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芥中雲伶的聲音,在趙大寶的心中響起。』

“禁言秘術?”

趙大寶眉頭一挑。

他還在奇怪自己並沒有下死手,這黑衣殺手怎麽突然間死了,但聽了雲伶的話,才知道問題出在什麽禁言秘術上。

不由的,他就問道:“雲伶,禁言秘術是什麽?”

“禁言秘術,顧名思義,是一種禁言之類的法術。”

雲伶的聲音直接傳入趙大寶心中,說道:“簡單的說,這種法術的作用專門是為了禁止某些人將某些特定的消息傳出去。”

“一旦被施以這種法術的人,將約定的消息說出來,甚至是準備說出來,有這種意圖產生時,法術的作用就會動,輕則令被施術者無法言語表達,重則直接讓施術者魂飛魄散。”

趙大寶聽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禁言秘術是誰施展在這黑衣殺手身上的,但不管是誰,都說明對方能夠施展法術,迄今為止,有這種能耐的人,除了他自己,隻有隱門中人。

這場莫名其妙的襲殺,竟然牽扯到了隱門,這結果遠遠出趙大寶的預料。

一時之間,趙大寶的心情沉重萬分,好半響,他才問道:“雲伶,隱門內的情況也相當複雜,你知道這類禁言秘術是哪一派勢力擅長的嗎?能否看出是誰或者哪方勢力出的手?”

“這個我看不出來。”

雲伶搖了搖頭,“這個黑衣殺手被施展的僅僅是一種很低級的禁言秘術,在隱門中有很多人會販賣這類型的符咒,普通人隻要通過血液媒介觸,也能夠使用。”

“所以,有可能不是隱門中人出手,而僅僅是那些禁言類符咒流傳進了世俗,被這個黑衣殺手所屬的勢力獲得,然後施展在了這個黑衣殺手或者更多的人身上,以免秘密被泄露。”

“但即便是這樣,也說明這個黑衣殺手所屬的勢力並不簡單,你自己需要小心了。”

趙大寶應了一聲,頗為認可,能夠與隱門有接觸的人或者勢力,再簡單也不簡單,畢竟,隱門中的一切都太過神秘了,任何一個東西放到世俗中都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雲伶,那有辦法克製這種禁言秘術嗎?”

趙大寶眉宇凝蹙,有一點擔憂,想到如果再抓住被施以禁言秘術的敵人,那他若沒有對應之策,豈不是沒辦法從敵人口中獲得任何有用的消息了?

“克製辦法肯定是有的,畢竟,這種禁言秘術很低級。”

雲伶不假思索,淡淡的說道:“你手中的須彌芥能夠撐起一個能量屏障,在不過承受極限的情況下,具有隔絕外界一切幹擾。”

“而這種低級禁言秘術,之所以能夠動,與冥冥中的誓言之力有著些許關係,隻要在其動時與外界屏蔽,不讓冥冥中的誓言之力反饋回來,就不會產生任何效果了。”

“因此,你以後你再遇到類似的情況,隻要你將須彌芥的能量屏障撐起來,將那些人一起罩住,就能達到克製對方禁言秘術的效果。”

“當然,我說的這個方法是適合目前你的情況的,如果等你修為更高一些之後,我完全可以傳授你一種天龍八音的法術,到時候別說這種低級禁言秘術,就是更高級的禁言秘術,也可以克製。”

“甚至,等你修為到了我這種境界,已經凝練元神,都不用施展什麽法術,憑著本能的感應,調動些許的元神之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斬斷禁言秘術與冥冥之中那種誓言之力的聯係,從而克製禁言秘術,使之失效。”

趙大寶一聽,不禁汗了一下,我現在連煉氣三層都沒修煉到,若是要修到你這種修煉成元神的境界,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當下,他訕訕一笑,說道:“算了,還是用須彌芥吧,這個方法適合我,簡單快捷方便。”

不過,他對於雲伶所說的天龍八音也挺感興趣的,便是問了起來,“天龍八音難學嗎?需要什麽修為才能學?”

“對你來說,入門自是不難,但想要學的精深,就需要耗費一番時間與精力鑽研了,天龍八音是八種玄妙的聲音,這些聲音是普通樂器無法產生的,隻有以靈力來催動才能夠產生。”

“而且,天龍八音的妙用還有很多,克製禁言秘術隻是其一而已。”

趙大寶聽罷,嘿嘿一笑,“那行,等我突破當前的瓶頸,達到煉氣三層時,你再教我天龍八音!”

多會一門法術,就多一種手段,他自然是樂意的。

了解了禁言秘術之後,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禁言秘術的事情,而是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辦。

本來還想著從這黑衣殺手口中問出一些東西出來,但現在黑衣殺手還沒開口,就已經在禁言秘術的作用下斃命,這下子線索完全斷了,都不曉得該怎麽調查邢佳穎與莊少遊被刺殺一事兒了。

“這兩個家夥七拐八拐的來到這兒,有可能據點或者老巢就在這附近,我找找看,或許能現什麽有用的信息。”

趙大寶眉頭一挑,想到這,他當即不再管顧黑衣殺手與絡腮胡子司機的屍體,就一頭紮進這片民房之中,借助小天眼術,悄悄的探索起來。

在透視的效果之下,他著實看到了不少東西。

比如,有的人在看電視,有的人在煮夜宵,還有的人在沐浴,甚至還有小夫妻正在激情的二人世界。

該看的,不該看的,反正這會兒趙大寶也顧不上什麽道德不道德,**不**,都是偷看了個遍。

可惜,看了一圈兒,他也沒找到什麽可疑的地方或者人物。

“莫非那黑衣殺手與絡腮胡子司機故布迷障,這裏依舊不是他們的據點或者老巢?”

趙大寶眉宇凝蹙,沉吟片刻,想不明白,再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還不知道莊少遊現在狀況如何,當下,他就不再猶豫,直接返回了莊少遊的別墅。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這片民房深處,一個極端隱蔽的地下窖洞中,一夥兒人正借著熹微的燭光,在這兒密謀商量中。

為的是一個妖異青年,他的麵龐十分白皙秀美,乍一看簡直比女人還女人,那身段也是相當高挑,渾身上下透著一種陰柔之美。

“老大,於老四、大胡子與黑衣三人的行動失敗了,全部死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妖異青年麵前,將收集到的情況匯報上來,“於老四之前傳遞消息,莊少遊身邊還有兩人,一男一女,所以按照您的吩咐,我讓他們分頭行動,混淆視聽,襲殺莊少遊與另外一個看起來身份不一般的女人,不讓人看出我們的真正目標是莊少遊。”

“但從我後來打探的消息得知,莊少遊與那個女人都沒有死,其中女人毫無傷,而莊少遊則重傷,但也沒死。”

“於老四當場被殺,大胡子接應黑衣逃離,但似乎被人追殺,不久前,我與大胡子、黑衣都失去了聯係。”

聽完手下這位戴眼鏡的中年人的敘說,妖異青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望著自己纖細的手指,以一種陰柔媚酥的聲音說道:“行了,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算了,屍體也甭管了,就讓那些警察處理吧。”

“至於莊少遊,暫時也收手,明天就是莊淵那老不死的八十壽誕,義父肯定不會讓他過個安穩的壽誕的,你們都做好準備,隨時待命。”

妖異青年淺淺一笑,拿著一個小鏡子,對著照了照自己,旁若無人的說道:“對了,聽說月牙那丫頭受傷了?”

“是的,不過傷勢不是很嚴重。”

那位戴眼鏡的中年人沉聲回道:“月牙小姐前去打探刺刀幫,不慎被多人圍堵追擊,但最終還是逃了出來,而且還殺了對方不少人。”

“噢?是嗎?竟然連月牙都險些栽跟頭了?看來這個刺刀幫能在一年之內憑空崛起,鏟除了台安市原先的地下勢力,果真有點能耐啊……”

妖異青年收起小鏡子,唇角微揚,“你派點人盯著這個刺刀幫,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麽目的。”

“一般的地下勢力,崛起之後,都會瘋狂的擴張地盤,但這個刺刀幫來了一年多了,除了剛開始的幾次大行動,後麵一直銷聲匿跡,低調的不行,我覺得肯定有大企圖,可別讓他們壞了義父的大事兒。”

想了想,他又用陰柔的聲音說道:“還有,莊少遊身邊不是有一男一女嗎?派點人去調查一下這兩人的身份,尤其是那個男的,這次行動失敗,問題肯定出在這小子身上。”

“等將對方底細弄清楚了,找個合適機會,你們再次行動,做掉他。”

說著,妖異青年的身上泛起了一股殺氣,極端濃鬱,淒冷陰森,猶如死神一般。

若是趙大寶在這兒,肯定能感覺出來,這個妖異青年身上能有如此濃鬱殺氣,那絕對是殺過數十上百人才凝練出來的。

“是!”

感覺到妖異青年身上的濃烈殺氣,戴眼鏡的中年人恭敬的應了一聲,將腦袋更低了一些。

之後,他很快就將妖異青年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對於這些,趙大寶自然是不知道。

他搭乘著出租車,一路趕回了莊少遊的別墅。

不過,等他進了別墅,一個突兀而來的消息,卻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都有些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