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左側是一座精美的竹樓,右側則是數畝靈田,種著十幾種靈藥,十多隻彩色蝴蝶在靈田之中翩翩起舞。

順著一條青石小路往前走去,可以看到一座精美的石亭。

中年男子將白衣青年帶到石亭,讓其在石桌旁坐下來。

“趙師兄,這百花茶是我親自炒,你嚐嚐。”中年男子拿起茶壺給白衣青年倒了一杯香茶。

“茶等會兒再喝也不急,這是一瓶能幫助靈獸進階的飼靈丸,還請趙師弟收下。”白衣青年翻手取出一個瓷瓶,放到了石桌上,麵帶微笑地說道。

“趙師兄這是什麽意思?”中年男子見此,皺著眉頭說道,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沒什麽意思,趙師弟你上次不是希望我幫你煉一爐飼靈丸麽?這就是,一共十顆,若你那隻一級高階的青翼鳥服下這瓶飼靈丸,潛修數年,有很大的幾率能進階二級,趙師弟難道不希望自己的靈獸進階麽?”白衣青年拿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淡淡地說道。

“誰不希望自己的靈獸進階,不過本宗的築基修士之中,能煉製出飼靈丸的不過十指之數,每年對外出售的飼靈丸少的可憐,市麵上一瓶飼靈丸少說能賣數百塊靈石,趙師兄不會平白無故送給小弟一瓶飼靈丸吧!有什麽事,趙師兄明說就是,若在小弟的能力範圍之內,小弟絕無二話。”說到最後,中年男子望向石桌上的瓷瓶,眼中滿是火熱之色。

聽了此話,白衣青年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嗬嗬,我就知道趙師弟是明白人,那我也就不掖著藏著了,我沒記錯的話,趙師弟目前在神丹殿任職,負責給煉丹學徒發放煉丹材料並收繳煉丹學徒煉製的丹藥吧!”

“正是。”

“那就對了,我聽說宗內最近急需一批辟穀丹,而一名叫石樾的煉丹學徒正好會煉製辟穀丹,我覺得可以讓這位石師侄多煉製一些辟穀丹,不知趙師弟意下如何。”白衣青年雙目一眯,滿臉含笑地說道。

“若他煉製不出來那麽多辟穀丹呢!”中年男子聞言,眉頭挑了挑,略一思量,他開口說道。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神丹殿不養閑人,既然不能上交一定份額的丹藥,自然要離開神丹殿了,不知趙師弟意下如何?”

“趙師兄是想把這位叫石樾的弟子逐出神丹殿?”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國有國法,宗有宗規,若這位石師侄不能完成任務,自然沒有理由再留在神丹殿,這是神丹殿的規矩,至於上交多少丹藥,還不是師弟說了算麽?”白衣青年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這石樾什麽來頭?”中年男子聞言,沉吟片刻,皺著眉頭問道。

“師弟放心,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我還是知道的,此子是五靈根的偽靈更,父母早亡,沒什麽靠山,再者,師弟是按照門規做事,就算執法殿的人,也挑不出錯來。”

聽了此話,中年男子臉上有些猶豫不決。

他雖然很想得到一瓶飼靈丸,但也怕因為此事惹禍上身,丟了神丹殿的工作。

見此情形,白衣青年眉頭挑了挑,略一思量,他開口說道:“再過一年,本宗就要大開山門收徒了,為兄正好負責招募弟子,我記得趙師弟有一位侄子吧!不知趙師弟的侄子想不想進入本宗修煉?”

“好吧!此事就包在小弟身上。”中年男子聞言,臉上有些動容,略一思量,開口答應下來。

說完,他拿起石桌上的瓷瓶,揣入了懷裏。

“這就對了嘛,趙師弟一表人才,想來你侄子的資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應該能拜入本宗。”白衣青年見此,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寒光。

石樾並不知道“趙師叔”正在謀害他,此時,他正在掌天空間查看靈藥呢!

他走走停停,不時停下腳步,蹲下身來查看靈藥,雖說掌天空間跟外界隔絕,但不代表裏麵的靈藥一定不生病。

因此,石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查看一下掌天空間的靈藥。

查看完靈藥的長勢後,石樾來到一棵靈桑樹麵前。

一畝靈田種著幾十棵靈桑樹,每一棵靈桑樹都有半人多高了,葉片很小、很嫩。

據石樾猜測,起碼要等小比結束,靈桑樹才會長大,到那時,他才能孵化金絲蠶卵,他可不想金絲蠶孵化出來沒蠶葉吃。

他繞著幾十棵靈桑樹轉了一圈,施雨後,便退出了掌天空間,修煉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石樾給三畝水月花施雨之後,便走出院子,禦器向太虛穀飛去。

許是拍賣會召開的日子,太虛穀今日格外的熱鬧,不時有人禦器從遠處飛來,降落在太虛穀外麵的小樹林。

進入太虛穀後,石樾發現街道上的修仙者比往日多了不少,他甚至看到了幾十名北燕國的修仙者。

看樣子,神兵樓沒少宣傳此次拍賣會,否則不會有這麽多北燕國的修仙者在此出現。

石樾並沒有直奔寶光閣,而是去了太虛居,當他從太虛居走出來的時候,儼然變成了一名身材矮小的圓臉男子。

沒過多久,石樾來到了一座十幾丈高的金色宮殿麵前。

金色宮殿占地數畝,兩名護衛守在宮殿門口,入口處上方,掛著一塊金色牌匾,上麵寫著“寶光閣”三個銀色大字。

為了限製參加拍賣會的人數,參加拍賣會的修仙者需要交納五塊靈石,真正想參加拍賣會的修仙者自然不在乎這點靈石,不過對於那些想看熱鬧的修仙者來說,他們未必願意出這五塊靈石。

石樾付給守衛五塊靈石後,便抬腳走了進去。

一走進寶光閣,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畝許大小的大廳。

大廳中央是一個數丈大小的圓形高台,高台上擺放著一張黃色木桌和三張木椅,木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裏麵插著一根細長的檀香,檀香已經燃燒了大半。

圓形高台四周,則是數百張古色生香的木椅,其中一小半已經有人坐在上麵,男女老少都有,修為從煉氣期到築基期不等。

其中有部分煉氣期修士戴著鬥篷,遮住了自己的麵容。

石樾細數了一下,廳內聚集了一百多名修仙者,其中大部分是煉氣期修士,少部分是築基修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