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說的避難所?把人裝在這個膠囊裏麵?”郝晴天話語間已經充滿了怒意。

“難道我做錯了?”傳話的人依舊是被戈爾特人控製的地球人,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戈爾特人並不覺得將地球人關在這種膠囊裏是一種惡劣的行為。

“我們對地球人也做過了詳細的研究,樂園計劃執行之前也找了誌願者來嚐試,他們在進入樂園之後就根本不想離開了。比起殘酷的現實世界,地球人似乎更喜歡在虛幻的世界中得到滿足。”

“你可以看看,這裏每個人臉的上的幸福表情,在這裏的人沒有任何有人有怨言,或者你可以叫醒其中一個,問問看,他到底會選擇在哪個世界裏生活。”

戈爾特人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他那巨大的手臂,似乎對這避難所充滿了信心。

在郝晴天的腦中不斷浮現出的是電影中的畫麵,當人們從虛幻世界中醒來後,他們中有人願意反抗,但有的人卻選擇了回到虛幻之中,雖然他們知道那個世界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在那裏他們能夠得到真實世界中得不到的快了。

郝晴天並不想去驗證戈爾特人的話,或許是他害怕見到吵著要回到膠囊裏麵的人。

不勞而獲,貪圖享樂,世界上沒有那麽多賢者,俗人就會選擇對於自己來說最最舒適的生活。

戈爾特人對人性的分析很準確,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確實說對了。

“那麽,你們從這些人身上得到什麽?用他們的大腦嗎?”郝晴天反問道。

“不不不,我們與地球人談的是合作,所有人進入避難所後,便會進入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中,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們將在那個世界中過著自己最最向往的生活,而且還可以與那裏的人進行交流。”

“不過,生活永遠不會枯燥乏味,我們會為每個人安排一些小小的挫折,這也是我們經過長期觀察分析得出的結果,地球人需要一些小小的刺激,然後再來感受幸福,這樣的生活會讓他們感覺到真實。”

“總之,進入避難所的人會完整地度過一生,在另一個世界中享受所有他想要享受的東西。我們除了提供一個完美的世界以外,還提供維持生命的最健康高效的營養素供給,這樣可以讓避難所中的人的壽命增長到起碼240歲。”

“當然,合作就要互利,我們將得到人類的遺傳物質、繁殖細胞,其中一部分用於發展我們的核心控製技術,另一部分用於人類的後代繁衍。當我們、戈爾特人成為星盟的主宰後,地球人將成為我們最強大的盟友。”

戈爾特人講得慷慨激昂,但郝晴天卻越聽越氣。

這種看似無限美好的生活模式在地球上早就有了,例如被圈養的牲畜。

而有些諷刺的是,比起人類對動物的蓄養方式,戈爾特人似乎更加仁慈一些,但無論如何,他們並沒有把地球人當成一種高級智慧生物,而完全當地球人是可以利用的動物資源——可以談話、交流的高智慧動物。

郝晴天強壓住怒火,“那你需要我做什麽?殺了地球上的那個薩維人?”

“看來你是同意跟我們合作了?”

郝晴天沒有回答,戈爾特人便以為郝晴天默認了。

“非常好,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戈爾特人表達完了自己的興奮之情,接下來便對郝晴天提出了要求。

“那個薩維人並不需要理會,隻有他一個人起不到什麽作用,而且我們已經完全從地球上撤離了,隻不過薩維人還以為我們藏在那而已。我隻是希望你能夠躺進避難所裏,然後舒舒服服地享受你理想中的生活,怎麽樣?”

“你太小看我了吧?”郝晴天不屑地說了一句,突然變成黑巨人的模樣,這樣一來,他和戈爾特人的高度已經拉近到幾乎一樣高。

郝晴天可不是隻想用語言來招呼對方,在變大的同時,郝晴天也揮起右拳砸向那怪模怪樣的戈爾特人的胸口,準確的說,那裏才是那戈爾特人的臉。

“砰”的一聲!

郝晴天那勢大力沉的拳頭竟懸停在了那格瑞特人的胸前,原因?他的手腕竟然被對方抓去了!

郝晴天大吃一驚,他隻認為外星人在科技方麵領先一籌,可並不認為他們在體能上會有怎樣的突破,尤其是這個長得像異形一樣的家夥。

還沒等郝晴天回過神來,那戈爾特人的另外三隻手已經握成拳頭從三個方向打向郝晴天。郝晴天立刻切入高速模式想要抽出手臂然後抵擋這幾拳,但讓他意外的是,即便進入超速模式的他,也依舊沒辦法阻擋格瑞特人的攻擊。

三隻重錘一般的大拳頭全部砸在了郝晴天的頭上,郝晴天頓時頭暈眼花,雙腿一軟竟然癱坐到了地上,原本脹大的身體也迅速縮回了正常大小。

不過,戈爾特人並沒有就此把手,他依舊用一隻手抓住郝晴天的胳膊,然後用兩隻腳站立,然後用另外三隻手,外加另兩隻腳,一齊攻擊郝晴天,而且拳頭的速度與力量如同暴風驟雨般迅猛。

不一會的功夫,郝晴天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雖然傷口也在慢慢地恢複,但是他人卻已經完全昏迷了。

在被重拳連毆的時候,郝晴天完全沒有任何抵抗或還手的機會,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自責自己的狂妄自大。剛剛借用薩維人的力量才勉強突出重圍,現在居然一個人殺到戈爾特人的地盤。

有今天這遭遇或許就是對自己自大的懲罰。

疼!

難受!

不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晴天才又恢複了意識,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周圍是許多醫療儀器。

周圍幹淨整潔,旁邊的床頭桌上還插著一束花。

我這是在哪啊?

郝晴天試著回憶發生了什麽事,但並不記得中間的過程,他試著從**坐起來,但或許是躺了太久的原因,四肢都有點不太聽話,非常僵硬。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粉紅色護士裙的巨ru眼睛娘走了進來,“不能動哦~接下來是服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