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解除了科研區的麵臨的危機,接下來就是將示威的人轉移到其他的地方,畢竟這裏是關係到整個城市是不是會變成吸血鬼樂園的關鍵,在解決大腦社會功能被破壞的問題前,這裏必須要絕對的安全。

另外,郝晴天還需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該不該讓所有人知道真相。

如果大家了解的那種能把人變成不死的嗜血怪物的藥物已經在空氣中擴散了半個月,而在這半個月中,所有身上出現過傷口、流過血的人都可能已經被感染了,那麽整個城市會不會出現暴亂的情況,這是郝晴天無法預計了。

而如果大家繼續被蒙在鼓裏,那周圍穿著隔離服的鎖城軍隊有如何解釋,人們胡亂猜測時如果有人危言聳聽,尤其是類似狼人兄弟會或者烏鴉黨這樣的組織從中煽動一下,後果可能更難以想象。

但時間不允許郝晴天多做考慮,他必須現在做出決定。

而他的決定是站在真相一邊。

“我們都知道也有很多人親眼看到了,半個多月前曾經出現過一隻巨大的吞人怪物。對於這怪物的出現我們沒有得到任何說法,軍隊現在把我們困在城裏打算做些什麽,我們更是不知道,但我們是新鳳凰城的市民,也是這裏的主人,我們有權利知道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或者將要發生在這裏的事情!”

“對!”

“真相!真相!……”

附和聲又響了起來。

郝晴天再次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靜,然後他繼續道:“但是,我們要做的不是在這裏靠暴力解決問題,我們要讓世界政府,讓市長看到我們的態度,我們在知道真相的同時,也有辦法用冷靜的態度麵對一切難題!”

“我相信新鳳凰城的市長並不是個混蛋,他已經為這座城市做了太多的貢獻,這點我想大家都清楚!我想,他沒有將實情告訴我們的原因,就是擔心我們知道了真相後會發生一些難以控製的暴力事件,所以我提議,全城的人都來簽署一份協議,我們知道真相,但保證不做出任何暴力舉動,絕對以冷靜的態度解決危機!”

“但是!如果我們得到的解釋並不能讓我們滿意,到時候我會第一個站出來,通過我的力量,毀掉封鎖線,帶他們一起逃離這座城市!大家願意跟我一起嗎?!”

郝晴天在喊話的時候,腦袋也在飛快地轉著,他雖然在彼得那裏得到了科研區進行的所有研究的情報,但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應該從他嘴裏說出來,如果他現在說出真相,情況很可能發展到他都無法控製的地步,所以他通過另一種方法讓群人了解真相——全市聯名簽署“不暴力”協議。

郝晴天對這些人能響應他的提議其實並不是百分之百有信心的,不過這些在場的人還真夠麵子,在短暫猶豫了一下之後,全都同意聯名簽協議,居然沒有一個人表示不滿或者憤然離去的。

看來來大夥對郝晴天擔任示抗議的領袖還是十分認可的。

在一個小時之後,示威的人各自散去,隨後的隻用了不三天,警察總局裏便受到到了來自全城90多萬人的聯名協議。

這個數字雖然沒到新鳳凰城的所有人數,但已經超過90%了,作為市民代表,郝晴天帶著這份厚厚的協議,來到了市政大樓新鳳凰城市長的辦公室前。

市長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因為在市政大樓工作的人員也都有份參與協議簽署。

就像郝晴天所說的一樣,新鳳凰城的市長可以說是這座城市的無冕英雄,靠著他,新鳳凰城從一個毫無生氣的廢墟中聚集地一步一步發展成了現在的規模,成了在全世界都數一數二的大城市,讓人們過回了有月時代才能過上的現代生活,人們對這個人物沒有任何挑剔,所以他才有望擔任下屆的世界政府北美洲洲長。

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眼看就洲長了,結果卻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市長當然不想讓事態進一步擴大,所以才去軍隊聯合采用了一些強硬的手段。

而麵對郝晴天送上來的這份協議,市長也看到了新鳳凰城人的決心,所以決定在第2天召開新聞發布會,說明整件事的前後經過,包括公布科研區大腦功能損傷控製藥物的開發進度等等一係列的信息。

就此,郝晴天所擔任的角色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接下來就看兩點。第一是科研區能不能順利把藥物研究出來;第二是新鳳凰城的居民在聽到真相後,是否真能像協議中說的一樣,保持冷靜來麵對一切。

第二天上午,市長在市政大樓麵前向全市媒體以及在場的所有圍觀市民說明了全部情況,隨後是科研區最高負責人進行藥物開發進度說明。

市民在現場時並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當聽到藥物將在一周內開發完成,多少安心了些。

不過在最後,警察總局的局長還是提醒了所有市民,一旦出現大腦受損,行動失控的瘋狂攻擊者,一定不要自行解決,而是聯係警察,所有的警察以及賞金獵人隨時待命,其中也包括城市英雄郝晴天。

新聞發布會近乎完美地結束了。郝晴天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如果藥物能順利開發出來,那麽這種局麵就是他最想看到的了。

郝晴天回到克勞森的辦公室,立刻關心了一下克勞森的情況——這種關心是朋友間的,郝晴天還是可以確定,自己依舊是直的。

克勞森一臉輕鬆。

“恭喜你!順便也恭喜一下我!沒準再過幾年,城市中心會給力立一個銅像,不管你以後會去哪兒,等到我老了的時候,我還可以跟我的孩子們說,‘看到沒?這個城市英雄就是你爸爸當年帶回來的。’”

“如果單從你這句話來判斷,我覺得你好像真瘋了,我很想知道一個GAY的孩子是跟誰生出來的!”郝晴天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過這一句話卻讓克勞森摸不到頭腦,他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茫然的望著郝晴天。

“GAY?你……你是在說我??”

“喂!夥計,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郝晴天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他隱約感覺到,事情好像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