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證據

而且能當天報仇的,陸凡從不會留到明天。

鵝羅斯老警察走向陸凡,審視的看了眼陸凡,說道:“我是莫斯科的警察局副局長安德烈魯斯,剛才你為什麽要襲擊我們鵝羅斯的警察人員。”

雖然這個莫斯科的警察局副局長安德烈魯斯看著陸凡眼神平靜,但是陸凡從中還是看到了淡淡的憤怒和不屑。

而且這人上來就扣了一個襲警的帽子,看來是來著不善。

想要妥善的解決這個問題,繼續隱藏身份還得看陸凡接下來的應對了。

這時,那個華夏戴眼鏡的人過來了,對陸凡說道:“我是華夏駐鵝羅斯大使館領事史文祥,你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一定可以保護你們,但是如果你們真的襲警了,我也沒有辦法,隻好對那個朋友說抱歉了,這裏畢竟是鵝羅斯的地盤。”

陸凡瞬間了然,恐怕是楊謹妮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請的隻是一些普通的、身份低的官員。這才使得這個大使館領事史文祥這麽不上心。

陸凡指著歐菲斯說道:“我過關的時候護照身份等都驗證過了,沒有任何問題,他卻要再次強收過關費,我不肯給他就那手銬抓我,後來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大腦短路了,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力氣不如他,手連著手銬一起被帶過去了,所以也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臉,我沒有襲警,整個過程就是這樣。”

史文祥怪異的看著陸凡和那個警察,將陸凡說的翻譯過去。

“他撒謊,明明是他先打我的,我才是被動的。”歐菲斯故作憤怒的吼著。

史文祥對安德烈魯斯說道:“朋友,我們兩國這些年互相幫助,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這其中兩國關係都是建立在公平平等的基礎上的,這一點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我想看看錄像就能知道答案了對吧。”

安德烈魯斯沉默著不說話。

史文祥進一步說道:“他是華夏官員的親屬,那官員和我有些交情,這事必須公平處理。”

安德烈魯斯這才正色對歐菲斯說道:“取錄像過來,鵝羅斯是講法律講公平的國度。”

安德烈魯斯是個人精,和史文祥打過一段時間關係了,同時對華夏也有些了解。

他知道哪些人是可以隨意揉搓的,比如那些農民工。哪些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比如華夏官員和他們的親屬,因為這是華夏的利益階層、華夏的主宰者。

華夏不會因為那幾個下賤的農名工和他們鬧事,但是那些官員及官員的親屬卻是他們需要謹慎的目標。

這就是華夏的現實,也是之前楊謹妮沒有經曆這事,這事隱瞞身份卻經曆過的原因。

歐菲斯滿臉的憤怒,不過還是去了。

片刻之後,文件被取回來了。

安德烈魯斯將文件差入電腦,正要打開,看到那些華夏民眾,皺了皺眉,就對歐菲斯說道:“這裏不要閑雜人等。”

歐菲斯點點頭,向那些普通民眾伸出手要錢,那些民眾都給了,然後被放了出去,眼神裏還有慶幸。

史文祥整個過程中不說一句話,眼神看著遠處的機場,似乎那裏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最後輪到那個削瘦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正準備交錢,陸凡走過去攔住了他,“我們是一起的。”

然後陸凡將忐忑的中年男人護在身後。

歐菲斯看著安德烈魯斯,安德烈魯斯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他明顯看得出這兩人不是一路的,可是聰明的沒有糾纏。

然後安德烈魯斯就打開了電腦,播放了攝像頭拍攝到的圖片。

整個過程中陸凡確實沒有異動,甚至連被套手銬都沒反抗。

然後就是歐菲斯突然打自己一巴掌,隨後拉著陸凡一起打他臉的記錄。

史文祥說道:“這事很清楚了,我們的人沒有襲警,反倒是你們的人破壞了規矩。”

至於是什麽規矩,史文祥就沒說了。

安德烈魯斯沉默了一會,說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打自己,況且他那巴掌有借勢用力的嫌疑。”

史文祥皺皺眉,說道:“既然如此,這事就此接過。”

“不行,他得賠償點錢,數目就定在之前我們歐菲斯說的2萬盧布。”

史文祥大鬆了口氣,輕鬆的說道:“就這麽定了。”

史文祥正待跟陸凡解釋,楊謹妮卻率先解釋了,又忽然用中文和俄語各說一遍,道:“我們不會交一個子的錢,我們沒有任何錯誤。”

史文祥不認得楊謹妮,就看向陸凡,他覺得陸凡才是主事人,陸凡點點頭,支持楊謹妮的意見。

史文祥看著陸凡一行人有些惱怒了,這些人好不識抬舉,我是看在過去朋友交情的麵子上才幫助解圍的,你們不領情不說,還要我掏錢擺平不成,隨著這錢對他來說不多,可是讓他心中有氣。

不過想到那個朋友對他有些恩情,就咬牙想私自掏錢了事。

這時楊謹妮又用俄語對安德烈說道:“你們將攝像頭放慢鏡頭,再仔細的看一遍,就知道受冤屈的是我們。”

安德烈皺皺眉,這個女人對他說話的時候顯得很不恭敬。

史文祥看著楊謹妮一會,慢慢的竟然發覺這個女子竟然氣質很不一般,於是遲疑著對安德烈說:“我覺得有必要再看看。”

安德烈於是再次打開文件,先是4倍的慢鏡頭,最後是8倍。

“慢著,這個東西是什麽,再回放一遍。”史文祥像是看到了奇怪的東西,說道。

安德烈也看到了,於是回放了。

慢鏡頭下,歐菲斯正要用手銬銬陸凡另一隻手的時候,一個黑影小點正在靠近歐菲斯的臉,等黑點停在歐菲斯右臉的時候,歐菲斯突然一掌打過去。

慢鏡頭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陸凡的手是被帶過去的,同樣的打在歐菲斯的臉上。

安德烈滿是不可思議,難道這個華夏人真的是冤枉的,沒有借力故意打人?事情居然真的這麽湊巧?

“活計,放16倍慢鏡頭,看看那個黑點到底是什麽?”

16倍慢鏡頭下,史文祥看到黑點上有許多的觸腳,驚道:“天啊,是蚊子,居然是蚊子。”

安德烈魯斯也看見了,很不可思議,秋天的莫斯科居然有蚊子。

莫斯科本來就氣候寒冷,夏天蚊子都少見,現在居然在秋天看見了,還這麽巧參與了這件事。

楊謹妮翹起嘴唇,很是滿意他們震驚的表情。

“歐菲斯你過來。”安德烈魯斯說道。

歐菲斯過去後,安德烈魯斯看著歐菲斯右臉上那紅腫的地方,剛才沒注意,現在他看到那裏居然有一些紅色的血跡,又有幾個細小的黑色的針狀固體。

安德烈用手刮著那裏,下麵的皮膚雖然有些紅腫,但是絕對是完好無損的,這血顯然是蚊子的血,那麽那些細小的黑色的針狀固體就是蚊子的觸腳了。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原來是恰好有一個蚊子咬歐菲斯,歐菲斯才下意識打蚊子,還連帶著陸凡一起打了了。

為什麽鵝羅斯警察打蚊子用那麽大力,去過鵝羅斯的人就知道原因。

鵝羅斯的蚊子比華夏的蚊子大得多,也凶惡的多,咬人賊他麽疼,咬一下要疼半天,根本不是華夏的蚊子可以比擬的,是人都想一巴掌拍死。

一切都隻是巧合,襲警更是子無須有,陸凡確確實實是冤枉的。

歐菲斯此刻心中一片茫然,真的是蚊子襲擊我我才下意思打的嗎?可是為什麽我沒有看到看到蚊子,更沒聽到蚊子飛的聲音,更重要的是,當時我臉上好像沒疼痛的感覺啊。

也不對,沒疼痛我為什麽下意思的去打,難道我把剛才的事情忘了?我有短暫的健忘症?

史文祥麵容古怪,調整情緒,用愉快的語氣對安德烈魯斯說道:“活計你看見了,事實證據都在,這事怎麽說。”

安德烈魯斯看著迷惑的歐菲斯,沉下臉說道:“這事就這麽算了,下次再賠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歐菲斯,走。”

安德烈魯斯深深的看了眼陸凡,又拉著不情願又十分憋屈的歐菲斯走了。

今天他這個副局長可算是丟人了,手下居然因為一個蚊子打自己,錄像還被慢鏡頭回放給“卑微”的華夏人看到了,搞得他都臉上無光。

“老夥計那下次再見了。”

史文祥對安德烈魯斯的背影說完後又走向陸凡,淡淡的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幫你們擺平的,這次我是冒了風險的,所以你們對那人傳達我的一句話,我已經不欠他什麽了,下次他的人再來鵝羅斯最好小心點。”

史文祥說完就走了,沒有絲毫的留戀。

陸凡搖搖頭,這種人是標準的政客。

楊謹妮看著史文祥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說道:“真是沒有眼色的家夥,放著一尊大人物不巴結卻想著擺脫關係,以後有你好過的。”

陸凡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經想到這個魔女回去向他爺爺哭訴的情景了,甚至還能想到這個魔女講述中還會添油加醋,誇大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