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萱與何晴是坐高鐵回合西市的。』

高鐵上,感情很好的二女,正在談著知心話。

“小晴,我雖然依舊不是很讚同,但不得不說,趙大寶這家夥有值得令人喜歡的優點。”

董萱撫了撫劉海,淡淡說道:“能為女人豪擲千萬的土豪不少,但願意為女人一下子拿出全部家當的人卻很少。”

“那家夥願意為了你而拿出兜裏所有的存款,可見他確實是一個有責任心、敢擔當的男人!”

董萱的確頗為感慨。

趙大寶與何晴的事情,她基本上可以說一清二楚。

而且,在苗頭生之初,她就警告過趙大寶,切莫得寸進尺,以免傷了何晴。

趙大寶也聽了她的勸告,謹守君子之禮,與何晴保持距離。

隻可惜,是何晴這傻丫頭放不下,越陷越深,以至於成了如今這般局麵。

好在趙大寶也頗有擔當,對於這份意外的情債,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做了他該做的事。

——趙大寶拿出了一千萬,假借投資之名,支持何晴回鄉創業!

但其實,誰都是明白人,知道這筆錢就是送給何晴了。

也因此,何晴才會感動的稀裏嘩啦,哭成一個淚人兒。

“大寶確實比我那個前男友強一千倍、一萬倍!”

何晴嘴角泛著幸福的笑容,靠在身邊董萱的香肩之上,“如有可能,哪怕什麽名分都不要,我也願意待在大寶的身邊。”

“不過,我感覺大寶終有一天會一飛衝天,不是凡人,他身邊不缺女人,也需要女人,但不需要花瓶。”

“所以,我也要努力提高自己,爭取能成為一個對他有幫助的人。”

“若真有那一天,我會再回來的。”

聽著何晴的喃喃低語,董萱心中不免有些震撼,“愛情這玩意兒還真是可怕!”

在她的印象中,何晴從來都是溫順纖弱,鮮有自己的主見。

但是,與趙大寶相處的這短短時間以來,這小丫頭幾乎是一天天變化著。

到如今,竟有了這般堅定的信念與目標。

想來有這般執念在支撐著,又有趙大寶的一千萬支持,何晴隻要依循科學與市場規律辦事,不說成大業,但至少一番小業,還是能搞起來的。

尤其是在何晴家鄉那個山旮旯裏,一定能光熱。

平靜了一下紛亂的思緒,董萱想了想,便說道:“小晴,在你家那邊,我正好有個關係還不錯朋友在那兒當父母官,既然你要回家展,我就順便陪你跑一趟,給你引薦引薦,這樣以後你辦事也方便一些。”

“真的?”

何晴先是臉上一喜,旋即又不太好意思,“萱姐,這樣豈不是太麻煩你了?”

“傻丫頭,麻煩什麽?”

董萱伸手點了一下何晴的腦袋,嗔道:“咱倆這麽多年,雖說是上下級,但關係形同姐妹,還客氣什麽?”

“再說了,你現在身懷千萬巨資,對於那家夥來說,也是一個大機遇,招商引資這事兒,尤其是小的鄉鎮,那可都是一筆不小的政績,懂不?”

說著,她就拿起了包裏的手機,與口中的朋友聯係起來。

*

趙大寶將董萱與何晴送上高鐵後,就開車往回而走。

他的心裏還是有點悵然的。

畢竟,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與二女相見了。

尤其是何晴這丫頭,或許,這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再見上一麵了。

剛才分別時,他分明看到了這妮子眼中那一抹決絕,也不知道是下了什麽決定。

當然,從為何晴考慮的角度來說,趙大寶也是希望兩人不要再見麵了。

時間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甭管你什麽山盟海誓,隻要時間夠久,都會變成滄海桑田。

到時候,何晴就會從對他的感情中走出來,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過上簡單而快樂的生活。

“算了,不想了,那丫頭是個好姑娘,一定會幸福的!”

趙大寶吐了口濁氣,嘴角淡淡一笑,隨後便專心開車,準備返回青山村。

然而,就在他路過一個街道時,一輛私家車與他擦肩而過。

這本來沒什麽,龍潭市車來車往,擦肩而過的車多了去了。

但是,他的眉頭卻是輕輕一挑,“嗯?這不是……”

他注意到那輛過去的私家車車主竟然是一個老熟人,林東新!

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他更熟悉,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應該是他的初戀情人柳筱竹!

他與柳筱竹有過多麽的怨隙,好在後來恩怨全都化解了,兩人又重新和好如初。

如今,令當年兩人關係變糟糕的罪魁禍之一,也就是柳筱竹的父親——柳豐,已經因欠高利貸的錢,而被高利貸逼死。

趙大寶幫助柳筱竹與其母夏瑜解決了高利貸的麻煩,並且在龍潭市買了房子,讓這對飽受災難的母女倆暫時落腳。

柳筱竹有感於當年的變故,而未能上大學,現在正在參加成人學校,準備報考成人高考。

可她怎麽會與林東新攪和在一起了?

趙大寶眉頭一皺,難不成是他眼花看錯了?

沉吟片刻,他不遲疑,立刻調轉方向,追了上去。

隨後,他就現自己並沒有看錯,林東新車上坐的還真是柳筱竹。

隻見林東新一路將柳筱竹送到了他買的那房子所在的生活小區之後,與柳筱竹說了幾句

,才帶著一臉滿意的笑容離去。

趙大寶有些震怒,差點就衝了出來!

好在他盯了很久,柳筱竹雖然與林東新有說有笑,但一直保持距離,與林東新沒有任何肌膚上的接觸。

若不然,他都感覺自己腦袋綠油油了!

待林東新走後,趙大寶沒馬上現身,他在想該怎樣與柳筱竹說這事兒比較好。

畢竟,萬一柳筱竹真的隻是將林東新看做正常朋友呢?

就在他蹙眉苦惱時,另一邊,柳筱竹卻是撥打了他的電話。

“竹子,怎麽了?”

趙大寶想了想,還是接聽了電話,不過故意沒提那茬兒,隻是問道:“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寶寶,我是有緊急的事情找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柳筱竹聲音中有些著急,“這幾天有個叫林東新的人,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一直在故意接近我,我感覺他的目標是衝著你去的!”

“我將計就計應付了他好幾天,想套出一點有用信息出來,可惜沒成功。”

“而且,這家夥今晚估計不安好心,約我去參加一個蒙麵舞會!”

“我怕出事,不敢一個人再應付了,想找你商量一下,你現在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