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出頭
陸凡這邊慢慢的打牌,贏一次輸一次,贏一次輸一次,漸漸的陸凡已經贏了500塊錢。
這並不是陸凡使用了透視眼,而是光頭動了手腳的緣故。
陸凡是什麽人,光頭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隻是陸凡沒說破而已。
而陸凡身後的蕭劍魚,看著陸凡不停的贏錢,對光頭的動作不聞不問,兩根眉毛都皺到一起了。
這時,陸凡旁邊的一個賭桌上一個中年人卻臉色慘白,因為他的錢已經全部輸光了,不僅如此,他借來的錢也都輸了,這錢自然是賭場借的。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明明應該是我贏的啊。”中年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麵桌子上的順子。
他們這一桌子玩的是德州撲克,也就是香港電影裏經常賭的那種牌。
德州撲克一局很快就能結束,而且,中年人這一桌子打的牌很大很大,比起陸凡這桌子大了百倍不止。
中年人對麵的是一個長了三角眼睛的麻子,麻子拿起順子目視中年人說道:“王宏,你現在一共欠我10萬,你的本錢都沒了,你拿什麽還。”
王宏臉色慘白,懇求道:“曾哥,給我三個月,我一定將錢還給你。”
那曾哥嗬嗬冷笑,“你銀行卡上的存款都沒了,你的工作也沒了,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麽可以還錢的。”
“我,我的手表給你,還有我的手機,我家裏還有電腦,我都給你,求你寬限一些時日,我一定能還的。”
王宏急的滿頭大汗,不住地哀求。
這裏的聲音吸引了賭場所有的人,紛紛看向那裏。
那曾哥毫不憐憫,冷酷的說道:“王宏,你覺得這點東西能值多少錢,二手的東西加起來連5000都不到。就當它是5000吧,那剩下的9萬5你準備怎麽辦。”
“我……我”,王宏哭喪著臉,他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還錢了。
“這樣吧,你不是還有一棟房子嗎?把你那棟房子給我,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這……不,不行啊曾哥,我所有的錢就靠那房子收租金,你拿去了我要餓死啊。”
“餓死?怎麽會,政府不是有救濟金嗎?放心,你不會餓死的。”
“不”,王宏一把跪在地上,哀求道:“曾哥,看在我們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求求你可憐可憐我,給我三個月世家,我一定湊齊錢。”
那曾哥翹起二郎腿,“三個月?給你三年你都拿不出這麽多錢。從我這裏借錢出去的一個個都信誓旦旦的說可以還錢,可是又有哪一個能還了。”
“曾哥,我還有親戚,我去借,一定可以借到的。”
“王宏,不要再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了。賭場的規矩你知道,今天我的話放在這裏了,你要是拿不出值錢的東西就轉讓你的房子,如果不肯轉讓房子那隻好按照我們的規矩來了,阿龍,你幫他醒醒。”
“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從曾哥背後走出,手裏拿著刀,一步步逼向王宏。
陸凡看到這一幕搖搖頭,卻並未插手。
陸凡身後的蕭劍魚氣憤不已,握緊雙拳,看向陸凡眼神中帶著期待,希望陸凡出手,可是陸凡卻一動不動。
刀子一出來,整個賭場都寂靜無聲了。
隨著刀子的一步步逼近,王宏終於惶恐了,哭泣道:“不要,曾哥,不要啊。”
曾哥隻是冷冷看著王宏。
王宏終於絕望了,悲聲說道:“我轉讓,我這就轉讓房子,求你們住手。”
“阿龍,將紙拿過來。”
阿龍拿了紙筆,遞給王宏。
“寫吧,簽完字按完手印你就可以走了。”
王宏愣愣的看著紙筆,眼淚不斷地留下,隻要簽了字,那房子就不屬於他了,他將一無所有,隻能靠政府救濟金度日,成為社會最底層最讓人看不起的人。
眼看王宏遲遲不動,曾哥掐滅煙灰,目光示意阿龍。
阿龍再次拿出刀子對準了王宏。
“我簽,我這就簽。”
王宏一邊流淚一邊咬牙寫了起來。
最後就是按手印,可是這個手印王宏怎麽都按不下去。
阿龍第三次次拿出刀子,威脅王宏,王宏臉色慘白正要按下去。
“住手。”
這時蕭劍魚看陸凡沒有動手救人的意思,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停。
曾哥看向蕭劍魚,冷冷的問道:“你是誰?要插手這件事嗎?你可知道我們的身份?”
王宏停下手,希冀的看向蕭劍魚。
“你們賭場一邊誘惑人賭錢,一邊又做手腳讓人家輸光,簡直喪心病狂。”
蕭劍魚目視王宏,毫不退縮。
曾哥笑出聲了,原來是個毛都不懂的小子。
“小子,有勇氣是好事,可是為人強出頭小心惹禍上身。”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貪生怕死?”蕭劍魚來到王宏身邊,一把拿起寫好字的紙撕的粉碎,又對王宏說道:“你可以回家了。”
王宏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就往外麵跑。
曾哥眼睛一縮,“阿龍,打斷王宏的雙腿,讓他乖乖的轉讓房子。”
阿龍拿著刀就要追出去,可他剛行動就被蕭劍魚踢了個跟頭。這時,王宏早就走遠了。
曾哥看著蕭劍魚有些意外,“原來是個練家子,難怪敢這麽橫,不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要承擔後果,阿虎,阿熊,阿泰,你們一起上。我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加上起來的阿龍,四個人圍住蕭劍魚,手裏拿著刀或者棍子就殺過去。
眼看蕭劍魚要被刀棍淹沒,賭場裏的幾個女人尖叫了起來,一些人甚至畏懼的跑了。
可是片刻之後,阿龍阿泰幾人紛紛倒飛出去,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而蕭劍魚一根毛都沒傷到。
“什麽?”曾哥簡直不敢置信,阿龍阿泰幾人已經是賭場裏最厲害的打手了,可是拿著兵器都被人空手一招秒殺。
曾哥畏懼了,說道:“朋友,這次我們認栽,那10萬我們不追究便是。但是大家都是漿糊混口飯的,還請手下留個請。”
“哼。”蕭劍魚冷哼一聲,不屑回答,卻也沒有繼續找曾哥麻煩。
蕭劍魚看向陸凡那裏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陸凡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蕭劍魚愣了愣,走出了賭場。
眼看蕭劍魚走出去了,曾哥才鬆口氣。
“那人是誰帶來的?什麽身份?為什麽為王宏出頭?”曾哥問道。
曾哥手下紛紛對視,都說不是自己帶來的。
“將外麵守門的黃毛帶進來。”
黃毛進來後大約了解了情況,驚恐的一股腦說道:“曾哥,那人不是我帶來的。他們也沒說是誰帶來的,可是他們居然知道進來的暗號。”
“是嗎?”曾哥一臉的狐疑。
“是啊是啊,曾哥你的規矩我知道,我絕對不敢撒謊。”
曾哥看黃毛不像說謊,就沉默了。
阿泰這時起身對曾哥說道“曾哥,我看到那人和兩一個年輕人是一對的,剛才和光頭在一起賭牌。”
曾哥看向光頭,光頭是他手下的一個小頭目。
光頭趕緊出來說道:“曾哥,我們剛才確實在賭牌,可是我不認使他們,不過我敢肯定,那兩人中戴眼鏡的年輕人才是老板,另一個沒戴眼鏡的是打手或者保鏢。”
黃毛也說道:“是啊曾哥,當時他們進來有些奇怪,那個沒帶眼鏡的總是落後半步。”
曾哥想了想說道:“取攝像頭,我看看那人是誰?”
攝像頭拿過來後曾哥看到那個戴眼鏡的相片身子一顫,仔仔細細的看完後無力的說道:“原來是他。”
光頭等人問道:“曾哥這人是誰?如果背影不大的話我們……”
“不,這事就此算了,另外如果這人下次再來一定要通知我,千萬不能得罪。”曾哥斷然說道。
光頭等人紛紛好奇,問道:“曾哥,這人是誰?”
“仙女湖集團的老總,前白雲鎮鎮長的男朋友,陸凡。”
“什麽?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啊。”光頭等人倒吸一口氣。
白雲鎮和東山市黑道的沒落,是夏雨和徐一民、唐曉雨等人聯合促成的,而其中陸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參與了幾次行動,陸凡和這幾人都有很深的關聯,所以黑道大多聽過陸凡的傳聞,還有陸凡無可匹敵的武力。
隻是他們很少有人知道陸凡的具體相貌,這才有了目前有趣的一麵。
賭場對於陸凡來說隻是一個過場,他很快就忘了。
陸凡正在藥廠外麵等著蕭劍魚,蕭劍魚默默來到陸凡身後,神情憂鬱,不見了最初的鬥誌。
陸凡看在眼裏,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俠義,居然見死不救,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
蕭劍魚默然,也是默認了。
“跟我來。”
陸凡帶著蕭劍魚一直來到了白雲鎮醫院。
白雲鎮醫院的醫生都認識陸凡,看到都尊敬的招呼,陸凡也回應著。
陸凡來到前台,說道:“我們找柯紅梅,你查查他的病床號。”
前台小妹認得陸凡,查詢了一下,說道:“2棟病房,305室,床2.”
“謝了。”
陸凡帶著一臉疑惑的蕭劍魚來到了柯紅梅的病床前。
病**有一個中年婦女正緊閉雙眼,躺在病**,隻有呼吸證明這是個活人。
陸凡感慨的說道:“她是王宏的妻子,如今已經成了植物人。你知道她是怎麽變成植物人的嗎?”
蕭劍魚搖搖頭。
“他是被王宏成植物人的,王宏是她的丈夫。”陸凡淡淡的說道。
“什麽?”蕭劍魚震驚了,“這?”
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可憐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賭徒居然做這種事情。
陸凡繼續說道:“我和夏雨在白雲鎮有一套別墅,王宏的房子就在我們別墅旁邊,那段時間,每天晚上王宏為了要錢去賭博都和柯紅梅都要爭吵,我都聽在耳朵裏,直到一天他因為老婆不肯給錢而惡從心起,將老婆打成植物人。”
實際上陸凡是有一定的概率治好這個植物人的,可是他沒這麽做,因為柯紅梅也不是什麽好鳥。
可是這個就不必跟蕭劍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