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克勞森的腳癢症徹底消失了,他也並沒有覺得身體又任何不適的地方,也沒有發瘋,隻不過傷口自愈的能力確實比之前要強了好多,但他並沒有勇氣去試驗一下自己是不是不死身。

——這種試驗正常人都沒有勇氣去做。

而且克勞森並不是唯一一個擺脫腳癢症的人,很快,新鳳凰城幾乎七成居民都從腳癢症中恢複了過來,一直籠罩著整個城市的恐慌似乎正在消散。

由於在病發過程中,科研區並沒有及時拿出治療方法,所以他們的威信進一步降低,之前本已經消失了的抗議群眾這次又出現在了科研區。而這次他們的口號是:撤銷科研區,擴建城市設施。

這些抗議行動也引起了警察總局的重視,因為人們對科研區的不滿似乎有些過激,雖然科研區隔壁就是特勤團,但軍隊似乎根本不想參與到民眾與政府之間的糾紛中,除非得到最高軍區長官的命令,而這種小事是不可能傳到軍區長的耳朵中的。

於是維持秩序防止暴亂發生的任務就又交到了警察手裏。

這次,克勞森並不需要直接參與行動,他選擇坐在辦公室裏聽消息,而郝晴天則直接去了一線。

他這次去有兩個目的,第一配合警察維持秩序;第二,也是最主要的目的,他想看看能不能從科研區研究員的嘴裏問出點關於庫布切克肢體的研究結果。

上午10點,郝晴天到了科研區。

在幾公裏之外,軍隊建起的隔離電網還立在那裏,而隻要那東西還在,就說明整個城市的危機還沒有解除。不過從這次腳癢事件過後,人們並沒有發瘋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健康這一現象來看,或許庫布切克在臨死之前做了件好事也說不定,又或許根本與庫布切克無關。

抗議的人就站在科研區各個專區的圍牆外,舉著標語牌大喊著。N多警察都開到了這裏,但警察隻是看著,並沒有出麵製止。

在沒有升級成暴力事件前,警察隻需要在一旁保持中立觀察的態度即可。不過從這些警察、獵人的表情上看,一旦抗議行動真的發展成暴力衝突的話,他們恐怕會站在示威抗議的這群人一邊,畢竟在腳癢事件以及之前的不死魔鬼襲人事件中,警察也是受害者。

郝晴天在專區的圍牆周圍轉了幾圈,然後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直接一躍上到圍牆上,然後輕輕落入到一個研究專區裏,因為沒有編號,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第幾區,不過也沒必要知道。

這個區的建築風格和5區極其相似,都是連片的白色平方,而且在房屋之間有各種管道連結。

郝晴天隨便找了扇門,並打開進入其中(門其實是鎖著的,但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裏麵也是一條走廊,才走10多米走廊前便出現了岔路。

岔路一共有三條,而且沒有明確的路標。郝晴天選了最左麵的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不過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主動過來“幫助”他。

果然,他在這房子中走了還不到兩分鍾,就有四名警衛跑了過來。他們見到郝晴天後先是一愣,然後馬上露出了笑臉。

“啊,你是……?”他們顯示認出了郝晴天——城市超級英雄,上過電視的,在鳳凰城也算是個明星級的人物了。

“恩,你們認識我?”郝晴天明知故問。

“你是郝?城市英雄?!哈哈,能親眼見到你真是太榮幸了!”

“……”

其他幾個保安也一同附和著,同時也收起了警棍。

“能帶我去見見你們這個區的主管嗎?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他。”郝晴天道。

這四個警衛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也沒有給出郝晴天一個答複。

“怎麽?有難處?”郝晴天並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所以還沒等那四個人回答,他就直接繼續道:“那你們就忙別的去,我自己在這裏轉轉,估計很快就能找到他。”

郝晴天說完,分開著四個人便要自己走。這四個警衛趕緊攔住郝晴天。

“別,我們帶你去。”

郝晴天笑了笑,“這就對了嘛。”

研發主管顯然並沒有在辦公室,因為這4個警衛引領著郝晴天走到了一個由很多小實驗室組成的區域,看來那個主管應該也在實際工作中。

果然,警衛將郝晴天帶到了一個巨大實驗室的門口,透過一扇6、7米寬的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實驗室內的一切。

裏麵有兩張試驗台,上麵滿是各種儀器、試管,裏麵裝著不知名的**,一共有6名穿著隔離防護服的研究員正在試驗台前忙碌著。在他們背後是3個巨大的密封金屬圓筒,看起來倒像個鍋爐。

警衛按了一下門上的一個類似門鈴的按鈕,很快裏麵的6個人就都抬起了頭,並透過大玻璃窗向外看。

然後其中一個人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朝門口走了過來。

一分鍾後,一個穿著一身便裝的中年禿頂男人開門走了出來。

“有什麽事?”那男人直接問警衛道。

“是我有事要找你,我叫郝晴天,S賞金獵人,想問請教你點問題。”郝晴天直接替警衛們進行了回答。

那禿頂男一聽郝晴天的名字,頓時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對著一旁的這個亞洲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不是城市英雄嗎?請教可不敢當,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說就行。”

禿頂男說話時候依舊皺著眉,雖然說的是好話,但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上看,卻讓人覺得他並不想配合,隻是迫於無奈。

“腳癢症的原因你們找到了嗎?還有,你們有沒有受到影響?”

“這……恩……”禿頂男支支吾吾,顯然沒有準備好回答類似這樣的問題。

會發生這種情況基本在郝晴天的意料之中,因為看這幾名警衛的精神狀態,顯然並沒有受到過腳癢症的困擾。

“那我換個更簡單的問題吧,這個腳癢症是不是還會有後期的症狀,比如暴躁,有攻擊性什麽的?”

禿頂男額頭見了汗,過了好半天,他終於抬起了頭,然後對幾個警衛道:“你們先回自己的崗位上,隨時小心那些示威的人跳進來,如果實驗器材被破壞了就麻煩了。”

他說完,又將目光轉向郝晴天,道:“我們去辦公室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