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還債
劉天來聽到這句話急忙說道：“我能改，我真的能改，隻要你肯幫我，我就給你打工，打一輩子工。”
為了讓劉天來徹底變好，陸凡必須讓他吃點苦頭。
想到這裏，陸凡指著診所旁邊正在建設的工地說道：“你去工地搬一百塊整磚過來，我要在門口砌一個花池。”
“我去，馬上就去！”劉天來快速跑出診所去工地搬磚了。
趙玉華對陸凡說道：“小凡，這樣行嗎？他這個德行能改過來嗎？”
“舅媽，我隻能做到這個份上了，至於他能不能改過來那就看他自己了。不過我有件事情想問你！”陸凡要找舅媽趙玉華問一下母親出走的事情。
“你有什麽事問舅媽？”
“我母親出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陸凡問道。
趙玉華想了想說道：“這事你大舅比我清楚，你大舅其實出去找過你母親，當時還報了警，可惜警察沒查到什麽消息。”
“那我母親在出走之前有沒有去過你家？”陸凡繼續問道。
“沒有，當時你父親出事以後我和你大舅一直幫你操辦這事，你母親就一個勁的哭，後來就一直待在家裏也不出門，這事你應該知道的，那時候你都記事了。”趙玉華說道。
“我記得，舅媽你還記得當時是哪個警察接待這個事情的嗎？”陸凡想從派出所那邊了解一下。
“這事我不記得了，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興許人家那警察早就調走了。”趙玉華說道。
趙玉華說的也是實情，陸凡的母親離家都這麽多年了，那時候陸凡才不大點，鎮上派出所肯定換了一茬又一茬。
跟趙玉華聊著天，劉天來在外麵搬著磚，他搬的很起勁，一點都沒抱怨什麽。
等劉天來搬完，陸凡就把他招呼了進去。
劉天來滿臉虔誠的說道：“陸凡，你還有什麽活讓我做？我都可以做！”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陸凡對這種人真是無語了。
按理說劉天來是長輩，陸凡打他罵他那是對長輩的不尊敬，可是這種人你要是不給他苦頭吃，他真的改不了那狗德行。
“讓我幫你也可以，以後你在我這工作，你和大舅媽都可以來。但是我有個條件！”陸凡自然得想辦法約束劉天來。
“你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劉天來急忙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提什麽苛刻的條件。以後你們家裏的錢由大舅媽管，如果能做到的話我就幫你把外債還了。”陸凡說道。
劉天來趕緊答應道：“沒問題，都交給你舅媽管！”
劉天來現在還欠外債十萬，這十萬對於陸凡而言不是什麽大數目。
他讓劉天來起草了一份協議，這十萬塊錢五年還清就可以，每年還兩萬，沒有任何利息。
簽完協議，陸凡開車載著劉天來去找債主了。
債主在鎮上，是一個姓王的老板，他在鎮上開了家百貨超市。
這家百貨超市是鎮長最大規模的一家，算是鎮上的標誌性建築物了。
路上的時候陸凡問劉天來了解了一下借款的情況。
這十萬是最後一筆債務，不過是有利息的。
利息還挺高，劉天來光是每個月償還利息就還了差不多五年了。
這五年的利息算起來都有五萬了。
這明顯的是高利貸性質的借款。
可是當時劉天來也沒辦法，他還是托人找關係借到的這筆款項。
水泥廠賣了以後償還了賭資，可是最大的一筆就是這十萬塊。
劉天來大體說了一下這個叫王冬老板的情況。
王冬在鎮上挺有勢力的，這年頭有錢就是爹，有奶就是娘，很淺顯的道理。
陸凡了解完這些信息後突然覺得此行去鎮上幫劉天來還錢，肯定不會這麽順利。
對方既然敢放高利貸，那這裏麵的高額利息就是一筆巨大的收益，他會這麽容易放棄這麽大的利益嗎？
顯然不能！
不過陸凡既然來了就要把這件事平息下來。
把車子開到了王冬的超市門口，這家超市叫久隆超市。
是鎮上最大的一家百貨超市。
“聯係一下王冬，問他在哪見麵？”陸凡對劉天來說道。
劉天來唯命是從，快速摸出手機打給了王冬。
一番交涉之後，約定了見麵的地方，就在王冬的辦公室。
幾分鍾後，王冬辦公室。
辦公室裏不止王冬一個人，還有三個光著膀子的家夥。
一看這幾人的樣子就不是什麽善茬，他們坐在沙發上鬥地主。
王冬則捧著一個平板電腦在沙發上半躺著玩遊戲，他玩的好像是王者農藥，陸凡聽到他在喊什麽推塔罵什麽狄仁傑就知道到處浪。
“王老板，我來還錢！”劉天來麵帶笑意的說道。
“呀！有錢了，劉老板稍等一下，等我打完這局！”王冬玩的正起勁，水晶塔就剩一點血了，他要贏了這局。
陸凡看了眼正在鬥地主的三人，發現他們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這邊。
陸凡找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屁股剛挨上座位，鬥地主這邊的其中一個家夥突然嗬斥道：“誰特媽讓你坐的？給你臉了？”
“怎麽？這椅子是你家的？”陸凡並沒有站起來，瞪眼問道。
“草，這麽囂張！”
這貨嘟囔了一句扔掉了手裏的牌站了起來，其他兩人也不玩牌了，扔下牌叼上煙笑眯眯的準備看戲。
王冬那邊已經完成推塔，這局獲得了勝利，他顯得很興奮，推掉遊戲後拍拍手站了起來。
“小牛，你橫個什麽勁？人家劉老板是來還錢的，人家是客人，趕緊去倒水！”王冬嗬斥道。
小牛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嚇嚇他們，不過這小子好像比我還橫。劉老板，這小子誰啊？”
對方看到陸凡氣宇不凡，居然沒有丁點害怕的樣子，很想知道這人是誰。
“我外甥。”劉天來笑嗬嗬的回複道。
小牛狠狠的剜了陸凡幾眼，這才去倒了兩杯水。
將茶杯放下，小牛指了指陸凡說道：“以後見到我客氣點，不然我一定修理你。”
陸凡沒搭理他，對王冬說道：“你的手下連你都不放在眼裏，看來你管教不力，要不我替你管教一下？”
陸凡這話無疑的嗆火的節奏了，把那小牛氣的眼珠子瞪的溜圓。
他道：“你說什麽？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小牛長得五大三粗的，膚色黝黑，身上的肌肉塊清晰可見，這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主。
“牛兒，人家都說了要管教你一下，你這犢子能不能給點力啊！”有人添油加醋道。
“行了！”王冬發話了，他道：“小牛，你滾一邊去，別擋了我的財路！”
小牛衝陸凡晃了晃拳頭恨恨的坐了回去，回到座位後翹著二郎腿跟和他一起鬥地主的兩人嘀咕著什麽。
王冬打量了一下陸凡，又看了下劉天來，笑嗬嗬的問道：“劉老板這是發財了吧！二十萬這麽快就湊齊了，真是牛筆。”
“二十萬？”劉天來愣住了，他疑問道：“王老板，我欠你十萬，怎麽變成二十萬了呢？”
“你看你老劉，你這記性也忒差了吧！咱們可以簽了合同的，你要是不信我找來合同給你看！”王冬似乎早有準備，他衝小牛使了個眼色，小牛會意去靠牆的一張櫃子上取了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上有劉天來的名字，是用粗筆寫的。
小牛把文件袋遞給王冬後站在了一旁，抱著手冷眼瞅著劉天來。
王冬打開文件夾抽出合同隨便一番找到一處說道：“劉老板你過來看一下吧！”
劉天來惴惴不安的跑過去看了起來，這一看卻又是立馬臉色大變了。
“這這這……這不可能，當時沒有這個附加款項！”劉天來喊道。
“你嚷嚷個蛋！”小牛拎住劉天來的衣領瞪眼道：“你特媽不認識字嗎？這是你自己簽的，這條款一直都在！”
坐在不遠處的陸凡很淡定，他在來的路上聽到劉天來說這筆款項有高利貸的成分，他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如今借款合同的附加條款一出來，陸凡就明白了一切。
王冬籠絡了一幫地痞私下放貸，一旦有人來借款，他們就會以這種附加條款或者是其他霸王條款的形式來額外加錢。
陸凡讓劉天來回來，他招呼道：“你回來，我跟他們說！”
劉天來掙脫小牛返回了陸凡身邊，他道：“陸凡，我真不知道這合同裏有附加條款，我知道這筆借款的利息很高。”
陸凡擺擺手道：“你別說了，我都聽見了！”
劉天來不再說話，他覺得陸凡這麽淡定，肯定有對付這幫人的辦法。他可是知道陸凡在陳土匪賭場的表現，不僅贏了錢還讓陳土匪屁都不敢放。
現在的陸凡給劉天來的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這個當舅舅的唯有崇拜。
“老劉，你這家夥活成什麽樣了？這麽大的字都看不見，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這麽大的人了還讓你外甥替你出頭，我要是你直接去撞牆算了！”王冬挖苦著劉天來，把劉天來說的一無是處。
弄得劉天來都找不出話語來回擊，隻能站在那裏憋著氣。
陸凡微微一笑，自個拿出香煙抽上了，他道：“你們做這種坑人的買賣多久了？業務很嫻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