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程老三,我到你家門口了,被門衛攔住了,我報了你的名,貌似不好使啊!”

門衛不讓進,趙大寶無奈,隻能撥通了程老三的電話。

“啊,趙先生,哎呦,我都忙忘掉了!”

程老三一拍腦袋,才想起這一茬兒,趕忙歉意的道%3A“趙先生,不好意思,我我家現在不住那兒了。”

“不住這兒了?”

趙大寶不由一愣,昨晚才留的地址,今天就不住這了,難不成還連夜搬家?

“呃,這個我”

程老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趙先生,我家裏出了點小事,那個要不就不勞煩您給我那侄兒治病了吧。”

出了點小事?

趙大寶若有所思,估計不是小事吧,否則怎麽連自家的別墅都住不了了。

不過,別人家的私事,他隻是萍水相逢,似乎也沒理由多管閑事。

既然程老三說不用他治病,那他也就沒必要多過問了,趁早去九曲村找那老農買太歲才是正事兒。

這麽一想,他便說道%3A“行啊,那我就去九曲村忙自己的事兒了!”

“噢,趙先生,這個我已經安排好了,我這就讓人給你帶過去。”

程老三雖然家裏出了點意外,但答應趙大寶的事兒還是做了,這是他做人的信條,言必行,行必果!

聽了程老三的話之後,趙大寶倒不好意思了,他不是一個喜歡欠人情的人,既然沒能夠幫到程老三,現在讓人家幫忙,那就有點難為情了。

“程老三,這不用了吧?”

“趙先生,您千萬甭客氣啊,這也算不了什麽,要知道,您昨晚給我醫治過後,我的身體真的好了很多啊,那啥嘿嘿,您懂得!”

程老三笑的很開心,昨晚回到家之後,他就迫不及待找了自己的婆娘試了一下,那效果已經不能夠用重振雄風來形容了。

如果真要想一個詞,那隻能是征服!

本來他婆娘還對他頗有微詞的,但昨晚完事之後,那娘們徹底服了,對他是百依百順,關係改善的不是一點點。

這一切,顯然是趙大寶的功勞!

也因此,程老三才對趙大寶是真心感激,幫趙大寶一點小忙,他哪裏會不願意啊。

趙大寶一聽程老三的笑聲,他就知道這家夥昨晚肯定是實戰了,而且效果絕對非一般的好,否則這家夥也不會笑的這麽得意了。

不由的,他也是笑了笑,“適度適度,不宜過度,另外記住我的話,煙酒盡量少碰,有時間健健身。”

“知道了,一定謹記趙先生叮囑。”

程老三哈哈一笑,隨後便又道:“趙先生幫我這麽大的忙,我程老三也沒什麽表示,那找人幫趙先生帶個路,這事兒您就甭客氣了吧。”

話說到這份上,趙大寶再推辭,有點不給麵子。

當下,他便是點點頭,“成,那就麻煩你了。”

想他在盧安市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人當個向導也確實不錯。

聽到趙大寶答應了,程老三也非常開心,“客氣啥,哈哈,我這就讓那家夥去接您”

說著,他就準備掛斷電話,通知事先找到的人。

“程老三,等等,別著急。”

趙大寶說了句,沉吟片刻,這才問道:“你侄子的病是治好了,還是怎麽著?”

本來他是懶得多問的,但看程老三這人實誠,為人也還不錯,挺熱情好客的,他就問了一下,如果可以幫忙,他就出手幫了。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你若待人以誠,別人也會如此。

“沒治好,那種病,哪那麽容易治好啊!”

“那為什麽”

趙大寶很疑惑,既然沒治好,怎麽又不讓他治了呢?

程老三張了張嘴,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苦笑著道:“趙先生,其實我還是挺希望您來替我那侄子瞅瞅,隻是”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了,我今早才知道家裏出了狀況,現在別說支付一千萬的診金,就是一百萬的診金,也拿不出來了。”

“就如您現在看到的那一幢別墅,前幾天也被賣出去折現還債了。”

趙大寶:“”

這程老三家裏發生的還真不是小事兒啊!

雖然驚詫於程老三家到底怎麽了,但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隻是說道:“程老三,診金的事兒好說啊,如果有,那不錯,若沒有,也行啊。”

“醫者,懸壺濟世,仁心至上,總不能非得有錢,才肯治病救人吧?”

“這樣吧,你給我一個你現在的住址,我還是過去替你侄子瞅瞅,能幫忙就幫了,如果我醫術不精,那就無能為力了。”

程老三一聽這話,感動的無以複加,“趙先生,您才是真正的醫生啊,醫德醫品都是杠杠的。”

他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之喜,當下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直接給了一個老程家的地址。

“趙先生,這是我程家老宅地址,也是我哥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隻不過離市區有點遠啊”

根據程老三給的地址,趙大寶再次尋了過去,發現確實有一點遠,當他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

“趙先生,您來了。”

程老三早已候在這兒,一看到趙大寶下車了,便立刻迎了上去,“為了我那侄兒,真是麻煩您了。”

“好了,你也別再客氣了。”

趙大寶笑了笑,抬頭往前一看,隻見這是一棟農家小院,麵積雖然不小,有個六七百平,但與先前那幢別墅相比,毫無疑問要失色很多了。

“這就是你的老家啊?”

趙大寶望向程老三,笑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你那侄兒。”

“好嘞!”

程老三應了一聲,隨後在前麵帶路。

跟著程老三進了程家老宅,剛一進門,趙大寶就聽到了一聲怒斥。

“汪以炳,你這是什麽意思?之前不是說過可以幫我兒子看病的嗎?為什麽現在出爾反爾?”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與程老三有幾分相似,隻見他怒目瞪著一個高高瘦瘦、頭發稀少的老者。

那汪教授約莫五十歲,在那中年人的怒視下,麵不改色,淡淡的道:“程義,我是這樣答應的,但是我沒說不收診金啊,隻要你們拿得出診金,我汪以炳保證藥到病除。”

“診金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你說的是那十萬?哈哈,程義,你不知道我汪以炳每次出手,診金至少是五十萬打底的嗎?”

“但你之前報價也就十萬啊!”

“你也說了是之前啊,現在報價至少百萬,少一個子,我都不治。”

汪以炳冷冷一笑,說道:“你程家注定是要完蛋了,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要不是我先前已經承諾過你,你程家這點錢我壓根不想掙。”

“你知道不?在我來這之前,鄭家出價百萬,要求隻是讓我不給你兒子看病。”

“我現在能拒絕鄭家那一百萬,還願意來給你兒子看病,已經是對你程家仁至義盡了,你程義可千萬別不識好歹啊!”

汪以炳冷冷一哼,望向程義的目光,很是淡漠。

自從程家老爺子逝去之後,程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許多人都開始蠶食程家的產業,而其中尤以盧安市的鄭家為最。

“你”程義氣的吐血,見過勢利的,沒見過這麽勢利的。

當然,最可恨的還是鄭家,不僅將他家的產業全部吞食,還想要將他一家人斬盡殺絕。

“爸,我不治了。”

說話的人麵色很蒼白,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這人正是程義的兒子,也就是程老三的侄子,程昱華。

“汪教授,請回吧。”

程昱華厭惡的看了汪以炳一眼,以前程家雄厚勢力猶在的時候,像汪以炳這樣的人,一個個恨不得跪舔。

但現在這些人卻也非常現實,一個個在程家身處困境之際,遠離而去。

隻不過自從程家這座大廈崩塌時,這樣勢利眼的人他們已經見多了,縱然非常憤怒,但也僅此而已。

這世界,終究是同富貴的人多,而共患難的人少。

“程少爺還是挺有骨氣的啊!”

汪以炳冷笑了笑,隨後也沒有遲疑,“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說罷,他直接就轉身離去了。

在與程老三擦肩而過時,竟是招呼都懶得打一聲。

這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記得上次汪以炳來程家時,還與程老三聊了很開心。

現實!

這些人太現實了!

見狀,程義不由憤憤的罵了一句,“這勢利眼的家夥,別等我程家翻身,否則我一定要這條老狗好看!”

“大哥,何必跟這種人慪氣,犯不著!”

程老三倒是麵色平靜,對於這汪以炳的為人,他早就一清二楚,也根本不甚在意。

頓了頓,他便介紹身邊的趙大寶,笑道:“大哥,我身邊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趙大寶趙神醫,不僅一身神奇醫術,論醫德與醫品,可比那汪以炳強太多了,他肯定能治好昱華的病的。”

“噢?”

程義早就聽自家老三說過趙大寶,讚他醫術如何如何高明,隻不過聽說是要診金千萬,他不得不放棄了,怎麽這會兒老三又把人家請來了?

他家現在可是山窮水盡,壓根兒拿不出一千萬啊!

雖然他心中疑惑重重,不過,人家趙大寶遠來是客,還是替兒子來看病的。

當下,他就熱情的將趙大寶領進屋,“趙先生,來來來,進屋坐,進屋坐!”

“嗯,客氣了!”

趙大寶進了屋,淡淡一笑,隨後才眯著眼問道%3A“不知你們剛才談到的鄭家,是否就是那個鄭大年的家?”

鄭大年,鄭開訶,盧安市鄭家他可是沒有忘記過啊!

想起之前的恩恩怨怨,他心中一股殺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