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穀位於金葫星西北部,連綿千萬裏,傳說有一條四階蛟龍隕落在此,因此得名。

黃龍穀是黃龍宗的山門所在,黃世明是黃龍宗的太上長老,煉虛後期。

此時黃龍穀一座巨大的演武場內,一條三百丈長的黃色蛟龍跟一隻體型巨大的馬鹿獸爭鬥在一起。

黃色蛟龍搖頭擺尾,粗大的龍尾掃向馬鹿獸,馬鹿獸體表黃光一閃,化為一道黃光消失不見了,黃色蛟龍的攻擊落空了,地麵多出一道巨大無比的凹槽。

下一刻,馬鹿獸出現在數百丈之外。

馬鹿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聲,一道黃光飛射而出,直奔黃色蛟龍而去。

黃色蛟龍想要避開,不過它的體型太大了,黃光跟它擦肩而過,它觸碰到黃光的部位迅速石化,石化迅速蔓延開來。

吼!

黃色蛟龍發出一道淒厲的悲鳴聲,化為人形,化為一名麵色疾苦的黃袍老者的身影,他的臉色蒼白,手臂石化了,還在擴大。

“道友,老夫認輸了,快住手。”

馬鹿獸視若未聞,化為一大片黃色砂礫不見了,下一刻,黃袍老者的身後鼓起一個土包,現出馬鹿獸,馬鹿獸張口噴出一道黃光,擊在黃袍老者身上,他的身體迅速化為雕像。

轟隆隆!

雕像四分五裂,化為一大片碎石。

黃光一閃,馬鹿獸化為石鹿的模樣,他的神色冷漠。

“順昌逆亡,不服仙草宮者,殺無赦。”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黃龍宗。

幾乎是同一時間,魔道控製的九個修仙星遭到襲擊,為首的是聖虛宗和仙草宮修士,因為事發突然,加上內應的配合,魔道應付不暇,損失慘重。

天瀾星,一片連綿不絕的黑色山脈,山脈深處有一大片建築,可以看到大量的黑袍修士在活動。

一座邪氣凜然的黑色宮殿,兩隻白色骷顱守在殿門口。

大殿內,石琅坐在主座上,四名合體修士坐在一旁,兩名煉虛修士正在向他們匯報情況。

“聖虛宗,仙草宮,又是他們,咱們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竟然敢來找咱們的麻煩,這是找死,必須要打退他們的進攻,搶回被占的修仙星,給聖虛宗和仙草宮一點顏色看看。”一名留著花白胡子的青袍老者冷著臉說道,滿臉殺氣。

“沒錯,絕對不能放過聖虛宗和仙草宮,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咱們聖道作對,特別是李軒,死在他手上的道友都有四名之多了,此子不除,將來必成大患。”一名五官豔麗的紅裙少婦點頭附和道。

另外兩名合體修士一言不發,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正道突然發動襲擊,李軒親自出手,這可不多見,他們把陣仗搞的這麽大,會不會有什麽圖謀?”石琅皺著眉頭說道。

他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肯定有內情。

“如果老夫是李軒,我會趁機奪下一批地盤,增強實力,也是立威,給其他勢力看看,魔道並不可怕,李軒都出手了,咱們必須要派一位實力比較強的道友去應付李軒,實力太弱,就跟黑沙真人一樣,隻是送死。”

“是啊!李軒都出手了,石樾可能也會出手,必須要派得力人手過去。”

不管怎麽說,李軒都出動了,魔道這邊也要派出得力的人手,否則鎮不住場子。

石琅眉頭一皺,李軒的實力不弱,一般的合體中期修士還真不是李軒的對手,除了李軒,還有一個石樾呢!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天瀾星域原本的老牌合體修士,實力不容小覷。

“寧無缺呢!還是聯係不上麽?”石琅皺著眉頭問道。

寧無缺的行蹤飄忽不定,石琅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上寧無缺了。

“還是聯係不上,據薑棟所說,寧無缺在閉關修煉,寧無缺暫時不參與戰事。”

石琅沉吟片刻,點頭說道:“算了,我親自跑一趟吧!石樾加上李軒,還真是棘手,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們。”

他決定親自跑一趟,石樾和李軒聯手的話,一般的合體修士肯定擋不住。

石琅已經修煉到合體大圓滿,可以嚐試衝擊大乘期,不過大乘期不是那麽容易晉入的,一百位合體修士,能有一位晉入大乘期就不錯了,一來是戰事影響,二來是沒有足夠的靈物,他現在衝擊合體期的把握不大。

他本來想拿下天瀾星域後,跟石樾麵談,隻要能預訂衝擊大乘期的靈物,石琅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現在看來,隻有讓對付屈服才是最好的辦法。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你們守好家。”石琅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他叮囑了幾句,回到住處,一名身姿婀娜的紫裙少婦隨後來到他的住處。

紫裙少婦有合體初期的修為,她是石琅最寵信的弟子紫焰夫人。

“弟子拜見師尊。”紫焰夫人恭聲說道。

沒有石琅,她也無法晉入合體期,自從拜師石琅後,石琅賜下不少靈丹妙藥,若非如此,紫焰夫人未必能修煉到合體期,她是真心感激石琅,對石琅的命令言聽計從。

“為師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就在這裏住下,若是遭到襲擊,你馬上將九光芝采摘走,絕對不能讓九光芝落入其他修士手上,知道麽?”石琅沉聲說道。

九光芝是紫焰夫人發現的,不過她自知無法得到九光芝,便很識趣的上報給了石琅。

九光芝在一處隱秘的禁地之中,石琅將魔道在天瀾星域的總壇設在禁地入口,其他人並不理解,石琅是為了等待九光芝成熟,這才將總壇設在禁地入口。

“師傅,以弟子的神通,靠近九光芝都難,更別說采摘了。”紫焰夫人麵露難色。

石琅取出一把青光閃閃的小傘,遞給紫焰夫人,說道:“這本青鸞傘交給你,青鸞上煉入了兩根青鸞之羽,可以幫你穿過那片區域,不過空間裂縫的話要靠你自己了,如果你實在無法采摘九光芝,就把禁地封印起來,實在不行,毀掉入口等我回來,總之,一旦總壇遇襲,你馬上通知我。”

眼看九光芝就要成熟了,他實在放心不下,為了以防萬一,他跟紫焰夫人叮囑一下。

“是,師傅,您多慮了吧!知道九光芝存在的人不多,弟子從未向其他人說過,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九光芝的存在,再說了,這裏是咱們的總壇,高手如雲,就算真的有人襲擊總壇,也不可能攻破金光誅妖陣。”紫焰夫人信心滿滿。

金光誅妖陣是七品陣法,數名合體修士全力襲擊,也未必能擊破陣法。

“小心無大錯,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石琅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是,師傅。”紫焰夫人連聲答應下來。

石琅叮囑了幾句,離開了總壇。

……

藍海星,仙草坊市。

仙草樓,“石樾”、白月劍尊、九焱真君等十位合體修士聚集到一起,他們滿臉笑意。

這一戰他們打出了威風,特別是李軒,一人單槍匹馬,以一敵二,滅殺了大名鼎鼎的黑沙真人,另一名合體修士不戰而逃,聖虛宗順利拿下青風星。

除此之外,仙草宮的修士表現也很不錯,對上魔道修士,仙草宮修士幾乎完勝,仙草宮修士實力過人,跟仙草宮修士交手的魔道修士,非死即殘,打出了威風。

九仙派等勢力跟著撿便宜,得到了不少好處,這一戰讓他們恢複了一些信心,魔道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李軒身先士卒,帶頭衝入青風星,白月劍尊等合體修士大為佩服,李軒能做到這一點,確實不容易,他們跟魔道交手的時候,很少會身先士卒,獨自去攻擊魔道。

李軒身具青鸞血脈,青鸞以控風之力聞名,他就算打不過,也能跑掉,這也是其他合體修士比不上的地方。

“前線的戰事一切順利,咱們可以說是完勝,特別是李道友,身先士卒,衝到青風星,以一敵二,在下佩服,來,咱們敬李道友一杯。”石樾端起酒杯,眾人碰杯,一飲而盡。

白月劍尊豪爽一笑,說道:“這還多虧了石道友運籌帷幄,石道友的手下實力過人,表現也不錯。”

“沒錯,咱們這一戰襲擊九個修仙星,已經拿下四個修仙星,另外五個修仙星還在交戰,不過我覺得拿下剩下的五個修仙星不是問題,畢竟咱們有李道友和石道友。”

“沒錯,李道友若是跟石道友聯手,我看石琅也不一定是對手。”

“那可不是嘛!石道友上一次出手滅殺了天風魔君,這一次李道友滅殺了黑沙真人,他們聯手的話,石琅肯定不是對手。”

……

白月劍尊等人紛紛吹捧石樾,一副唯石樾馬首是瞻的模樣。

“好了,這些話晚一點再說,我跟李道友商議了一下,準備擴大戰事,爭取拿下更多的地盤,這可是咱們開疆擴土的大好時機,這一戰,魔道有多麽不禁打,你們也看出來了。”石樾轉移了話題,取出一麵傳影鏡,打入一道法訣。

沒過多久,李軒的麵容出現在傳影鏡上麵,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李道友,你沒事吧!”

李軒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遇到了一些小麻煩,石道友,我短時間內回不來,戰事由你主持吧!對了,我襲擊了金鷗星,滅掉了魔道扶持的金鷗真人,你們趕快派人過來,幫忙控製金鷗星的局勢,一舉拿下金鷗星。”

“什麽?金鷗星?太好了,好,好好,我們這就派人接應你。”

白月劍尊和九焱真君暗暗點頭,目中滿是震驚之色,李軒也太拚了,四處襲擾魔道控製的修仙星,僅憑這一點,他們對李軒是心服口服,李軒可不是讓他們衝鋒在前,自己躲在身後。

難怪石樾會讓李軒主導戰事,看來李軒確實有過人之處,換了他們,他們可做不到李軒這樣以身犯險。

“石樾”收起傳影鏡,沉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李道友又拿下了一個修仙星,咱們也不能讓李道友小瞧了,我和李道友都下場了,諸位道友是不是也要下場活動一下?可以集中火力襲擾一處據點,魔道控製的地盤很多,這也分散了他們的力量。”

石樾一人分飾兩角,光靠他是不行的,若是白月劍尊等人不下場,很難引起魔道的重視,魔道不夠重視,自然不會派太多高手支援,總壇的防禦也就會更高。

“石道友說的是,我們就下場活動一下吧!咱們的動作要夠快才行,魔道的援兵估計在路上了。”白月劍尊答應下來。

李軒和石樾都下場了,他們確實不好還在觀望,這太說不過去了。

哪怕打傷一名敵人,他們也心滿意足了。

“好,那就按照咱們說好的,襲擊另外幾個修仙星,把戰事擴大,這樣一來既能吸引魔道目光,又能降低風險,就看諸位道友鬧出多大的動靜了。”

“一言為定,咱們一定要給魔道一點顏色瞧一瞧。”

接下來的一個月,正道頻繁調動人手,攻打臨近幾個修仙星,魔道一時不察,不是對手,節節敗退。

一開始隻是小規模的戰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戰事不斷擴大,雙方投入大量的兵力,二十多個修仙星陷入了戰亂,戰火紛飛。

聖虛宗和仙草宮的襲擊打了魔道一個措手不防,臨近幾個修仙星域的正道也跟著反擊魔道,石樾萬萬沒有想到,四個修仙星亂成一鍋粥,正魔兩道再次大戰。

……

某個未知修仙星,一個四通八達的山穀,穀內一片荒涼,遍布灰白色的碎石,盡頭是一個畝許大的血池,數十隻體型巨大的妖獸在血池裏劇烈掙紮,發出一陣陣咆哮聲,不過沒什麽用。

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沉入了血池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池如同沸水一般,劇烈翻滾,血祖從血池底下鑽出,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驚人的靈壓,赫然達到了合體後期。

“出來吧!整天跟著本老祖,你煩不煩?”血祖冷著臉說道。

遠處虛空驟然亮起一道白光,現出一名麵容白淨的白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