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擊敗血祖,但是想重創甚至滅掉血祖著實很難辦到,隻好祭出玲瓏宮,玲瓏宮多次幫助石樾降服強敵,他也隻能寄望於玲瓏宮了。

天虛真君當年擁有掌天珠的時候,並沒有玲瓏宮,據逍遙子交代,玲瓏宮是天虛真君後麵利用特殊材料結合掌天珠煉製而成,本身是一件重寶。

天虛真君當年若是有玲瓏宮,估計早就滅掉血祖了,而不是將他封印起來。

血祖感覺眼前一花,驟然出現在一座明亮寬敞的大殿之中。

他剛一現身,腳下的地板驟然冒出無數的符文,化為無數條粗大的鎖鏈,鎖住血祖的手腳,與此同時,無數道電弧湧現而出,擊在血祖身上。

血祖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周身湧現出一片血色火焰,想要燒斷鎖鏈,不過沒什麽用。

就在這時,虛空波動一起,石樾驟然現身,神色冷漠。

“你就別掙紮了,想要脫困是不可能的。”石樾譏笑道。

血祖體表浮現出無數的血色符文,體型暴漲,他拉動鎖鏈,發出“嘩嘩”的聲音。

石樾冷笑一聲,法訣一掐,道:“在這裏,你就是真仙也要死。”

地麵湧現出無數的玄奧符文,化為一座巨大的符陣,將血祖罩在裏麵。

血祖的臉色漲得通紅,他感覺肩上重若萬斤,身體快要被碾碎,氣都喘不過來。

石樾猛然一催,符陣驟然大亮,壓力驟增,血祖的身體傳出“咯咯”的悶響,皮膚表麵可以看到大亮的血管,清晰可見。

“臭小子,老夫是不會輸給你的,給我破。”血祖一聲大喝,體表血光大放,他想要施展血獄。

“我說了,在這裏,哪怕你是真仙也要死。”石樾冷笑道,法訣一變。

地麵的符文大亮,無數的符文飛起,朝著血祖貼去,血祖體表的血光驟然散去,被無數的符文包裹起來,仿佛粽子一樣,動彈不得,就連他引以為傲的靈火也沒用。

石樾法訣一變,無數的符文從地麵飛出,化為一個巨大的光幕,罩住了血祖和石樾。

“聽說你修煉的是血道功法,不死不滅,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麽厲害。”石樾冷笑道,他法訣一催,體表衝出一股驚人的劍意,周身湧現出密密麻麻的飛劍,數量有十幾萬把之多。

血祖的雙目瞪的大大的,目瞪口呆,滿臉不甘,不過他的身體被無數的符文貼住了,動彈不得。

“給我破。”血祖大聲吼道。

他體表湧現出刺目的血光,一片血色火焰驟然湧出,符文冒起一陣青煙,驟然被燒破了。

就在這時,一陣“嗤嗤”的破空聲響起,密集的飛劍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擊在血祖身上,傳出“鏗鏗”的金屬相撞聲,火花四濺。

石樾翻手取出天鳳焚天旗,狠狠一晃,虛空湧現出無數的火光,隱約聽到一陣刺耳的鳳鳴聲。

火浪滔天,熱浪滾滾。

天鳳焚天旗是偽仙器,釋放出來的火焰威力巨大。

很快,一團萬丈大的赤色火海出現在石樾周身,帶著滔天熱浪,砸向對麵的血祖。

血祖避無可避,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赤色火海砸過來。

轟隆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刺眼的火光淹沒了血祖的身影。

血祖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身體扭曲不停,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不過沒什麽用。

石樾一邊操控天鳳焚天旗,放出滾滾烈焰灼燒血祖,一邊操控偽靈域的飛劍攻擊血祖。

一時間,火光衝天,火花四濺。

時間一點點過去,血祖一開始還能抵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血祖的防禦越來越弱,一把把飛劍洞穿了血祖的身體,血液飛濺,不過沒什麽用,血祖體表湧現出一片刺目的血光,傷口就痊愈了。

石樾並不著急,這是他的主場,他有很大的優勢,他的法力充沛,多花一些時間,滅掉血祖隻是時間問題。

一個時辰過去了,血祖察覺到不妥,他現在是僵屍之軀,最怕火焰燃燒,他可以施展血道神通,不過隻是一些血道神通而已,他已經不是真正的血祖了。

如果他不是僵屍之軀,早就脫身了,天虛真君將血祖封印這麽多年,還是有效果的。

“石樾,不,你饒我一命,我知道很多秘密,我統統告訴你,留老夫一命。”血祖開口求饒。

他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修為,他可不想死啊!

石樾視若未聞,他可不會相信血祖,他加大了攻擊力度,攻擊血祖。

“我知道一些大能的道場,比萬焰神君還厲害的,真的,你繞我一命。”血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傳出燒焦味了,皮膚也出現燒傷的痕跡。

血祖現在是僵屍之軀,其實他掙脫封印後,若是繼續修煉屍道,石樾未必奈何的了他,可他急於恢複修為,繼續修煉血道,後患不小。

密密麻麻的飛劍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洞穿了血祖的身體,血祖體表湧出大量的血液,腥味熏天。

赤色血液灑落在地麵上,朝著四周蔓延,很快,大殿就被一片血海淹沒了,大殿安然無恙,符陣依然在運轉,若是換了一般的材料,早就被血海腐蝕了,不過玲瓏宮可不是一般的寶貝,自然沒有這麽容易被腐蝕。

石樾劍訣一掐,密集的飛劍紛紛凝聚到一起,化為一把萬丈長的擎天巨劍,斬向血祖。

鏗!

一聲悶響,擎天巨劍斬在血祖的腦袋上,火花四濺,血祖眉頭緊皺。

石樾劍訣一變,擎天巨劍的劍光大漲,將血祖劈成兩半,血祖體表亮起刺目的血光,屍體合二為一。

血祖衣衫襤褸,體表的法衣被燒的破破爛爛,身體一片焦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的肉臭味,夾雜著一些屍臭味。

擎天巨劍驟然分散,化為無數把飛劍,擊向血祖。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血祖被斬成無數的肉塊,血光一閃,肉塊凝聚到一塊,化為血祖的模樣。

血祖的臉色蒼白,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殺不死。”石樾冷笑道。

他看得出來,血祖是強弩之末,每死一次,血祖就要虧損大量的元氣,也就是說,繼續滅殺血祖,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總之,一定能殺了血祖。

“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殺了老夫,老夫也不讓你好過。”血祖獰笑道。

血祖的身體急速膨脹起來,猶如一個巨大的血球一般,他想要自曝,跟石樾同歸於盡。

石樾眉頭微皺,無數的符文從地麵飛起,化為一麵靈光閃爍不停的盾牌,擋在身前。

轟隆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爆鳴聲響起,血祖驟然自曝,整個玲瓏宮劇烈的晃動起來,不過連一塊鑽頭都完好無損,更別說那些石柱了。

石樾眉頭微皺,他不相信血祖這麽容易就死了。

地麵上散落著大量的石塊,大小不一,一片狼藉。

被玲瓏宮困住,血祖不可能逃出去。

如果血祖沒死,他肯定還在玲瓏宮。

石樾的雙目亮起刺目的黑光,朝著虛空望去。

果不其然,在某個角落,石樾看到了一片血光,隱約能看到一個血色圓球。

“以為遁入虛空,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麽?”石樾譏笑道。

他連忙揮動天鳳焚天旗,鳳鳴聲大盛,無數的赤色火焰狂湧而出,化為一隻千餘丈大的赤色火鳳,撲向虛空。

轟隆隆!

赤色火鳳撞在虛空,驟然炸裂開來,虛空完好無損。

石樾體表青光大放,頭頂出現一個巨大的青鸞法相,青色鸞鳥噴出一片青光,擊在虛空,虛空**起一陣漣漪,青鸞法相的利爪朝著虛空一抓,虛空頓時破碎,一隻迷你元嬰從中飛出,正是血祖。

血祖一露麵,滾滾烈焰從天而降,罩住了迷你元嬰。

一道淒厲的轟鳴聲響起,火光衝天。

石樾不敢大意,不停的揮舞天鳳焚天旗,放出滾滾烈焰,攻擊血祖。

轟鳴聲大盛,火光大漲。

一個時辰後,石柱和地板都被燒成了赤紅色,熱浪滔天,石樾滿頭大汗。

他收起天鳳焚天旗,再次施展幻魔靈瞳,朝著虛空望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石樾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檢查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赤色火焰散去,石樾長鬆了一口氣。

今日一戰,石樾可以說是底牌盡出,終於殺死血祖了,若不是他有玲瓏宮,製住了血祖,他恐怕沒有這麽容易殺死血祖,這也能夠說明血祖的可怕,難怪天虛真君要將他封印起來。

石樾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顆藍色藥丸,吞服而下。

他心念一動,飛出玲瓏宮,單手一招,玲瓏宮快速縮小,飛回他的衣袖不見了。

血祖一死,一百零八杆血魔幡失去了控製,掉落在地麵上。

這套法寶倒是不錯,石樾收了起來,朝著萬焰塔望去,目光火熱。

“萬焰塔,希望能夠有所收獲。”石樾自說自話。

他化為一道青色遁光,朝著萬焰塔飛去。

石樾一靠近萬焰塔百丈,就感受到一股驚人的高溫,要知道,他可是有七階靈火,一般的火焰根本奈何不了他,看樣子,萬焰塔收錄了不少火焰。

石樾想要的是掌握萬焰塔的控製權,這樣一來,萬焰塔裏麵的靈火都歸他所有了。

塔門緊閉,表麵有一片赤色火焰,熱浪滔天。

石樾略一沉吟,放出兩隻猿猴傀儡獸,它們一接觸到塔門上麵的赤色火焰,身體驟然出現融化的跡象,兩隻傀儡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化為了一攤鐵汁。

石樾皺了皺眉頭,翻手取出一對紅光閃閃的拳套,拳套表麵遍布赤色鱗片,繡著兩條迷你蛟龍圖案,散發出一陣強烈的火靈氣波動。

通天靈寶赤蛟拳套,差一步就是偽仙器,受限於材料,隻是通天靈寶。

石樾戴上赤蛟拳套,雙手按在塔門上麵,一股驚人的熱浪從雙手傳來。

“噗嗤”的一聲悶響,赤色火焰順著石樾的雙手,快速朝著石樾湧來,似乎想要淹沒石樾的身體。

石樾輕哼了一聲,體表青光大放,周身驟然出現一股青濛濛的狂風,將席卷而來的赤色火焰吹飛出去。

他用力一推,塔門發出一聲悶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寬敞明亮的紅色大殿,石樾化為一道青色遁光飛了進去。

他前腳剛飛進去,塔門就關閉了。

他站在一個紅色大殿上麵,地磚和石壁都是赤紅色的,熱浪滔天,石壁上刻著一些妖獸圖案。

石樾神識大開,小心翼翼的觀察者這一切。

石壁上麵的妖獸圖案驟然動了起來,妖蟒、妖禽、妖蛟等等在石壁上遊走不停,石樾仔細觀察,是石壁在移動,也就是說,石壁上的圖案是可以改變的。

過了一會兒,石壁停止移動,石壁上的妖獸圖案消失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團赤色火焰圖案,赤色火焰一個模糊,驟然活了過來,飛了出來。

石樾心中一驚,滿臉戒備之色,祭出了飛劍。

紅光一閃,火焰化為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紅袍老者,紅袍老者滿麵紅光,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他的眉心有一個九色火焰圖案,似乎代表什麽。

“你是萬焰神君!”石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萬焰神君是幾十萬年前的修士,關於他的記載隻存在古籍之中,他的畫像已經找不到了。

“除了老夫,還有其他人能夠出現在這裏麽?”紅袍老者的語氣淡漠,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霸氣無比。

“你是殘魂?還是禁製?”石樾皺眉問道,不敢放鬆警戒。

紅袍老者麵露追憶之色,長歎了一口氣,道:“物是人非,老夫隻是一縷分魂而已,估計是道場禁製削弱了,道場被發現了,你是何人?能夠闖到這裏不容易,老夫在外麵布置了重重禁製,哪怕是大乘修士,也沒那麽容易闖過。”

石樾沉吟片刻,躬身說道:“晚輩石樾,天虛真君的後人。”

“天虛真君,你是那小子的後人?”萬焰神君有些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