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陷入被動也不是一回事,現在咱們五宗龜縮在安泰坊市,無力維持大唐修仙界的秩序,以往那些備受打壓的邪修現在都冒頭了,聽說已經有一些小型修仙家族因此被滅族,那些邪修甚至敢劫殺咱們大唐五宗的弟子,氣焰十分囂張。”獨孤信眉頭一皺,緩緩說道。

“老虎不在家,猴子也稱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派遣人手圍剿邪修,萬一這是元嬰鬼修設下的圈套,那豈不是正中對方的下懷?不過獨孤道友說的很對,老是陷入被動也不是一回事,我提議派遣幾名結丹期修士,潛入大秦,看看大秦有沒有任何異常?我總覺得元嬰鬼修作亂沒有這麽簡單,散修想要修煉到元嬰期很難,特別是鬼修,沒有宗門的幫助,連結丹都十分困難,更別說晉入元嬰期了。”林鎮南語氣一轉,提議道。

“這個提議不錯,老夫正有此意。”獨孤信點頭表示讚同。

林鎮南略一思量,補充道:“謹慎起見,就從咱們兩派之中挑選人手吧!直接給總舵傳訊,讓宗內各派一名結丹期修士,前往大秦調查,讓他們各幹各的,這樣就算大秦有所察覺,也不會被對方一鍋端了。”

“那就這麽辦。”

……

太虛宗,太虛殿。

慕容鋒站在傳訊陣麵前,一麵鏡子懸浮在他的身前,鏡中是周通天和陳祥東。

“交易完成了?這麽快!”慕容鋒有些驚訝地說道。

“托慕容師叔的洪福,一切進展順利,慕容師叔,不知石師侄還在宗內麽?李牧白問起了石師侄的近況。”陳祥東恭聲說道。

“應該在宗內吧!這種小事回來再說了,啟動傳訊陣消耗的資源可不少,你們路上小心一點,青蟒嶺王家被滅了。”慕容鋒鄭重的提醒道。

周通天臉色一變,有些驚訝地說道:“什麽,青蟒嶺王家被滅了,我們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們關閉傳訊陣了,回去再跟您細說。”

慕容鋒點頭,一道法訣打在傳訊陣上,鏡子便潰散不見了。

他沉吟片刻,摸出一張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丟了出去。

小半刻鍾後,一張紅色傳音符飛了進來。

慕容鋒一把捏碎傳音符,一道男子的聲音驟然響起:“回慕容師叔的話,石樾石師侄不在。”

“不在?怎麽這麽巧?”慕容鋒低聲喃喃自語道,眼中浮出一絲疑惑之色,他隨即想到了什麽,搖頭說道:“算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安全度過眼前這道難關,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吧!”

……

三鑫坊市,仙草閣。

地下室,石樾盤坐在蒲團上,雙手掐訣不已。

“凝。”

石樾一聲低喝,雷鳴聲響起,體表亮起一道道銀色靈紋,一個模糊後,化為一件銀色甲衣,甲衣表麵有大量的銀色電弧閃動,遠遠望上去,石樾猶如一尊雷神一般。

天雷術變化多端,石樾施展的是雷衣之術。

雷衣之術可以隨著施法者心念一動釋放雷電攻擊敵人,也可以抵擋敵人的攻擊,是一門攻防兼具的雷係法術。

若非他煉化了吸雷珠,可以存儲大量的雷電之力,也沒法大量練習雷衣之術,更別說將此術修煉成功。

他現在掌握了掌心雷、雷衣之術、雷鳥術三門雷係法術,單憑這三門雷係法術和充足的法力,築基大圓滿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石小子,你居然這麽快就掌握了雷衣之術,還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本以為你以為以你的資質,起碼要大半年才能學會雷衣之術,沒想到你學習雷係法術倒蠻有天賦,半個月就學會了。”逍遙子的聲音驟然響起。

石樾嘿嘿一笑,眼中浮出一絲得意之色。

逍遙子一開始篤定他不能在半年內學會雷衣之術,可是他不到半個月就學會了。

“哼,你也不用得意,估計是吸雷珠改造了你的身體,讓你提高了對雷電之力的感知,要不然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學會了雷衣之術,不過話說回來,你煉化吸雷珠不過半個月,就算吸雷珠改造你的身體,也不可能在半個月內提高你對雷電之力的感知啊!難道是那枚吸雷珠比較特殊?按理說也不對啊!別說是繼承雷夔部分血脈的異種靈獸體內誕生的吸雷珠,就算是雷夔體內的吸雷珠,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改造你的身體啊!難道你體內擁有某種操控雷電的異族血脈?可這也不可能啊!要真是這樣,上次探查老夫就能探查出來。”逍遙子疑惑道。

“嘿嘿,不管怎麽樣,我是學會雷衣之術了,現在可以動身去尋找陰屍教的寶藏了。”石樾嘿嘿笑道,眼中有精光閃動。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響起,一隻黃色小鳥飛了進來,曲非煙的聲音頓時響起:“守財奴,最近忙什麽呢!要不要來帶你妹妹來找本小姐喝茶?”

“多謝你的好意了,茶下次再喝吧!我現在很忙,要去掙靈石了,等我賺夠一百萬靈石,再請你喝茶。”

話音剛落,黃色小鳥繞著石樾轉了一圈,沿著來路飛了出去。

石樾跟李彥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仙草閣。

非煙閣,曲非煙一人坐在茶桌旁喝茶。

一隻黃色小鳥飛了進來,石樾的聲音驟然響起:“多謝你的好意了,茶下次再喝吧!我現在很忙,要去掙靈石了,等我賺夠一百萬靈石,再請你喝茶。”

“還真是守財奴,有元嬰鬼修在外麵作亂還敢到處亂跑,還要賺夠一百萬請我喝茶?嘿嘿。”曲非煙輕笑著說道。

她伸出右手,黃色小鳥飛落在她的手上,在一陣黃光中化為一顆黃豆,玉手一翻,黃豆便消失不見了。

一個月後,一道紅光從遠處天際飛來,沒過多久就停在了李家村上空。

紅光赫然是一隻紅色大鳥,紅色大鳥背上站著的白衣青年正是石樾。

石樾目光往下方的村落掃去,眉頭一皺。

上次他跟李彥回來的時候,村子裏還有不少村民。

這一次回來,竟然連一名村民也看不到了,屋舍完好無損。

“李家村的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除非遇到很大的變故,否則他們不應該離開世代生活的地方才是。”石樾喃喃自語道,目中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