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鳳凰城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難,郝晴天對此無能為力,卻還要在黑幫的地下室裏接受一個女騙子毫無道理的指責,這種事郝晴天絕對忍不了,他要反擊,但不是用拳頭!

“你的意思是讓我看著所有人做成為庫布切克的木偶,不,也許應該說是烏鴉黨的才更確切。”郝晴天反擊道。

“沒錯!如果之前的計劃順利的話,庫布切克起碼會控製一半以上的鳳凰城人,然後再配合烏鴉黨的軍火,這50萬不死軍團將會是戰無不勝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擊敗所有試圖阻擋我們的政府軍,解放整個觀察區!現在好了,這麽強大的生化武器落到政府軍手裏了,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被你破壞了!”那女人同樣不甘示弱。

“觀察區”這個詞又一次出現了,而它的出現也確實讓郝晴天動搖了,從精神到身體。

“你是說烏鴉黨一直在進行的人體改造是為了解放觀察區?觀察區裏到底有什麽?”郝晴天問道。

“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大概的內容還是了解一些的。政府軍利用天外飛來物攜帶致命病毒為理由抓人,而被抓進觀察區的人並不是被殺,而是進行人體實驗,實驗外星人武器,或與天外物質結合,無論成功與否,這些人都不可能活著從觀察區出來。”

女人頓了下,又繼續道:“無論世界政府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他們的這種行為都是不可原諒的!所以我們才要反抗,就像你在電視上說的,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是烏鴉黨的反抗,而實際上烏鴉黨隻是反抗組織的一小部分而已。”

“還有科**合會,沒錯吧??”郝晴天問道。

“是的,你已經見過其中幾名重要成員了。托尼對你推崇有加,但他隻說你是個旅行學者,我們當然不信。於是我們在米洛斯鎮的時候決定陷害你,讓你成為通緝犯,隻有那樣你才會站在政府的對立麵,到時再拉你入夥,可沒想到最後敗的居然是我們。”那女人道。

郝晴天心裏暗笑,笑的不是那女人的話,而是他自己——托尼果然不簡單!郝晴天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從始至終他都在被這個胖子牽著鼻子走。

“但你們曾經想殺我!這也是你的計劃之一??”

“沒辦法,有太多對我們不利的因素,沒能把你逼入絕境,那麽你的存在對我們就是個巨大威脅,而且相對於太多未知因素的你,我們更需要伊琳娜繼續在財政上的穩定支持。不過可惜,我們還是太低估了你,包括目前的狀況!”那女人語氣平靜,雖然話的內容全都直指郝晴天,但似乎並沒有摻雜個人感情。

“那麽,現在你們要怎麽做?讓我加入烏鴉黨嗎?”郝晴天問道。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有強迫的意思。另外你的新女人,她已經完蛋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救她。”女人說完,終於從椅子上站起身,轉了過來。“跟我來。”

郝晴天就知道薩沙一定是出事了,不過聽這女人的話,薩沙似乎還有得救。

郝晴天跟著那混血美女一直走到這大房間的角落,那裏有一扇非常隱蔽的隻能容一人彎腰進出的小門。那女人打開門,裏麵是兩張類似手術台的看起來科技感十足的床,其中一張**躺著薩沙。

薩沙的身體被用金屬扣帶固定在**,她的腦殼從頭頂被打開,大腦完整地取出並裝在一個裏麵滿是不知名的**的玻璃罐中,玻璃管外麵有電線連結在薩沙的被打開的腦殼裏。

“這樣做有什麽意義??”雖然郝晴天覺得這樣對薩沙很過分,但他也清楚一旦被變成不死怪物了,那麽這個人就已經不在是他之前認識的人了。

“我們一直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也知道她對你有些特殊的意義,所以才冒險在她被注射控製藥物之前把她搶了回來。政府軍這次進行屠城的同時也在釋放一種全新的可在空氣中擴散的藥物,它能在人被殺死的瞬間在人的身體裏生成再生血蛋白,讓人變成不死身。之後隻要注射控製劑,這些不死怪物就會變得可被控製。”

那女人解釋一邊走到薩沙的身旁,然後繼續道:“這種全新的藥物會讓大腦功能喪失的更快,但相對的,注射控製劑後起效也更顯著。所以我必須將薩沙的大腦從身體中取出,不然現在她已經變成毫無自我意識的吸血鬼了!”

郝晴天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道:“那麽我需要怎麽救她?”

“很簡單,我需要從你身體中取出一部分靈魂送進薩沙的身體裏,聽起來有些誇張,不過這絕對可行!”說著,那女人拍了拍連結兩張手術台的一台方形機器,然後繼續道:“前段時間天使區博物館丟了件東西,現在它就在這裏,世界政府還沒搞明白它的用處,但我們的人卻清楚的很!”

“你是說自由軍??”郝晴天反應極快,他立刻將事情和貓女、自由軍聯係到了一起。因為這女人剛才說過,烏鴉黨隻是***組織的一小部分,那麽另外的部分除了科聯之外,自由軍的可能性最大。

那女人笑了笑,“沒錯,那麽現在你願意相信我,然後躺在另一張**嗎?”

郝晴天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上到另一張**躺好。

“來吧。”

至於為什麽郝晴天沒有猶豫?為什麽他不怕這是一個可以要他命的陷阱?這個郝晴天自己也搞不清楚,總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是可以相信的,而他的直覺幾乎從沒騙過他,最重要的是,從進到這個房間之後,萊斯利的身影就一直在郝晴天的眼前晃來晃去,郝晴天覺得這一定預示著什麽,而且絕對不是壞事。

“夠膽!”那女人笑著說完,便用金屬扣帶將郝晴天固定在**。

“放鬆……放鬆……”她左手輕輕拍著郝晴天的肩膀,然後右手突然將一根錐子插進郝晴天後頸。

但奇怪的是,郝晴天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除此之外,他還感覺有一種力量充滿全身。

漸漸的,他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色的亮光,他看到了一些完全陌生的場景,是國外的生活,有學校,有講台,之後是火箭,肯維爾星……

過了不知多久,這一切又都消失,眼前的景象又恢複正常。

“好了,一切順利!”混血的美女輕拍了下郝晴天,示意他結束了。

郝晴天忽地坐起,摸了下自己的後頸——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他又望向隔壁**的薩沙,薩沙也已經從**坐了起來,而且傷口全無,但之前放在她頭上的瓶子裏依舊裝著一個完整的大腦。

“這是??你??我??”薩沙望著郝晴天,顯得極其吃驚。

郝晴天也頓時皺起了眉,因為他眼前的薩沙跟之前的感覺並不相同,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那感覺就像……萊斯利!

“我怎麽出來了??晴天!我是萊斯利!我出來了!”薩沙驚奇地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