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黑鰻以為飛碟能夠快速修複受損的機器人,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飛碟確實是在修複機器人,不過速度並沒有想象中來的快,隻不過它內部存有一套備用機器,用一套修一套,修好了再用。

那就看是你修的快,還是我破壞的快!

黑鰻打定主意,然後便加緊放電攻擊再次攻來的機器人,同樣在幾分鍾內結束了戰鬥,將那十個機器人電成了冒煙廢鐵。

可這一輪剛結束,飛碟中就又馬上放出十隻,然後對剛才被破壞的進行回收。

在又連續進行了兩次這樣的戰鬥循環後,黑鰻已經滿頭是汗,衣服也已經被汗打透了。人畢竟是肉做的,雖然超新人有著超出常人的能力,但保持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體力是沒可能永遠跟得上的。

另一個最要命的地方,就是機器人是可以出錯,被打爆可以修好,可黑鰻卻不能出一丁點錯誤,那怕最微小的一個疏忽讓機器人破壞了摩托車,沒了這個靈活的載具,落到地麵的他即使電擊再怎麽迅猛也辦法抵抗機器人的攻擊,因為即使被電報廢的機器人也依舊可以靠慣性將黑鰻枯幹的身體撞散架。

“啪!”

黑鰻抬手發出強力電擊轟倒迎麵衝來的第七個機器人後,迅速將摩托車拉起躲避。就在他完成這個漂亮的攻防轉換動作的同時,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身體隨之一晃,差點從摩托車上摔下去。

——他意識到自己體力已經跟不上了!

黑鰻變強拉起操縱杆,保持摩托車的平衡,而這一個停頓卻讓一左一右的最後兩個機器人抓住了機會,它們同時高高躍起對黑鰻發起攻擊。

黑鰻趕緊控製摩托車向後倒退,同時發出閃電進行還擊,但當他的閃電出手時才發現,跳起的隻有右邊的機器人,當他再去找左邊那個時,才發現機器人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摩托車的後推進器。

“轟”的一聲,推進器被抓爆了,空中摩托頓時無法控製,在空中轉了圈,並朝地麵栽。

那機器人一擊得手後落地後便直接加速朝著黑鰻乘坐的摩托車的落地點追去。

突然從草叢之中躍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完全從之前的傷勢中恢複過來的郝晴天猛撲出來,雙臂攔腰抱住了那機器人,同時身體接著慣性圍著機器人的腰轉到它的背後。隨後,郝晴天雙腳猛一蹬地,給機器人減速,當機器人的前衝完全被停止之後,郝晴天又用一個背摔將機器人的頭插進了地裏。

黑鰻在摩托車快要落地的時候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順勢一個前滾翻,接著抬手就是一道電光。

閃電連同郝晴天和他抱著的機器人一同擊中,機器人身上頓時冒起了黑煙,郝晴天身上也帶著劈啪作響的電火花,但他卻並沒有什麽不良感覺。

黑鰻在放出這道閃電後,身體晃了一下,右腿一軟,撲通一下單膝跪在地上,看樣子體能已經完全到達了極限。而一旁的飛碟卻並沒有閑著,在這十個機器人全部被摧毀之後,它又一次飛了起來。

不過這次,它並沒有直接吐出機器人,而是先對其他報廢的機器進行回收,看樣子它的維修效率也在降低。

那飛碟將其他九個距離它較近的機器人收回完畢後,便朝著郝晴天所在的方向飛來,郝晴天靈機一動,伸手將那機器人的身體抬起,然後將這機器人像被子一樣蓋在他的身上。

當郝晴天與飛碟的距離在5米左右時,他就又感受到了那股強勁的衝擊力,好在這次距離比上次要遠一些,雖然依舊能感覺到骨頭和內髒都在受到衝擊,但並沒有之前那次來得嚴重,不過這種刺激著他全身每個神經的痛楚卻也讓他幾乎難以忍受。

郝晴天緊咬著牙堅持著,直到飛碟邊緣的艙門打開。

擋在郝晴天身上的機器人在艙門開啟的同時也向飛碟內飛去,郝晴天緊抓住機器人的身體,也一同進入了飛碟內部。

當艙門關閉後,飛碟內變得一片漆黑,同時之前的衝擊波也消失了。

雖然郝晴天的身體受到的傷還沒有來得及進行自愈,但他清楚如果現在不動手,待會十個機器人放下去,黑鰻將必死無疑。

於是郝晴天再次巨人化,也不管周圍到底有什麽,就在黑暗中東一拳、西一腳地用盡全力進行破壞。

在外麵的黑鰻真的是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了,不過他看到郝晴天進了飛碟裏,心裏也燃起了希望。

在艙門關閉沒多久,飛碟就立刻有些不對勁了,原本勻速緩慢旋轉著的飛碟突然停轉了,接著便不規律地左右震顫著,同時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幾秒種後,飛碟表麵突然閃了一道光,原本光亮的金屬表麵在這道光閃過之後竟變得暗淡起來。

黑鰻用力一撐膝蓋,從地上又站了起來。

“啊!!!!”他大喊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攥著拳頭,與此同時,他的雙肩再次閃出了藍色的電火花,並且發出巨大的清脆劈啪聲。

隨後,電火花越聚越多,越聚越大,竟在黑鰻頭上形成了一團藍色的雷光球,最後,黑鰻猛地將雙手朝前一伸,一股強大的電光束衝向了飛碟並直接擊中了它。

這次,飛碟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將點擊吸收,而是整個機身被藍色電光包圍住,隨後機體各處不斷發生輕微的爆炸,並冒出了黑煙。

始終懸浮著的飛碟終於掉落在了地上,最後火光一閃,發出一聲“轟隆”巨響,整個飛碟從內部完全爆炸了,完整的機器人、零散的機器人部件煙花一般飛散了出去,其中也包括一個全身黑色的人。

郝晴天被炸飛了二十多米,然後摔在了地上,不過他連滾了幾圈之後,又一骨碌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黑鰻在向飛碟發出致命一擊之後,雙手撐住膝蓋,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頭上的汗水劈裏啪啦地往地上掉。

“怎麽樣?還能堅持住嗎?”郝晴天跑過來問道。

黑鰻勉強點了點頭,“起碼還能走。”雖然還能說話,但聲音已經小得不能再小了。

不管怎麽樣,沒死就成。

雖然眼前的敵人幹掉了,但郝晴天和黑鰻都清楚,這隻是冰山一角,因為在東南方依舊能聽到槍炮的聲響。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算是好消息,起碼它說明了異類人的部隊依舊在和政府軍交戰中,而沒有被全部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