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啊!竟然什麽都沒拿到!

就在郝晴天懊惱自己為什麽沒直接破牆進入儲物庫時,哈夏克都外圍的保護屏障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淺。他記得之前那飛行員給他解釋過,當防護屏障變成全透明時,便是功率最大的時候,不過對人體應該不會造成傷害!

郝晴天並沒有太多想法,直接一閃現穿過了已經變得幾乎透明了的保護屏障。而就在他身體穿過那屏障的一瞬間,他的全身就像被無數跟針中一般,而且不僅是體表,連身體內,包括內髒全都是感到鑽心的刺痛,好在這刺痛隻持續了一小會,緊接著他的身體便完全失去了直覺,整個人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晴天!晴天……”

郝晴天隱約可以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萊斯利……不對,是李恩琪嗎?……李恩琪。

郝晴天感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已經分辨不出跑向他的人到底是誰了,最後徹底昏了過去。

萊斯利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來救郝晴天的是李恩琪。

在郝晴天進入妄塔後,李恩琪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呆在城西,而是從郝晴天的豪宅的武器室裏拿了一把消音狙擊步槍,外加一盒腐蝕狙擊彈,然後悄悄地上到城西一棟房子的房頂,在那裏瞄準妄塔,隨時準備接應郝晴天。

或許是郝晴天的運氣夠好吧,邁克爾的辦公室正好出現在李恩琪的視線內,雖然角度不太好,但李恩琪還是成功地擊殺了三個警衛幫郝晴天解了圍。隨後李恩琪立刻轉移到了城西保護屏障之外,也就是幾秒鍾的功夫,郝晴天也從妄塔裏跳了出來。

保護屏障在低功率狀態下對人體幾乎沒有任何影響,但高功率下卻能讓人全身麻痹失去意識,不過並不會致命。

按照事先製定好的逃跑計劃,李恩琪背起郝晴天鑽進了茂密的矮樹叢。這裏比卡森鎮火山群的山路還要難走,植物不僅是繁密而且硬度極高,尖銳的樹枝很容易就能在身體上劃一條口子。

李恩琪盡量跳起躍過樹叢閃現前進,但每次起跳和落地都會被樹枝劃傷,隻走了兩、三分鍾就已經遍體鱗傷,而且傷口極深。

哈夏克都周圍的山區裏布滿的偵查用的電子眼,李恩琪的一舉一動哈夏克都的人都一清二楚,所以即使繼續受更多、更重的傷她也必須加速前行不能有一刻鬆懈。

兩架武裝直升機很快便從哈夏克都追了出來,但在速度上卻比李恩琪慢了一截,這也是她選擇第一段路用步行的原因之一,另外還可以避免剛被防空炮擊落。

好在郝晴天並沒有昏迷太久,當他醒過來後第一時間從李恩琪身背後跳了下來,並且一把將李恩琪抱過來扛在了肩膀上。

“剩下的交給我吧!”

現在並不是道謝或交流的時候,李恩琪也並沒有拒絕,直接反身坐在了郝晴天的肩膀上。

因為郝晴天的堅固能力可以避免被樹枝弄傷,這樣一來便能減少不必要的受傷,而在郝晴天肩膀上的李恩琪更可以對追來的直升機進行騷擾式的攻擊。

有堅固能力做防禦,郝晴天逃跑的速度明顯比李恩琪快得多,而李恩琪對兩架直升機的遠程狙擊騷擾又在一定程度減慢了他們的飛行速度。當他們成功離開山區來到平原地帶時,兩架直升飛機早就被遠遠甩開不見了蹤影。

兩個人很快便找到了直升飛機停放的位置,然後換乘飛機返回卡森鎮。

李恩琪即使上了飛機也不時地回頭望著,看哈夏克的飛機是不是追來了。反複確認沒有被追蹤後,她這才放下心裏,也終於鬆開了手裏一直緊緊攥著的狙擊步槍。

“你沒事吧,傷。”

郝晴天看了看李恩琪胳膊和腿上不斷向外滲著血的一條條駭人傷口,心裏一陣難受,緊接著又有另一種奇妙的感情悄悄滲進了他的心裏。

“怎麽?你在關心我啊?放下吧,這點小傷死不了,不過真羨慕你們這些有堅固能力的啊。”李恩琪微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但看著那一身的傷口和她不住發抖的身體,可並不像是小傷的樣子。

郝晴天雖然能自我恢複,但卻沒辦法幫人治療,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快地返回卡森讓醫生給李恩琪治療。

在他們趕回卡森鎮時,天剛剛過午,郝晴天並沒有把飛機停下,而是在卡森鎮中心低空盤旋。在李恩琪跳下飛機後,郝晴天又立刻把飛機朝著南方飛了兩個小時,然後把飛機開到了山澗裏撞了山。

郝晴天步行返回到鎮上後,直接跑去了急救站,不過李恩琪並沒有在那裏。郝晴天又急忙跑去她的房子,李恩琪已經躺在**睡著了,李吉正在床邊照顧著她。

雖然李恩琪胳膊和腿包紮得像木乃伊一樣,但總算讓郝晴天放了心。

“怎麽樣?成功了嗎?”李吉見郝晴天回來立刻關心地問道。

郝晴天並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是嘛。”李吉的表情顯得比郝晴天還要失落。

“對了,戈登呢?”郝晴天突然想起,包括剛才開飛機飛回來,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見到戈登的身影。

李吉也被問的一愣,“他啊……誒?剛才還在呢,應該是去山上了吧,這幾天他總是穿著金屬骨架到山上去。”

不用說,戈登一定是知道行動失敗,所以去山上磨練戰鬥技巧準備和哈夏克對戰了。不過郝晴天並不像讓他這個小兄弟冒險,於是對李吉道:“戈登要是回來的話叫他別亂跑了,就在恩琪的家裏待著。你在這裏照顧李恩琪吧,沒她估計我就死在哈夏克都了。我去找鎮長說點事情。”

郝晴天說完,轉身出了李恩琪的房子,然後直奔鎮長的家。

鎮長如熱鍋上的螞蟻,在他的家裏不停地撓著頭、轉著圈,可一見郝晴天來了,卻立刻換上一副僵硬的笑臉,似乎不想讓郝晴天看出他的不安。

郝晴天當然知道鎮長在擔心什麽,而這也正是他來這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