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緊跟著白羽,兩個人來到學校後院,白羽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從牆上躍出去。學校後麵是一條穿越市區的大河,沿河的兩邊楊柳垂岸,綠地成蔭,那滿載初秋涼意的河水浩浩蕩蕩向東流去,給四野徒增了悲壯的氛圍。

白羽見四下無人,於是停住腳步,回過身與繁星對峙在一起。

繁星心中一個咯噔,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可不像是一般混混毆鬥前應有的眼神,打架以前大家自然要怒目相視,眼睛有多圓瞪多圓,無論多有修為人亦不能保持平時的風度,而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如此的…如此的曖昧,難道他真的是…

繁星不敢在想,清了下喉嚨隨即喊道:“找我來想幹什麽?”

白羽看著繁星堅毅的臉龐,俏臉微紅,隨即一抬手,把一件東西丟給了繁星。

繁星把它接住,頓時愣住了,這是一個月牙形狀的吊墜,那月牙是一枚如拇指甲大小通體晶瑩散發淡淡寒氣的玉石。繁星不知所措的看著那枚吊墜,心中一片茫然,他抬頭看著白羽道:“這是什麽?你搞什麽鬼?”

白羽俏臉浮起一抹淡淡紅暈,解釋道:“這個是萬年冰晶玄石,氣宗修行的好寶貝,能幫你凝結真元,壓製陰邪毒瘴,助你修煉之時不至於走火入魔,它還有個特別的功效,就是可以化解百毒。”

繁星忙把冰晶玄石墜拿在手裏掂了一掂,這小玩意居然重的很,而且他還感到手心有一股寒氣隱隱流轉。繁星又把它湊到鼻前聞上一聞,一股無以奇異的清香被吸入五髒六腑,頓時精神一震,剛才凝結心神的疲勞都不見了蹤影。

“這個對我反正也沒什麽太大用處,我把它送給你,這是祖爺爺在我三歲生日時候送給我的禮物,你要好好保管哦!”白羽嬌聲道。

但這話在繁星耳朵裏聽起來是無比的別扭,一個大男人居然用這種腔調說話,這讓繁星好似生吃了百來隻蒼蠅般的難以忍受,不過這小子送自己的吊墜卻是個好東西,他於是問道:“你為什麽要把這個墜鏈送給我?雖然我沒見過寶貝,不過感覺的出來,這東西的價值決不一般。”

白羽俏麵飛紅,轉過身背對繁星,支吾了半天才羞嗒塔的道:“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以前祖爺爺說過,我長大以後會嫁給一會具有狂龍之氣的男人。不過你別誤會,我並不是隻是因為你擁有狂龍之氣才喜歡你的,其實那天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感覺你和其他男生都不同,回到家我仔細想了下才明白這種感覺就是喜歡。啊,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是個女生,比你小一歲哦。我說了半天了,你怎麽不說話?啊!你不是不喜歡我吧?”白羽終於轉過身,卻發現身後哪還有人,繁星早已跑的不見了蹤影。

白羽於是蹙起鵝眉,低聲自語,“不會啊,姐姐說我長的很漂亮,是男人都會喜歡我的,為什麽繁星要跑掉呢?怎麽辦?”她急的跺了跺腳道:“繁星聽說我喜歡他就嚇的跑掉了,難道我真的這麽沒有魅力?”

此時繁星正跑在沿河的一條小路上,他隻聽白羽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就逃之夭夭了。

繁星心裏這個別扭,“媽的,你一個臭男人喜歡我,你當我會高興麽?真沒麵子,竟然會被男人喜歡。奇怪,他說喜歡我的時候,自己為什麽不生氣,若換成其他人我早上前揍那個死玻璃一頓了,可麵對白羽自己為什麽卻要跑,難道我對他有好感?完了,我到底在想什麽,會不會自己也有喜歡同性的趨向了,天啊…”

白羽一臉抑鬱神色回到學校門口,羅誌正站在寶馬前等著她。

“少爺,你回來了。”羅誌恭敬的打開後車門讓白羽上去。

“討厭,以後不許再叫我少爺了。”白羽回到車上氣衝衝的道。

羅誌笑了下隨即問:“小姐,你把冰晶玄石送給那小子了麽?”

“是啊。”白羽嘟著小嘴答應了聲。

“他怎麽說的?”羅誌又問。

“他什麽也沒說就拿著冰晶玄石跑掉了。”白羽低著頭,語氣頗有些傷感。

“怎麽會呢,你沒告訴他那東西是你祖爺爺送你的嫁妝麽?”

“哎,不要問這麽多了,或者他還記恨上次我失手刺了他兩劍,又可能是因為我長的不夠漂亮吧,總之他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就跑開了。”白羽滿臉沮喪道。

“嗬嗬,放心好了,小姐的相貌用國色天香、傾城傾國來形容都不過分,我在人間活這麽久還從未見過如小姐這麽冰雪麗誌的女孩呢!”羅誌笑道。

“哎,你哪會明白人類的感覺呢。”白羽隨口道。

白羽說這話本是無心,卻未看到羅誌神色黯然一沉,哽咽了下想要說什麽卻還是沒有出口,他隨即他轉過頭,輕歎一聲,又顧做輕鬆的道:“少爺,哦不,小姐,我們現在要回賓館麽?”

“不,我們去花園小區,我才沒那麽容易死心呢!”

本市火車站大廳,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黑人男子從出站口擠出來,在北方這座並不算大的城市裏外國人本就不多見,因此不少人都用看稀有動物的目光盯著那黑人,隻見他頭上梳著數條如艾拂森般誇張的小辮子,上身穿黑色無袖緊身短衣,下身是寬鬆的長褲,兩臂粗大的肌肉讓不少以粗獷自居的北方漢子為止汗顏。

包令人驚歎的是,黑人的身後跟著一位妙齡少女,看她的穿著打扮似乎也並不是中國人,大約是日本或者韓國人。那女子長相稱上的絕色,鵝蛋臉,柳葉彎眉,一雙鳳眼幾乎發的出高壓電光,性感迷人的臀部與短裙下雪白的大腿配合出優美的曲線,讓在場所有男人的小弟弟躍躍欲試。

在少女身後又是一位穿著一襲黑衣的男子,因為他的頭發被與大衣連為一體的帽子蓋著,麵孔被黑色紗巾遮蔽,所以大家看不到他的相貌,因此也就判斷不出他的年齡,隻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著幽幽的邪氣卻讓所有人感到極不舒服,走在那黑衣男子身邊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