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新腳趾骨被踩碎,可以說痛的撕心裂肺。

但是,這遠遠不及耳中聽到的聲音,給他帶來的強烈震撼。

不!

確切的說,應該是驚恐!

“男人的聲音?柳筱竹怎麽發出男人的聲音?”

林東新麵色驚變,瞳孔猛的一縮,“而且,這個聲音聽上去還相當耳熟,似乎是”

咯噔!

他心中一顫,不可置信的盯著他麵前的柳筱竹,“你你是”

林東新終於識破了趙大寶的偽裝,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不由自主的,他就想後退一步,遠離趙大寶。

可是,他才邁開腳,腳上就傳來一陣劇痛,令他身體一個踉蹌,身體後仰,摔倒在地。

咚!

無巧不巧的是,他正好後腦勺先著地,堅硬的地板給了他十成十的反作用力。

瞬間,林東新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呃,就這麽昏過去了?”

趙大寶有點傻眼。

本來他還想再給林東新略施懲戒,哪知道就這麽一個小小的碰撞,這家夥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麵對一個昏死的紈絝,他沒什麽興趣再出手了。

當下,他將林東新扶到了一邊,隨意找了一個黑暗角落,就丟下不管了。

而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兩人的動靜,那些男男女女在荷爾蒙的刺激下,都沉浸在彼此的愉悅中,哪有時間去管顧其他人在幹什麽。

將林東新丟一邊後,趙大寶拍了拍手,準備開始探索這家私人會所。

就在這時,一陣尿意突然湧了上來。

人有三急。

這是片刻都耽擱不了的事情。

趙大寶也沒想忍著,就立刻來到了衛生間。

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上了二十多年的男廁所,他是不可能因為變裝成柳筱竹就改上女廁所的。

鑽進了男廁所,這會兒也沒人,他放心大膽的站在尿池邊噓噓起來。

不過,就在他進行的半途時,旁邊便池的門突然開了。

接著,一個熟悉的彪形壯漢現了出來,竟是先前他欲尋不得的雷虎!

“”

雷虎望著麵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目瞪口呆。

我靠!

這是啥情況啊?

一個完全女性裝扮的人,站在男人專用的尿池邊上噓噓,上麵的團團大的嚇人,身下卻還挺著男人的玩意兒。

你妹的!

人-妖-啊!

雷虎的眼睛都被汙了,隻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今這是社會,醫術發達,男變女,女變男,那都不是事兒。

雷虎也知道有變性人這種群體存在。

可是說實話,他真沒見過。

這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但太TD驚悚了!

為什麽?

因為他認識麵前這人的麵孔,這不是趙大寶的相好柳筱竹嗎?

我去!

原來趙大寶那小子好這口啊!

雷虎被自己的新發現震驚了!

但更讓他驚愕的,還是接下來一幕,隻見從柳筱竹的口中,竟是蹦出了趙大寶的聲音。

“我勒個去,雷大哥,你怎麽從廁所裏鑽出來啊?”

趙大寶也嚇了一大跳,他進廁所時,明明沒聽見什麽動靜,還以為男廁所裏沒人呢。

可誰曾想,男廁所不僅有人,而且還是雷虎,這也太巧了吧?

“”

饒是雷虎見過各種場景,哪怕極其危險的生死之局,他也經曆過,可麵前這情況,他還真沒見識過。

尼瑪!

這到底是柳筱竹變性成趙大寶了?

還是趙大寶那貨變性成柳筱竹了?

雷虎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淩亂的不行,過了一會兒,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弟妹不對,大寶也不對,臥槽,你到底是誰啊?”

撓了撓頭,他真暈了。

“哈哈,雷大哥,是我,大寶啊!”

看著雷虎一臉迷惑與震驚的樣子,趙大寶忍不住嘿嘿一笑,“我這是化妝成了竹子的模樣,不要奇怪。”

說著,他將手從領口伸進去,在胸前一陣摸索,然後從左邊掏出一個蜜柚來。

“雷大哥,吃不?”

噗!

雷虎噴了!

吃?

我吃你妹啊!

有你這樣招待老朋友的麽?

在廁所裏且不說,還將假胸掏出來,誰會惡心到吃假胸啊!

雖然被趙大寶的行為雷的外焦裏嫩,但至少經過趙大寶這一番動作,他確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麵前的柳筱竹還真是趙大寶這廝偽裝的。

因為,那蜜柚一拿出來後,剛才那大的驚人的團團,瞬間就坍塌了下去,說明那裏麵根本沒有真材實料,是平的!

雷虎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泛起了濃濃的震驚與好奇,趙大寶這偽裝也太逼真了吧?

外貌、肌膚、身段就都不說了,這身高竟然也能矮下來,靠,這真的是化妝技術能達到的嗎?

“嘿嘿,不吃算了,我塞回去,繼續偽裝。”

趙大寶一臉猥瑣的笑容,真的將蜜柚又塞了回去,頓時,他的胸前又變得十分吸睛了。

“”

雷虎一陣無語,感覺自己的眼睛真是被汙了。

過了片刻,待趙大寶整理完畢後,他才不解的問道:“大寶,你幹嘛偽裝成柳筱竹的模樣啊?”

“噢,是這樣的”

趙大寶笑了笑,將情況娓娓道來。

說完之後,他也驚奇的問道:“雷大哥,那你怎麽在這兒?之前我還去納尼亞小區想找你吃個飯,但他們說你請了長假,我還以為你又回部隊執行什麽特殊任務了呢。”

“我都退役了,還執行個屁的任務。”

雷虎咧嘴一笑,然後走了出來,指了指身後,“你看,這是什麽?”

趙大寶湊過去一看,發現那便池裏,還有一個粗獷的男人,已經昏迷過去了,但他的衣服褲子被扒了。

“雷大哥,你還好這口?”

趙大寶嘿嘿一笑,打趣著雷虎,“那我可要小心一點了。”

“滾。”

雷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哥性取向正常著呢!”

他也知道趙大寶在開玩笑,沒太在意,扯了一句,便回到正題,說道:“這家夥是這家私人會所的保安,我剛剛將他的衣服扒掉了,準備喬裝成內部人員,打探一下這裏。”

“大寶,你還記得血色玫瑰那事兒嗎?”

趙大寶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血色玫瑰就是市紀委書記張維國的女兒張雯雯,隻可惜這位主神出鬼沒的,他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

否則,他早就將她帶回去與張維國、張民錫等人一家團圓了。

這些雷虎並不知曉,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當時我們不是懷疑血色玫瑰很可能是早年被拐賣的兒童,然後回龍潭市尋親或者報仇來了,所以,龍潭市早年那批參與過兒童拐賣的人,甭管如今是什麽身份,一個個都被血色玫瑰殺了。”

“這事兒我不敢過多查,但一直留心著,想看看血色玫瑰到底是誰。”

“不過,血色玫瑰太神秘了,我調用了不少關係,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對另外一件需要調查的事情有了線索。”

聽雷虎這麽一說,趙大寶更好奇了,“那什麽事兒呢?”

“湯嶼鎮先前發生的人口拐賣案啊,你忘了嗎?”

“你說這事兒啊!”

被雷虎輕輕一點撥,趙大寶就想起來了,這事兒他自然沒忘記,茵茵那一行人,如今通過杜若兮及鎮政府的努力,已經基本上都走出了心理陰影。

而她們那不堪回首的事兒,在杜若兮下了封口令之後,除了極少數人知道之外,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不會對茵茵等人造成二次傷害。

如今,茵茵一行人都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隻不過幕後的黑暗產業鏈條卻依舊未能搗毀,真正的主使者與策劃者依舊逍遙法外。

“想起來了吧?”

雷虎嗬嗬一笑,說道:“那事兒你不是也找過我幫忙嘛,當時調查結果是幕後主使是在海外,且有一條非常龐大的灰色產業鏈條,僅靠一鎮或者一市的警力,根本無法將之鏟除,後來這事兒也就暫時擱淺了。”

“但近期我卻發現,在龍潭市還有這麽一個據點,與之有些關係。”

“當然,現在還有沒有瓜葛,這就不太清楚了。”

在發生人口拐賣之後,湯嶼鎮聯合龍潭市的警力,都曾為此事而出動過,想必相關的人肯定都注意到了。

短時間內,除非不法分子猖狂至極,否則肯定都會收斂一二。

“所以你就單槍匹馬摸到這兒來查探情況了?”

趙大寶翻了翻白眼,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瞧不起哥啊?哥當年可是王牌特種兵,戰場都上過,這種場麵算什麽。”

雷虎不屑的撇撇嘴,哼道:“再說,你好意思說我?你不也一個人來了麽?”

“嘿嘿,說的也是。”

趙大寶撓撓頭,笑道:“正好,既然碰上了,那就一塊吧,就讓咱哥倆來看看這私人會所裏到底藏了什麽貓膩。”

“成,又一起並肩闖虎穴了,不,這頂多算是一個貓穴,哈哈!”雷虎一身是膽,毫不在意的大笑起來。

趙大寶當然更不會害怕了,跟著哈哈大笑,與雷虎一起將廁所裏那昏迷的保安藏好。

隨後,兩人便是出了男廁所,猶如兩頭黑夜中的狼,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