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彈槍的威力巨大,郝晴天即使用了黑化能力進行抵禦也還是被子彈衝飛出去十多米遠。

並且這些人並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朝郝晴天開槍,想把他逼退回橋上。而與此同時,橋上的兩門炮也慢慢地調轉的炮口,瞄向郝晴天。

郝晴天見勢不妙,趕緊雙腿蓄力猛地躍起。這一跳起碼讓他跳開了50多米遠,直接落入了鹽湖之中。

這些隔離服大兵則繼續朝著郝晴天入水的地方開槍,不過這種攻擊已經不能對郝晴天造成任何傷害了。

郝晴天本可以順著鹽湖一直遊,然後離開新鳳凰城,不過他之前曾經答應過所有的人,如果政府有什麽過激舉動,那麽他會帶領所有的人衝出軍隊的封鎖圈。而現在的情況明顯說明了,軍隊已經在進行下一步行動了,看目前的狀況,他們好像並不隻是將所有人轉移到觀察區,而是想直接屠城。

郝晴天遊了近一公裏後才上到科研區那邊的岸上,在遠處的科研區所有的專區圍牆上都已經拉上了一圈金屬網,估計應該已經通電了,以此來防止再有示威的人進入——不過現在這些已經意義不大了,鋼架橋都已經被毀了,就算人們能橫遊過寬闊的鹽湖,想要徒手翻過5米高的圍牆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即使圍牆有10米高,通上個百萬伏特的電壓,也別想阻擋郝晴天。

郝晴天上岸後直接跑向第十區,他繼續從彼得那裏得到答案。不過,就在他剛剛靠近科研區邊緣的時候,突然整個區域內都響起了震耳的警鈴聲,緊接著在圍牆上立刻出現了十幾個穿著隔離防護服的槍手。

這些槍手現身後立刻對郝晴天開槍射擊。沒辦法,郝晴天也隻好再次撤離,並且返回到鳳凰城中。

車沒了,全身也濕透了,好在電話是防水的還可以使用。於是他趕緊給克勞森打了個電話,可是克勞森卻遲遲不接電話。

難道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嗎?郝晴天清楚克勞森身上發生了些變化,但變化似乎並沒有朝壞的方向發展。

或許他隻是沒聽到電話響,或者電話落在辦公室了……郝晴天隻能先往好的地方想。

郝晴天來到主路上,打算攔下一輛出租車,不過他這一身濕漉漉的模樣並沒有哪輛車想要載他。

好吧,既然沒人主動停車,那就來點特殊手段!

於是,郝晴天直接站在馬路中間,同時掏出雙槍指向迎麵開來的一輛出租車,那司機果然乖乖停住了車子。

郝晴天快速開車門進到車裏,然後對著被嚇得哆裏哆嗦的司機道:“去警察總局,給你200塊,快點開!別管交通規則什麽的!”

“是!”那司機回答了一聲,然後便按照郝晴天的要求,猛踩油門一路狂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警察總局。

不過奇怪的是,平時總有人進進出出的警察總局,今天卻異常的冷清,要不是門口依舊停了N多的警車,或許人們會以為警察總局集體放假了。

一個小時之前郝晴天離開警察總局時還不是現在這樣呢,難道短短一小時裏發生了什麽變化嗎?

郝晴天付完車錢,趕緊幾步衝進警察總局大廳。

大廳裏和往常一樣,依舊有門衛有前台接待。隻是這些人的看郝晴天的眼神十分奇怪,給郝晴天一種莫名其妙的陰森感。

郝晴天的直覺一向沒有出過錯,尤其是對危險的敏銳嗅覺。

不隻是郝晴天,連與他共存的萊斯利也對郝晴天發出了警告:有些不對勁,這裏的人有問題!

“我知道。”

郝晴天小聲應了一句,然後便直奔電梯口,同時他也把懷裏的兩把手槍摸了出來。

電梯直通四樓,樓道裏依舊冷冷清清,原本在桌子後埋頭辦公的人一見郝晴天上來,表情突然一變,然後全都停下了動作,眼睛直直地望著郝晴天。

郝晴天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去了克勞森的辦公室。

克勞森坐在辦公桌後,手機就放在桌前。郝晴天推門進去,克勞森看到郝晴天進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也是他進到警察局後見到了唯一一張笑臉。

不過,郝晴天依舊沒感鬆懈,因為整個警察局顯然出了問題,克勞森也絕對不可能幸免,而且剛才他不接電話,絕對有大問題。

“你剛才去哪了?怎麽弄成落湯雞了。”克勞森笑著問道。

“心情不好,出去遊泳了,另外你的車讓我給弄壞了。”郝晴天麵無表情地和克勞森對著話,但手裏的槍始終沒有放回槍套的意思。

“哦,沒什麽,車我有很多。”克勞森一邊說著一邊拉開抽屜,看動作感覺像是想再給郝晴天一把車鑰匙似的,結果他拿出的竟是一把手槍,而且抬手便要扣下扳機。

郝晴天比克勞森反射速度更快,搶先一步開了槍,子彈直接命中了克勞森的右手腕,把他的手槍打飛。

這一槍成了導火索,整個警察總局的四樓頓時炸開了鍋一般,原本在大廳中的人一下子朝克勞森辦公室蜂擁而來,而且各個雙眼發紅、手腳並用,速度奇快,最滲人的是,這種移動的方式明顯不是人類常用的。

而先前中了一槍的克勞森右手的槍傷在一瞬間便恢複了,而且立刻彎腰去揀掉在地上的手槍。

郝晴天趕緊一跨步到了克勞森身前,探雙手抓住克勞森的腦袋。

“對不起了夥計!”

說完,郝晴天兩手猛一用力,就聽“哢吧”一聲,克勞森的腦袋被擰了180度。

可是……

“砰砰砰!”

讓郝晴天沒想到的是,已經被扭斷脖子的克勞森並沒有因此而停止手上的動作,他依舊拿起了槍,並朝郝晴天的胸前連開三槍。

郝晴天還是疏忽了,並沒用用黑化來抵禦,三顆子彈全部貫進了他的身體,鮮血頓時從彈孔湧了出來。

之前在科研區曾經出現過這種情況,脖子已經全斷的警衛依舊可以移動並發起攻擊。或許是因為和克勞森的交情,讓郝晴天下手猶豫了,這才吃了虧。

郝晴天咬著牙一腳將克勞森踹飛,然後奔窗子衝去,並一躍飛出了警察總局的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