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漸入秋季,夜風已有寒意。天 籟小說

但趙大寶心中卻有一股火焰在升騰!

葛永峰已經被收拾了,按照他對周豪的吩咐,這家夥這輩子也翻不了身了。

而且,以葛永峰入手,也會對葛家重重打擊。

可這還不夠!

葛永峰是葛家大少,卻不是唯一的兒子,威脅到葛家生死存亡時,趙大寶相信葛忠國與葛忠義會壯士斷腕,將葛永峰給放棄掉。

這是一個大家族必須學會的生存之道!

為什麽那些大家族都盡可能的讓後代子嗣繁衍開來?

其一,補充家族新鮮血液,多多誕生幾個人才,讓家族更加有活力。

其二,為的是防止一兩個子嗣出了意外,家族不至於斷子絕孫,無人傳承下去。

比如葛忠國,除了葛永峰之外,還有兩個兒子。

又如葛忠義,也有兩個兒子。

一個葛永峰的折損,會讓他們感到憤怒,但不至於太過心痛。

也因此,如果他想要擊垮葛家的話,還需要從其他的方麵入手,將葛家徹底推入萬丈深淵。

席靜月給他提供的資料中,羅列了不少葛家的競爭對手,無論是葛忠義仕途上的政敵,還是葛忠國生意上的死敵,皆而有之,很是詳盡。

而從周豪交上來的證據中,他又是有了一些新的現。

比如,一個叫包力帆的人!

包力帆,三十歲,中等身材,普通樣貌,是那種丟到人群中根本找不出來的人。

這家夥既不是仕途中人,也不是商界中人,而是一個遊手好閑,什麽事情也不做的閑散人士。

但他的小日子,卻過的很滋潤。

原因在於,他的姐夫是房厚法,羽州市委秘書長。

扛著這頂大旗,在羽州一畝三分地內,很多人都會給他麵子,也能辦成一些個事情。

房厚法確實也知道自己這個小舅子借著他的名義,得到了一些蠅頭小利,但礙於家中的黃臉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情,聽之任之了。

因為,他知道包力帆膽子不大,得到的那點好處都很小,沒有辦什麽違法的事兒,算不上什麽太大的問題。

卻不知,人是會隨著環境改變而變化的。

由於身邊人的長期恭維與奉承,包力帆的膽子已經越來越大了,得到的不再是一些蠅頭小利,而是一筆筆的巨大款項了。

而最大的,莫過於葛永峰借著一次風花雪月的機會送上的一千萬巨款。

當然,對於這一千萬,包力帆沒敢獨吞,還拿出來一半,分給了自己的姐姐,也就是房厚法的妻子,包麗珠。

這筆錢無疑是來路不正的,包麗珠一開始也沒敢收下,可在包力帆的勸說下,包麗珠還是收下來了。

而且,姐弟倆商量著不將此事告訴房厚法。

甭管房厚法是不是被蒙在鼓裏,但這事兒的把柄,已經落入葛家手中。

它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

自古以來,任何地方,一把手與二把手之間,多多少少有些矛盾,在政見上的不同,那是肯定會有的。

羽州也不例外。

坊間傳聞,市長葛忠義與市委書記常自儀就互不待見,兩人時常在市常委會上暗暗交鋒。

房厚法身為市委秘書長,市委大院的大總管,身邊之人有如此大的把柄落入葛家手中,關鍵時刻,葛忠義以此來要挾,房厚法還不乖乖聽話?

趙大寶現在就準備深夜去找房厚法聊一聊,將包力帆與包麗珠受賄一千萬的事告訴他。

相信隻要房厚法不是愚蠢的要死,就應該知道這是葛家在設計於他,他一方麵肯定會先處理好此事,讓葛家的把柄失去作用。

另一方麵,也肯定會在合適的機會,狠狠的踩上一腳,置葛家於死地。

如此,才能夠解氣,報一箭之仇。

無獨有偶,像包力帆這樣被葛家攻陷的人,不止一個。

其他幾個家夥,趙大寶稍稍了解,就現全都是與羽州仕途上的人有關係,不是親戚關係,就是朋友關係。

此外,還有一個特點,這些人所關聯的仕途中人,無一例外,都是親近市委書記常自儀的。

這樣一來,葛家的司馬昭之心,就不言自喻了。

所以,趙大寶最後看看是否有機會,準備再去拜訪一下常自儀,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後,想看看這位市委書記有何反應。

等他調動起了大半個羽州仕途中的人對葛家的不滿後,估計隻要有個絕佳契機,葛家想不萬劫不複都難。

而這個絕佳契機,趙大寶已經為這些人準備好了,就是……葛永峰!

“讓我算算房厚法這會兒在哪裏!”

趙大寶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便冷冷一笑,從懷裏取出三枚銅錢,施展金錢八卦筮法與小天眼術,占卜起來。

片刻之後,他收起銅錢,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一棟公寓前。

“師傅,不用找了。”

扔給了司機一張紅色老人頭,趙大寶直接就上了4樓4o1室。

這時候,夜已深,房門自然是關著的。

但他也不敲門,將手放在把手處,靈力稍稍一運轉,房門就自動開了。

接著,他很自來熟的打開了客廳的燈,坐在沙上。

“房秘書,深夜打擾,還望見諒,但有事情需要商量,還請出來見上一麵。”

趙大寶的聲音,通過靈力作用,直接回響在臥室之中,將正在睡覺的房厚法,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了。

倒是那包麗珠,白天玩得太累,這會兒睡得跟豬一樣,呼嚕震天,並未醒來。

“誰?”

房厚法麵色一驚,還以為自己做夢,但看到客廳的燈亮了,就知道肯定不是做夢。

帶著一絲驚疑,他穿上了衣服,來到了客廳中。

“你是誰?”

望著坐在沙上的趙大寶,房厚法的心瞬間緊繃起來,“你是怎麽進來的?”

“房秘書,對你來說,我是誰不重要,我是怎麽進來的,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資料。”

趙大寶淡淡的一笑,將資料擺在茶幾上,說道:“我還有好幾個地方要趕,就不與房秘書兜圈子了。”

“我與葛家有仇,希望必要時候,房秘書出點力。”

“當然,我相信你看過這份資料之後,你一定會在合適時候出手的。”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直接大步離開。

“……”

房厚**了愣,一腦門的霧水,還沒弄清楚什麽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才走過來,拿起茶幾上的那份資料看了起來,僅僅略微一掃,他就臉色大變。

隨後,帶著一股洶洶怒火,他就衝進了臥室中,將睡的正酣的包麗珠叫了起來,咆哮道:“好你個黃臉婆,這種事你也幹,是想害死我嗎?”

說著,不由分說,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頓時將睡眼朦朧的包麗珠打蒙了。

類似的一幕,在羽州各處,不時的上演。

淩晨一點多,趙大寶臉上帶著一絲滿意,從羽州市委書記常自儀的住處走了出來。

“打賞的人已經給你叫齊了,接下來,就等著葛永峰你唱大戲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才好啊!”

趙大寶喃喃的低語,嘴角泛著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