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緯和那名黑衣女子一同追到峽穀前。Www!qUAnbEn-xIaosHuo!cOM前方峽穀內川流奔騰,猛烈的山風帶著雨霧迎麵呼嘯而來,吹的他們二人衣衫獵獵。

“屬下王邙,拜見少門主!”

褐衫大漢見到許緯來了,連忙上並躬身拜見。

他看到一名氣質冷豔的黑衣蒙麵女修士隨許緯一同而來,不由心中犯了嘀咕,少門主要追殺天虛門修士葉晨,此事必須做的極為隱秘,絕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必引來大麻煩。少門主怎麽帶了一個風魔門的女修士前來?

隻是他身為屬下,也不敢多問少門主的事情。

“嗯。人呢?你先前傳音說他出了萬寶塢,怎麽到這裏就不見了。莫非把人追丟了?”

許緯點了點頭,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隨後環目四固,卻並未見到葉晨的蹤跡,隻有他手下那名褐衫大漢神情不安的站立峽穀外。

許緯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一甩寬大衣袖,朝大漢厲聲問道。

“少門主息怒!”

褐衫大漢自知辦事不利,連忙解釋道,“屬下見那人出了萬寶塢,便一路追蹤下去。此人警惕性極高,修為也遠勝屬下,屬下不敢跟的太近,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放出一頭二階靈鷹跟蹤,屬下尾隨在後數裏處。可是跟蹤到了這座峽穀處,靈鷹突然被殺,那修士也在峽穀內失去蹤跡,定是被他發現了靈鷹的跟蹤,殺了靈鷹之後逃脫。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少門主責罰!”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這次好不容易碰到他獨自一人在外曆練,報仇的機會極為難得。錯過了這次,日後可沒有再這樣好的運氣能碰上他一人外出!”

許緯勃然大怒,卻是發作不得。

還有一句話他忍著沒說。

就算萬一他日後還能有機會遇上葉晨,但是以葉晨這樣一日千裏的修煉速度,他難以望其項背。日後縱然遇上,隻怕葉晨的修為到了極高的築基中後期境界,甚至更可怕的金丹期境界,他根本不是對手,到時候誰殺誰還說不定。

許緯心中十分清楚,這樣追殺葉晨的機會恐怕也隻有這麽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的屬下居然跟丟了葉晨,他才會如此氣惱失望。

褐衫大漢不敢再吭聲辯解。他是許緯的心腹手下之一,一向辦事得力,深的許緯的信任。但是這次跟蹤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危險性太高,他不敢跟的太緊,如果跟的太緊被發現了,說不定連小命都要丟掉。

“許少門主稍安勿躁,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你想要追殺的那名修士應該還隱匿在這附近一帶。不但如此,他還準備伏擊你!”

那名黑衣蒙麵女子掃視了一眼前方的峽穀,靈眸閃動,淡淡道。

“哦,柳師姐怎麽知道他還潛伏在這附近準備伺機動手?我在萬寶塢有不少手下,人多勢眾,他有這膽量留在此地伏擊我?”

許緯微怔,拱手詢問道。

他身為拜火門的少門主,一向倨傲,很少將其他築基修士放在眼中,就算是九大仙門的普通二代弟子也並不放在他的眼中。

但是此時跟著黑衣女子說話,他的語氣卻出奇的謙遜,甚至有些拘謹。

在雲州九大仙門之中,風魔門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修仙門派,門內弟子多修煉各種奇功異法,修行功法ji進,行事亦正亦邪,殺氣極重。有不少風魔門中弟子為了得到靈石,經常私底下幹一些殺人買命的勾當,行事跟邪派修士幾乎無異。風魔門位雖居九大仙門之列,但是風評並不好。…,

風魔門在雲州九大仙門之中屬於排位倒數二三名的門派。

排名之所以落在後麵,那是因為風魔門每年曆練死傷的弟子遠超過其它仙門,導致仙門內人數銳減,遠遜其它仙門,這才令風魔門在九大仙門之中墊底。

風魔門修士人數雖少,但是一個個實力卻很強。風魔仙門內的佼佼者,隨便挑出幾個來,都能跟其它九大仙門的頂級修士抗衡。

風魔門能夠位居九大仙門之一,那是因為風魔門有幾位元嬰老祖坐鎮,實力強悍的金丹長老更是眾多,旁人也不敢輕易得罪。雲州修仙界對風魔門弟子的忌憚,不在其它仙門之下。

許緯是拜火門少門主,但是他的母親是風魔門的修士,所以他對風魔門的情況十分了解,認得這位黑衣女子。

這位黑衣女子名為柳紅丹,是風魔門一位金丹長老之女,年僅二十五歲修為便高達驚人的築基期第八層,在風魔門二代修士之中赫赫有名,行事喜怒無常,有“小妖女”之稱。

論起身份來,她還是他的師姐。

“他若是懼怕你,大可直接禦劍飛行而去,根本無需擊殺你手下那頭跟蹤用的靈鷹!既然他離開萬寶塢之後,來到這處峽穀,出手殺了靈鷹,就說明他根本不怕你,隻是不想被那頭靈鷹礙事而已。你想要追殺他,他何嚐不想要在這一帶伺機伏擊你!”

黑衣女子神情冷然道。

“不錯!柳師姐的推斷有道理。這次有柳師姐出手相助,隻要他還在這峽穀一帶,我必能殺了他!”

許緯也是聰明之人,想到這個可能,頓時臉上露出喜色。我出手一向公道,殺一名築基中期的散修士收五萬塊靈石。”

柳紅丹瞥了許緯一眼,冷冷道,“不過我很疑惑的是,你追殺的究竟是何人?你之前說追殺的隻是一個普通散修。但是區區一個散修冒犯了你,也值得你這樣大動幹戈,花費五萬塊靈石請我出手?況且,若真是一名普通散修,以你的人手,完全可以自己去追殺他,為何找我來殺他?”

“柳師姐有所不知,這個散修在萬寶塢得罪了我,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顏麵。隻是他修為比我高出一些,我沒有把握收拾他,正巧碰上柳師姐下山曆練,也在萬寶塢暫時逗留,我這才想到請牢姐出手!”

許緯連忙笑道。

“許少門主!看在你母親是風魔門一位金丹前輩的份上,我才答應出手。若是你不肯說出實話,我隻能離開,懶得理會你的閑事。”

柳紅丹露出些許冷嘲,知道許緯肯定有所隱瞞。

“這叮六”此人的確並非普通散修,是天虛門的一名修士!”

許緯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他擔心不說的話,柳紅丹會拂袖而去,以他自己的實力去追殺葉晨,成功的把握太小,無疑會冒巨大的風險。

“天虛門的修士?那他是普通二代弟子,還是某位金丹長老的子嗣?”

柳紅丹心中的疑惑並未消減,追問道。

“我隻怕將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柳師姐顧忌到九大仙門之間關聯,不敢下殺手!”

許緯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

“風魔門的弟子極少對九大仙門下殺手。mm不過,隻要你出的靈石夠多,九大仙門的二代修士也能殺!隻是殺不同的修士有不同的價。世俗散修命賤,隻需幾千到幾萬塊靈石不等。九大仙門的二代修士需十萬以上。仙門金丹長老的子嗣命貴如天,少則幾十萬,多則幾百萬塊靈石。如果是某位仙門元嬰老祖的後裔,你這位少門主傾家蕩產也出不起價錢,就不用打主意了!不隻是你招惹不起,我也招惹不起。”…,

柳紅丹冰冷的聲音道,“說吧,你憲竟要殺的那修士究竟是什麽身份!如果你敢隱瞞此人的真實身份,事後我必殺了你。”

“好!柳師姐既然說出這句話,師弟我也不敢隱瞞了。此人名為葉晨,築基期四層。我曾派人去查探過,據說此人乃是天霧仙城的散修出身,並非金丹長老的後裔,他拜入天虛門之後成為天虛門王掌門的親傳弟子。此人三番四次壞我大事,跟我結怨甚深。”

許緯知道隱瞞不住,目光閃動,一咬牙吐露出了實情,“隻是此人在天虛門的身份頗高,是二代核心修士,我在萬寶塢不敢輕易動手。我的手下修士雖然不少,但是人多嘴雜,我怕人多了容易泄露出去。萬一被天虛門知道我殺了他們掌門的親傳弟子,會給拜火門惹上大麻煩。正巧遇上柳師姐,所以才想請柳師姐出手,以柳師姐築基後期的實力殺他必然萬無一失。柳師姐隻要願意出手,我願意奉上二十萬靈石。”

柳紅丹聞言,飛快的回憶了一下,天虛門中並無葉氏為姓的元嬰老祖和金丹長老,想來許緯沒有也不敢說謊。

“既然沒有金丹期長輩撐腰,他這命就隻值得二十萬塊靈石了。隻是你需先付靈石,我才會動手,不管成敗概不退還。非是我信不過你,隻是其中擔了太大的幹係。”

柳紅丹聽完許緯的話,冷淡的神情絲毫未變。

殺一名普通散修,跟殺一名天虛門掌門的親傳弟子,有著天壤之別。雲州修仙界很少有修士敢去打仙派掌門親傳弟子的主意。

但是,對她來說這不算什麽。自從她成為築基修士以來,喪命在她手中的修士不下數十人,有深hou家世背景的不乏其人。

隻要靈石足夠,她就敢殺。

“好!”

許緯從腰間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柳紅丹,“柳師姐,這裏麵是十萬塊靈石,另有價值不菲的幾件高階法器,本來是打算在萬寶塢購買一批珍稀的銀砂。隻是殺葉晨比買銀砂更重要,現在給柳師姐作為助我殺葉晨的酬勞。”

柳紅丹隨手接過儲物袋,神識快速探了一下,袋內正是大量的靈石和法器,價值不低於二十萬塊靈石。

“成交!”

柳紅丹這才點頭,靈動的目光掃過峽穀,望著峽穀內亂石峰,“走,找他出來!”

這片峽穀十多裏,山峰亂石,河水湍急,穀風淩厲如刀,山嶺地貌複雜,想要找出一名隱匿其中的築基修士並非易事。

颼!

她化為一道淡淡的黑色倩影,朝前方峽穀內飛射而去。

“姓葉的,我重金請來風魔門的小妖女柳紅丹,在風魔門可是前一二十名的頂尖築基後期高手,看你這次如何逃脫!”

許緯心中暗道了一句,露出淡淡陰沉冷笑,跟隨在柳紅丹的後麵,相隔上百丈。雖然代價不菲,但是隻要能殺了葉晨,才能泄他昔日在地焰山栽跟頭的心頭之恨。 。)帶上最萌最純潔最有愛的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