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沒有回他的垃圾場,就在肖邦的店裏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了床,然後便開始在店裏焦急地轉來轉去。

“喂!你別轉了,找地方坐下不好嗎?”西博特看著戈登就心煩,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啊?”戈登一聽這話,兩步到了西博特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虧你小子說得出口!!他可是替你出頭啊,你最好也跟著我好好祈禱他平安回來,要不然找上門的肯定是瘋子傑西!”說罷,用力一推,把西博特推得向後一趔趄。

“我又沒要他多管閑事。”西博特把臉歪向一邊,低聲嘟囔著。

“嘖!”

忍無可忍!

原本準備出城看看的戈登又轉了回來,瞪起了眼就要揍西博特。就在這時,槍械詩人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戈登以為是郝晴天回來了,興奮地轉過臉來,可當他看到進來的人時,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呦?準備練練拳?要不我也加入吧!”瘋子傑西露出招牌式的獰笑,一邊說一邊朝西博特走了過去,在他身後跟了七、八個手下。

戈登雖然已經腿肚子轉筋了,但還是硬氣地擋在傑西的麵前,“這可是剃刀城!”言下之意是指這裏有百人傭兵團罩著。

傑西根本沒有戈登放在眼裏,左手將戈登扒拉到一邊,右手抽出匕首抵在西博特的臉上。“小子,公平決鬥的機會你已經錯過了,我今天來就是兌現承諾,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毀了這家店,殺了你們所有人!”

傑西話音剛落,他的手下便一擁而上用槍把在店裏一頓亂砸。

西博特趁亂衝著最裏麵的那馬尾辮女孩使了個眼色,那女孩立刻明白了西博特的意思,一轉身鑽進了後門,並從樓後的出口離開店去向百人傭兵團求救。

傑西的人就像沒看到那女孩一樣,根本沒有追趕的意思,而是繼續在店裏做著破壞,還不停地叫嚷著要殺人,不過也是幹打雷不下雨。一幫人折騰了將近5分鍾,傑西估摸著傭兵團的人快來了,於是抬手示意自己的人都停手,然後用刀子在西博特臉上輕劃了一道,“告訴傭兵團的人,我們在城南門等他們,有種就滅了我,不然我天天來搗亂。”

說完,傑西轉身帶著他的人出了槍械詩人,直奔舊城區後巷,從南門出了城。

傑西一夥人前腳離開,十個穿著帶有哈夏克徽記的灰色傭兵製服的男人就到了店裏,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健碩的長發印第安裔男人,這人正是兩年前參與謀殺郝晴天的克維因,而他現在的身份則是百人傭兵團第十小隊隊長。

克維因進門四下一看沒見車匪,便朝著唯一帶傷的西博特走過來問道:“他們人呢?”

“南門!”西博特一邊憤憤地說著,一邊抓起一把改好準備交貨的黑色半自動手槍,看樣子似乎準備和傭兵團的人一起去找傑西拚命。

克維因似乎看出了西博特的打算,大手一伸按在西博特肩膀上,然後咧嘴一笑,故意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就像是在扮演超級英雄一樣。“這件事就交給百人傭兵團來處理吧!”

“你,你,留下,其他人跟我來!”克維因派頭十足地安排了兩個人守在店裏防止車匪再轉回來,自己帶著七個人出了店門跨上鍾擺摩托(鍾擺摩托是一種在車前端裝配著鍾擺狀重型裝甲的沙地攻擊型載具,百人傭兵團的特有坐騎。)直奔剃刀城南大門。

戈登雖然勢力弱小,但好歹也是個匪幫老大,所以自然不願意和傭兵團的人攪在一起,但是自己新認的老大無故失蹤了,他必須向瘋子傑西問個清楚,於是也在店裏隨便抄了一把槍,跟在那八個傭兵身後往南門走。

傑西一夥人並沒有走遠,他們的車就停在城南門外400米遠的地方,擺開架勢像是準備迎戰。克維因帶隊追出200米時,車匪們卻上了車調頭就跑。

或許是一年多的時間裏百人傭兵團已經習慣了不可一世的日子,克維因更是信心爆棚地認為車匪見了他們心虛了所以想逃,於是一個加速衝在最前麵帶隊繼續追趕。

車匪一直逃進一片突兀出現在荒野中的紅石山群中,克維因也帶隊緊隨其後拐進了山穀裏。鍾擺摩托剛一進穀口,從周圍的山上的四周的巨石後一下子竄出五十多個匪徒,各個荷槍實彈,瘋子傑西將裝甲吉普車橫在山坳中擋住路,然後提著一把一尺半的砍刀站在車前。

克維因趕緊抬手示意全隊停止前進,然後不慌不忙地下了車,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微笑說道:“最好你把所有的人都帶來了,這就省著我們去你老窩了!”

傑西根本沒興趣和他廢話,猛地兩手朝前一伸,他手下這五十多人立刻火力全開,子彈像暴雨一般傾瀉向穀口的八個哈夏克傭兵。

百人傭兵團果然不是Lang得虛名,就見這八個傭兵個展其能,用閃現或堅固使匪徒們的攻擊變得毫無意義,而他們在防禦之餘進行的還擊卻不斷重創著匪徒。

克維因有堅固和敏捷能力的保護,自然不懼任何子彈攻擊,他一邊迎著彈雨大跨步朝前走著,一邊從腰裏抽出一把紅色的左輪槍,咧嘴笑著道:“瘋子傑西!你的故事此為止了!”

“克維因!是你到此為止了!”

突然,在克維因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離他很近,而且極為熟悉,但在戰場上可沒有時間給克維因回憶這聲音是誰,他要做的就是立刻轉身,用那把紅色左輪開槍攻擊自己背後的人。

克維因的身體確實迅速轉了過來,但他的右臂卻並沒有抬起來,因為在他聽到那說話聲之前,自己的右臂已經被脈衝劍刃齊肩斬了。

可隨後真正讓克維因驚訝並不是自己失去知覺的右臂,而是在他身後站著的殺氣四溢目露凶光的郝晴天。克維因像是見了鬼一樣,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冷汗從額頭上嘩嘩向下淌,“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很遺憾!地獄沒我的位置!”

說罷,郝晴天橫起拳刃猛斬向克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