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便是一個足球場一般巨大的水上庭院,院內沒有草坪花木,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水。

沙漠中的生命之源,在這裏已變成了一種奢侈的裝飾。一條三米寬的黃金步道直通向裏麵的阿拉伯宮殿式的建築,無論人們身在何處,對黃金的執著始終無法改變。

宮殿門口站著四名穿著白色薄紗長裙的美豔侍女,隱約可以看到裙內的真空酮體。

進入宮殿內部更是滿眼金碧,雕梁畫棟,甚至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金錢的味道。

“這裏的空氣有些怪啊,渾身都不自在。”唐湊到郝晴天耳邊小聲說道。

郝晴天點了點頭,沒有回答。此刻的郝晴天還並沒有意識到,唐所說的空氣怪異和他所理解的怪異完全不同。

彎刀侍衛一直將郝晴天和唐帶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裏,並讓兩人先在這裏休息,等待昆徒的接見。

紅絨沙發坐起來非常舒服,而兩人剛一坐下就立刻有侍女端來水果給他們吃。兩人也沒客氣,直接狼吞虎咽起來。

兩盤水果還沒等吃完,又有一名彎刀侍衛走進房間裏,通知可以去見昆徒了。於是兩個人便跟著這名侍衛走進了這座宮殿的內廷。

內廷的裝飾同樣奢華,室內正廳也一直延續著之前的複古風。一個皮膚黝黑的身高足有兩米的強壯光頭男人就站在正廳的中心,他在左右各有一名彎刀侍衛。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一直等到郝晴天和唐走進正廳內,然後一擺手,示意引路的侍衛出去,並且將門關好。

“我就是昆徒,聽說你們想要架飛機?想去哪?”

郝晴天腦中猜測的昆徒是個渾身散發著臭味的超級大胖子,而他眼前這個自稱昆徒的家夥竟是個有著角鬥士一樣完美身材的肌肉**。

“我想要回超級大陸,那邊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去解決!”郝晴天沒有兜圈子。

“回?這麽說你們是從那邊過來的?怎麽來的?”昆徒似乎很善於從細節裏發現問題,而且好奇心很強。

郝晴天並沒有隱瞞,直接將星球寶藏、靈魂獵手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昆徒。

昆徒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星球寶藏?你當我是白癡嗎?哈哈哈!”

笑夠了的昆徒立刻換上一臉凶狠的表情,厲聲喝道:“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用飛機想幹什麽!否則你們倆誰也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我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你了,再說一遍也是一樣的內容。如果商量著辦事你不同意,動手解決我們也不反對!”郝晴天和唐是何等人物,怎可能受昆徒的恐嚇,如果昆徒先動武,倒是給了郝晴天和唐收拾他的理由。

所以,在郝晴天話音剛落之時,唐已經從腰後抽出短劍並且開啟了脈衝能量開關。而郝晴天也有意黑化打算給昆徒一個下馬威。

可兩個人都隻做了準備動作,並沒有直接行動,因為他倆竟同時遇到了麻煩事!

唐一直覺得空氣中有一些怪異的成分,而當他準備動手時,才知道怪在哪裏——他的強化能力失效了,高速視覺無法啟動。

而郝晴天遇到的麻煩則是身體剛要進入黑化狀態便感到劇烈的頭疼和眩暈,無奈之下隻能停止。顯然黑化對身體造成的負擔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估計一段時間內都不能使用這種特殊能力了。

媽的!關鍵時刻大招CD了!郝晴天心裏暗罵道。

兩個人放完狠話之後臉上還掛著信心滿滿的微笑,可轉眼間這信心就全部飛跑了。

“來人!”

昆徒似乎很願意接受了兩個人的挑戰,於是大喝一聲。緊接著,從房間兩角門呼地湧進來二十多手拿機槍一身沙地迷彩的男人。

郝晴天看了一眼唐,意思是“拚不?”

唐趕緊衝郝晴天搖了搖頭——“拚不過!”

於是兩個人隻能乖乖舉起雙手,暫時投降。

“看來你們的腦子還沒有燒壞!把他們壓到監獄裏,短劍給我拿過來!”昆徒下達完命令便轉身離開了,他的兩名侍衛則過去繳了唐的短劍,然後跟隨著昆徒離開了內廷。

其他迷彩服一擁而上將郝晴天和唐雙手反銬,然後押送進了後殿的地下監獄,並關在同一間牢房裏。

牢房除了通往地表的門縫會鑽進一點點光,便沒有任何光源了。與地表的奢華金色基調不同,地牢到處都是一水黑色,黑暗的空間,黑石牆,黑鐵柵欄,黑色手銬腳鐐……甚至在這裏看人的臉也都覺得是黑色的。

等確定那群迷彩服走遠了,郝晴天才低聲問道:“你剛才怎麽不出手啊?那麽近,輕鬆就能製住昆徒。”

“我才要問你怎麽不變黑,那幾個人你輕鬆就能繳了他們的械。”唐反問道。

為什麽不出手?兩個人各自道明原因。

在知道了大家都徹底變成了普通人後,兩個人全都靠在牆邊一聲不出地休息起來,因為想出去就隻能等到郝晴天的身體可以再次黑化時了。

雖然不知道晚上這裏會不會變成冰窖,起碼在白天,這裏比外麵要涼快得多,連續拚命在沙漠裏走了兩天,兩個人的確累壞了,所以沒多久,兩個人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通向地表的地牢大門發出咣當的一聲響,緊接著便是稀裏嘩啦的鎖鏈聲。

郝晴天和唐被這聲音吵醒,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可隻看了一眼兩人就驚呆了,因為這次被送進地牢的是李恩琪。

兩名彎刀侍衛壓著李恩琪進來,並把她關在了郝晴天和唐對麵的牢房裏。

“喂!怎麽回事??”郝晴天連忙起身走到鐵柵欄邊衝李恩琪大聲問道。

李恩琪聽到郝晴天的聲音也吃了一驚,但還沒等她回答,已經有人先一步做出了解釋。

“歡迎你們來到侖拜!我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呢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地牢門口傳來,這聲音郝晴天非常熟悉,因為這一路上聽過太多次——是那刀疤女。

刀疤女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兩間牢房中間,一臉不屑地掃了一眼鐵柵欄後的郝晴天。

“我叫娜塔莎,是奧薩爾德自由軍女子刺客團的團長。很抱歉沒跟你們正大光明的對戰。那個叫洛爾丹的男人我留下了,他似乎了解一些很有趣的東西,而你們就暫時先在這裏委屈一下,過後會有人來招呼你們的。”

“你打算做什麽?”郝晴天一邊吼道,一邊試著啟動黑化,雖然之前的頭疼和眩暈感更強烈了。但他並沒有打算停止,直到身體完全失去直覺倒在了地上。

娜塔莎看著倒下的郝晴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後轉身走出了地牢門口。

大門再次關閉,但卻還能聽到娜塔莎的聲音。

“準備競技場,觀眾已經很久沒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