了鍾楚南,接著把她壓倒在沙地上。

鍾楚南被壓倒了以後,居然沒有掙紮,接著閉上眼睛,雙手順從的抱住了徐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徐星背後一下子流出冷汗,心說:“這丫頭行為這麽古怪,不是又想到什麽主意暗算我了吧,我得小心點!不過這麽水靈的丫頭放在眼前,不占點便宜又覺得可惜了。”就在他未做決定上與不上的時候,忽然遠方傳來一陣鬼哭之聲,乘著夜風飄進兩個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