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的一位好友,她在靈田裏灑下靈藥種子之後,大部分種子都死了,長出來的幼苗良莠不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請了好幾位懂得種植的同門來查看,都沒能解決,希望石師弟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陳杏兒一字一句地說道。

石樾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好幾位懂得種植的同門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看來,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沒過多久,石樾便跟陳杏兒來到了一間環境幽雅的小院。

院子不大,左側是一畝靈田,右側是幾間竹屋,竹屋後麵是一片青色竹林。

靈田裏稀稀拉拉的長著幾十株青色幼苗,有的幼苗都枯黃了。

兩男一女正站在靈田前麵,女子看起來有二十多歲,身著藍色長裙,有煉氣七層的修為,秀麗的臉上滿是憂愁之色。

兩名男子,一名男子看起來有三十多歲,身材高大,有煉氣八層的修為,另一名男子的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皮膚有些黝黑,身材有些清瘦,有煉氣六層的修為。

“陳師妹,這就是你找來的靈植夫?才煉氣四層,煉氣六層的李師弟都沒法治好,他能行麽?”中年男子望了石樾一眼,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怎麽?石師弟不像麽?哼,要是你們能治好周師姐靈田裏的幼苗,我也不用把石師弟請來,再說了,靈植夫跟修為有什麽關係。”陳杏兒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石師弟是吧!你快幫我看看靈藥出了什麽毛病,我明明是按照種植方法去種植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沒過多久,這些靈藥就枯萎了。”藍裙女子擺了擺手,嗬止了兩人,一臉急切的向石樾解釋道。

石樾沒說二話,抬腳走進了靈田。

根據幼苗的形狀和顏色,石樾認出了這是一種名為月芽花的靈藥。

月芽花對陽光的需求較大,需要生長在陽光充足的地方,並且兩株月芽花之間的距離要大於一尺,這兩點,藍裙女子都做到了。

石樾在靈田裏轉了一圈,他發現十幾株幼苗上麵有被啃咬的痕跡,難道說,靈藥的枯萎,是害蟲啃咬導致的?

石樾撿起一株枯黃的幼苗,放到眼前細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昆蟲啃咬的痕跡,他一連查看了十幾株枯黃的幼苗。大多數幼苗上麵都沒有昆蟲啃咬的痕跡,這說明,昆蟲不是造成靈藥枯萎的凶手,在昆蟲出現之前,大多數幼苗就枯萎了。

他仔細的想了想,略一猶豫,衝黒瘦青年問道:“這位師兄,能否告知一下,你的發現?”

“哼,你不也是靈植夫麽?看不出來病因麽?”黒瘦青年輕哼了一聲,麵露譏諷地說道。

聽了此話,石樾的神情有些不悅,但他沒有說什麽,望著眼前良莠不齊的靈田,臉上露出一副思慮的表情。

“嗬嗬,連病因都看不出來的靈植夫,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中年男子嗬嗬一笑,麵露譏諷地說道。

聽了此話,陳杏兒柳眉一皺,沒有說什麽。

藍裙女子聞言,臉上有些猶豫,望著石樾的目光露出了一抹懷疑之色。

對此,石樾視若未聞,眉頭緊鎖,腦海裏回憶起了自己看過的典籍。

石樾突然蹲下身子,拿起一塊泥土一捏而碎,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

見此情形,藍裙女子眉頭緊蹙。

“周師妹,這小子根本不懂種植,我看你還是按照李師弟說的,把長勢還不錯的月芽花挖出來,然後將靈田翻墾一遍,再重新種下月芽花的種子。”中年男子開口勸道。

聽了此話,藍裙女子臉上有些動容。

“我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就在這時,藍衫女子的耳邊傳來了石樾欣喜的聲音。

聽了此話,四人紛紛將目光移到石樾身上。

“你想到什麽辦法?難不成這片靈藥還能救?”中年男子輕笑著說道,眼中滿是懷疑之色。

“誰說不能救?”石樾淡淡地說道。

“哼,幼苗良莠不齊,這是靈田泥土的靈氣數量的多寡造成的,至於那些啃咬的痕跡,應該是某種昆蟲造成的,隻要將靈田翻墾一遍,找出所有的害蟲滅殺掉,就沒問題了。”黒瘦青年輕哼了一聲,冷笑道。

“你說的這兩點我也知道,不過最主要的問題不是出在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周師姐,你種下的這些種子,恐怕不是新種子,而是放置多時的種子吧!”石樾大有深意地說道。

“石師弟,你怎麽知道不是新種子?”藍裙女子聞言,臉色一變,失聲驚訝道。

“新的種子生機旺盛,顏色鮮豔,我從靈田裏挖出了幾枚沒有發芽的月芽花的種子,發現種子顏色暗淡,有些部位都腐爛了,這顯然不是新種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靈田裏的月芽花的種子起碼存放了兩三年了。”石樾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說道。

“哼,光靠嘴說誰不會,有本事,你讓這些腐爛的種子發芽生長。”黒瘦青年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些種子還沒有完全壞死,還有機會發芽生長的,不過嘛……”石樾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不過什麽?石師弟你倒是說啊!”藍裙女子一臉焦急地說道。

“我看這樣吧!周師姐,若石師弟令這些種子重新煥發生機,你給他十塊靈石當做報酬,石師弟,你說呢!”陳杏兒開口說道,圓圓的臉蛋掛著兩個小酒窩,看上去十分可愛。

“成,沒問題,這個條件我答應了。”藍裙女子略一思量,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切包在我身上。”石樾聞言,臉色一喜,拍著胸脯保證道。

隻見他蹲下身子,口中念念有詞起來,沒過多久,他的雙手泛起一陣黃光後,便將雙手貼到了地麵。

隨著時間的流逝,石樾體內的法力大量的流逝,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