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樾哼了一聲,並未回答。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李賀,動手。”紅裙少女哼了一聲,寒聲說道。

李賀應了一聲,舉起手中的紅色長劍,朝著石樾劈去。

石樾麵色不改,站著一動不動。

他賭自己不會死,對方要是真的想殺他,早就動手了,不會因為他有骨氣就留他一命。

不出石樾所料,紅色長劍並沒有劈到他的腦袋上,反而將他身上的腳拷手銬劈斷了。

“好險。”石樾在心中長吐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紅裙少女臉色一緩,衝中年美婦嘻嘻一笑,說道:“周姨,我就說嘛!敢從礦場裏逃出來的人,肯定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這個家夥真的不怕死。”

中年美婦微微一笑,稱讚道:“小姐慧眼如炬,我佩服不已,小姐,你真的要把他留在身邊麽?你不是說把他賣掉麽?”

“賣掉?”石樾眉頭微皺。

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當成了一件貨物,看來,他能活下來,就是因為紅裙少女打算把他賣掉。

靈石真是一個好東西,到哪裏都有人喜愛。

“嘿嘿,周姨你不是說了嘛!這個家夥是一名半妖,體內有妖族的血脈,就把他留在我身邊做一名護衛吧!五哥上次從烏雲星回來,帶回來了一名烏雲族的護衛,我帶回去一名半妖也不錯。”紅裙少女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說道。

“既然如此,小姐就給他種下禁製吧!以免他做出逾越之舉,此人既然敢從礦場逃出來,肯定不是逆來順受的角色,小姐你可要多加小心,多種下幾道禁製吧!”

紅裙少女點頭,她扭頭望向石樾,有些傲然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火陽星李家的七小姐,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要乖乖聽話,不要逃跑,否則有你好看,跟著本小姐,保你吃喝不愁,要是讓本小姐高興,本小姐賜給你一枚中品凝金丹也不是什麽難事,現在我要給你種下禁製,你可不要反抗。”

石樾眉頭一挑,略一猶豫,問道:“我能問一下,這裏是哪裏麽?”

“這裏是天雲星,天雲星是天陽星域的一個中級修仙星,我叫李芊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紅裙少女說完此話,翻手取出一張銀色符篆,上麵繪畫著一個蓮花圖案。

她手腕一抖,銀色符篆脫手而出,一個閃動就來到了石樾的麵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石樾已經被元嬰修士種下禁製,讓一名築基修士在他的身上種下禁製也沒什麽。

一聲悶響,銀色符篆爆裂開來,無數的銀色符文狂湧而出,滴溜溜一轉後,化為一枚蓮花印記,一閃即逝的沒入石樾的眉心不見了。

“這是三品符篆生死符的生符,除非你有元嬰期的修為,否則我捏碎死符就能要你的性命,你以後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李芊芊一邊說著,十指飛快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沒過多久,她口中咒語聲一停,張口噴出一口精血,數道法訣打在上麵。

精血一陣扭曲變形,化為了一朵血紅色的迷你蓮花。

“去。”

迷你蓮花滴溜溜一轉,化為一道血光,一閃即逝的沒入石樾的眉心不見了。

石樾隻覺得腦袋一熱,好像有什麽東西鑽入了自己的腦子裏。

“行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護衛了,提醒你一句,要是你敢有異心,不用動用死符,我一個念頭就能催動禁製殺死你,另外,要是我死了,禁製也會啟動,簡單來說,咱們的關係就是主人跟仆人的關係,你以後可要乖乖的。”李芊芊大有深意地說道。

“主人跟仆人的關係?”石樾心中一陣苦笑。。

按照現在的情形,他根本沒法反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賀,把他帶下去,給他安排一處住處,再給他一瓶血脂丹,讓他養好傷勢。”李芊芊衝李賀吩咐道。

“是,小姐。”李賀應了一聲,把石樾帶了下去。

“以後你就是小姐的護衛了,你也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商行的護衛有上百人,真的有危險,也輪不到你,我奉勸你可不要逃跑,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的。”李賀傳音說道。

石樾扭頭望了李賀一眼,發現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淡然一笑,沒有說什麽。

他身上受到了重創,別說他主動逃跑,就算是有人逼著他逃跑,他都不會逃跑。

沒過多久,李賀帶著石樾來到一間幽靜的院子,院內有一間兩層高的青色閣樓,閣樓前麵種著一片青色竹子,竹子旁邊有一個石亭。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加上你,一共有五名護衛居住,你自己找一間空房住下吧!這瓶血脂丹是小姐給你的,對你現在的傷勢很有幫助,每隔三日服用一枚。”李賀指著青色閣樓說道,取出一個青色瓷瓶,遞給了石樾。

石樾點頭,接過青色瓷瓶。

這個時候,正巧有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從青色樓閣之中走了出來。

“趙信,你來的正好,你負責給他講解一下商會的情況,小姐剛把他收下做護衛。”李賀衝中年男子吩咐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李統領慢走。”趙信滿臉賠笑,目送李賀離開。

李賀走遠後,趙信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從袖子裏取出一麵銀色小鏡,丟給石樾,冷冷地說道:“這麵回影鏡給你,裏麵記載了商會的情況,你自己看吧!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

說完,趙信大步離開了。

石樾摸了摸鼻子,輕笑了一下,說實話,他還真的不想對方給他介紹商會的情況。

他將銀色小鏡揣入懷裏,抬步走進青色閣樓。

青色閣樓布置典雅,二樓有五間客房,其中四間客房都罩著陣陣柔和的白光,顯然布下了禁製。

石樾推開沒罩著白光的客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幹淨整潔,一張木桌、一張木床、幾張木椅以及一張棉被,角落裏有一個丈許大小的法陣,木桌上有一塊青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