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星與明輝回到酒店,夜已經很深了。

兩人進了曉琪看守李彩秀的房間,進去後卻見兩個女人坐在床頭聊天,彼此都很開心的模樣。

徐星不由吐了口氣,心道:“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好象白羽和鍾楚南,不多久前還劍拔弩張,但很快就可以冤仇盡解,然後同仇敵愾。”

“我們回來了。”徐星信口道。

曉琪和李彩秀一見徐星都變了臉色,曉琪於是詢問道:“你這個混蛋,到底去做什麽了?為什麽穿成這副模樣?”

徐星嚇了一跳,才想起來,自已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沒換行頭,就穿著泡妞的那身衣服回來了。

“哦,這明輝說的,這樣一身裝扮是美國最流行的服飾,我又要體驗下美國生活,所以才買一套穿來看看。”說著徐星用胳膊碰碰明輝,示意他也吱一聲。

明輝心說,“怎麽樣,你也有用到我的時候吧。”於是走上前嬉笑道:“兩位美女,這衣服的確是我們在逛第五天街的時候買來的,哎,路邊的美國女郎一個勁的瞅徐星,我怕星哥給她們的電眼勾去了魂,回來以後沒辦法跟你們交代,所以就讓他扮**見人憎的混混的模樣,這樣就不會出現橫刀奪愛的情形了。”

徐星一聽立即瞪著眼睛,逼問明輝道:“我靠,你小子騙我。原來這不是美國最流行的裝束。”

“星哥,原諒我!我這也是為你的家庭和睦、安定團結著想啊。”

兩個人居然在這裏彈起雙簧。

曉琪和李彩秀同時吐了口氣,她們也知道兩個人在這裏裝模做樣。

“好了,你們別演戲了!阿星,我們接到上頭下達的任務了。”

曉琪對徐星道。

“什麽任務?”徐星立即問道。

曉琪仰起臉嚴肅的問徐星道:“還記得呂雪華嗎?就是研究所那個至今還在昏迷的女院士。”

徐星皺著眉頭,仔細緣磨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上次擄走血虹的那個冷豔美女。

“她醒了麽?”徐星疑惑的問道。

“沒有,但白將軍看過了呂雪華的情形,他說年輕時候在美國遇到一個會還魂秘術的人。也許那人有辦法治好她。”曉琪道。

徐星重眉詢問逍:“那關我們什麽事情?”

“據說那人脾氣很古怪,想見她並不容易,白將軍要我們一塊去見她,看看能不能諸她回國看一下呂雪華,即便是說出診治的方法也是好的。”曉琪對徐星道。

“哦,原來如此,那人住在哪?叫什麽名宇?”徐星走到曉琪身前問道。

“她叫魔靈靜香,住在中國城。”曉琪道。

“魔靈靜香!”徐星大訝。難道跟魔靈靜音有什麽關係?這樣複姓可是不多見的。

“你激動什麽!以為又碰到美女了啊?那個人是白將軍在年輕時候就認識的,那麽這個女人少說也該有四、五十歲了!”

“不是,你想到哪去了,我隻是感覺這個名宇有些奇怪而已。”

徐星為自已辯解道。

曉琪哼了一聲,也沒說話。

到了睡覺的時候,徐星果然被兩女人踢出房間,他想搞三P的願望落空了。

無奈之下徐星隻好和明輝睡一間屋子,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免不了長籲短歎一番。漫漫長夜,孤枕難眠。

第二天早晨,曉琪打電話把他們叫醒,說已經租了酒店的車子,吃過了早飯,大家就可以出發去中國城了。

李彩秀的傷在曉琪真氣的條理下已經好了大半。她也要一起去中國城看看。

四個下了樓,來到停車場,找到了酒店給他們提供的紅色跑車。

大家上了車,明輝熟悉地形和美國的交通規則,因此他負責開車。

車子在紐約的大街上穿梭,徐星左右看著風景,隻見紐約街道還算幹淨,藝術雕塑很多。

車子行過一各古老的街道,隻見一條路上到處是博物館、展覽館,但參觀的人到是不多。也不知道這些地方靠什麽贏利。

閉過一條大街,街道兩旁的建築變得古樸了很多,商店的招牌上也換上了中國字,路上黃色麵孔多起來。

“這裏就是中國城了。”明輝對大家道。

前麵大約是一家店鋪剛剛開張。路上擠滿了人,大家舞龍舞獅好不熱鬧,但這傳統在國內到是少有了。

車子開不過去了,明輝隻好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大家下了車按白將軍給的地址方向走去。

不多久,四個人拐進一條僻靜的街道。

“就是這裏了。”曉琪指著路邊的一座二層建築道。

徐星向曉琪指的方向望過去,這是座外表很普通的二層民宅,圍牆裏麵是一個小院子,大門口掛著的兩串風鈴,一陣清風拂過,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裏的清幽的環境與外麵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街上沒有半個行人,好象穿過一條胡同就進入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徐星抬腿剛跨進院子,忽然感到一陣疾風迎麵吹來,就好象一股小型的龍旋風從身上拂過,他身體一震,不由向後腿了一步。

“你怎麽了?”曉琪等人已經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大門口,見徐星還在院子裏躊躇不前,於是問他道。

“剛才沒刮風?”徐星疑惑的問三個人。

明輝打趣道:“什麽風?東風、南風還是西風、北風?”

“沒事,大概是我剛才頭有點暈。”徐星隻得道,剛才的情形太過古怪。他實在沒辦法解釋,所以隻得這樣推脫過去。

曉琪來到大門前。剛要敲門,卻見那大門吱的一聲自行開了。

曉琪有些吃驚,不過想到這可能是自動門,就不再管那麽多了。

四人中隻有徐星感覺這裏大有古怪,那門決不是機械力量讓它打開的,那是被一種神秘的未知力量控製的。顯然主人早就知道他們要來門裏麵黑洞洞的,陽光隻能射進幾米遠的地方,再往前就是一片漆黑了。

“有人在家麽?”曉琪沒有貿然進入,先是站在門口衝屋子裏喊。

但過了良久也沒人回答。

所謂無知者無謂,正當徐星思考這裏會不會是敵人布下陷阱的時候,明輝開玩笑似的喊:“有人嗎?沒有人的話我們就進屋偷東西了。”說著走進了屋子。

“怎麽這麽黑,屋子裏沒有燈麽?”明輝一邊說著,一邊向牆壁摸過去。想去找電燈的開關。

這時候走廊裏的燈居然自已亮起來,明輝一奇,借著燈光向牆壁看過去,自已的手距離那個開關還有幾厘米的距離,怎麽燈自已亮起來了呢?怪事,莫非這裏的電燈在別處也能控製。

曉琪與李彩秀也走進屋子,她們兩個看看屋子裏的布置,感覺到是挺整齊的。

徐星最後一個走進屋子。卻立即感覺身體好象跌進冰窖般的寒冷,屋子裏的溫度太低了一些,即便是冬天也不應該這麽寒冷吧。徐星看看其他三個人,似乎都跟沒事的人似的,一點也不覺得屋裏跟外麵有什麽不同。

徐星感到大大的不妥了,正想讓大家趕緊出門。卻聽嗵的一聲,進來的大門關上了。

三人稍微有些吃驚,但最驚慌的徐星,這裏隻有他能感覺到這裏與其他地方的不同。

“是自動門吧。”曉琪推測道。

這裏的空氣死氣沉沉,好象很多年沒有通風的模樣,而且徐星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時刻監視著他們,還有剛才院子裏的那陣怪風,可以自己開關的門和電燈,這分明是一棟鬼宅嘛!

樓下有三個房間,曉琪挨個打開來。除了一間屋子陳列了幾件奇形怪狀的玻璃藝術品以外,剩下的屋子都是空的,如果這裏有人住的話該是在樓上吧。

“星,從剛才進院子你的表現就一直很奇怪。到是底怎麽了?”

李彩秀見徐星神色有異於是問他道。

徐星用手摸了下頭,做出個為難的表情道:“我不知道怎麽說,反正這裏是挺古怪的,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這時候明輝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轉頭道:“既然都已經闖進來了就上去看看吧,反正房主是白將軍的朋友,她不會為難我們的。”

徐星想想也是,如果是敵人在這裏安排了陷阱,那現在自已該已經進入對方的攻擊範圍了,也許自已真的疑心生暗鬼,又或者是那位高人前輩故意設下的局考驗自己的誠心,說起來呂雪華也是為救血虹才昏迷至今的,自已也不能遇到風險就退縮了。

於是徐星對兩個女生道:“你們別亂走,就在一樓待著,我和明輝上樓看看,如果房主在,我就喊你們,記得要小心點啊。”

兩個女生點頭答應,徐星這才趕兩步走到樓梯口,心說:“這如果真的是房主設下的局,那她性子也太過古怪了,記得魔靈靜音那小丫頭雖然性子蠻橫點,但倒是挺溫柔的。”

徐星邊想著邊和明輝一起上了樓梯,可是令兩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從外麵看這隻有兩層的建築,但樓梯的拐彎處卻很多。兩人拐過一道彎,前麵卻還有樓梯,於是隻得繼續向上爬,樓梯足足拐了六次,兩人才登上二樓。

明輝素來體力不佳,上來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了,於是髒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草他娘的,從外麵沒看出來,這房主怎麽把房子蓋的這麽高,我還以為自已剛爬了六層樓呢。”

徐星對這怪異的事情已經習慣了,修道高人是可以通過製造空間和幻術讓人看到有違人類常識東西的。

二樓的電燈也自動亮起來,徐星四下看看,這是一間空曠的大廳,整間大廳沒有一件器物,隻在對麵牆壁上有一扇窗戶。

明輝疑惑的問徐星道:“星哥,建造這房子的人腦子有毛病麽?

這麽個大廳有什麽用?“他環視一下四周又說:”我看這個房子已經給廢棄很久,要不就是白將軍給的地址有錯誤。“

徐星看看光潔明亮的地扳,搖了搖頭,接著舉步向那扇窗子走過去,因為從他這裏看過去,外麵一片漆黑,好象已經到了夜晚,但他們才進房間十幾分鍾而已,就算是陰天也不可能這麽快。

明輝也感覺這房子有些恐怖,隨即快跑幾步跟在了徐星身後。兩個人來到窗前,看到窗外果然是漆黑一片,連視力絕佳的徐星都難以看清外麵的景物。

徐星伸手想把窗戶打開,猛的一用力,那窗子卻穩絲不動,他向來很得意自已的力量,但這次卻完完全全敗走了麥城,饒是他使出全部的力量,那窗子我自巍然不動。

最後徐星放棄了,按道理說他不可能打不開這扇窗子的,除非房子施加了什麽強力禁止,這是他所能想到唯一的、比較合理的解釋。

徐星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隨即轉頭對明輝道:“這裏太古怪了,我們下樓離開這。”說著他向樓梯口走過去。

兩個人匆匆沿著樓梯下到一樓,卻見李彩秀一臉焦急的迎上來,麵色發白,顯然受了什麽驚嚇,見徐星過來了,忙跑上前一頭撲在他懷裏,流下了眼淚。

“喂,怎麽忽然就哭了?曉琪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麽?”徐星預感到事情不妙,果然發生危機了。

“她剛才進到,進到那扇放藝術品的房間裏去,然後,那,那扇門就不見了…”徐星忙抬起頭,向剛才放藝術品的房間看去,果然那裏房間的門憑空消失不見了。

明輝忙跑過去,隻見一樓走廊原本出現的三扇門隻剩下兩扇,另一扇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媽呀,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明輝一屁股坐到地板上,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徐星懷抱著還處在驚慌之中的李彩秀陷入沉思,“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按理說即便是那前輩為了要試探他們也不會搞出這麽多花樣吧?白將軍到底向自已隱瞞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