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阻擊傭兵殺手傭兵殺手的死亡預告萊斯利?霍利菲爾德,天才少女,17歲時便拿到了斯坦福大學生物學博士學位,次年,也就是1997年,萊斯利登上了米蘭達號超光速航天飛機,成為了踏上肯維爾星的最年輕的女生物學家。

萊斯利在肯維爾的主要工作是配合項目負責人,進行當地生物采樣,並協助進行研究。

雖然身處異星,但人們依舊遵守著一切地球上通用的規則與法律,可惜這一狀況隻維持了不到一年。當人們清楚地球已經回不去的時候,一切都變了。人們開始通過暴力滿足私欲,肯維爾星瞬時變成了混亂的殺戮星球,而萊斯利所屬的政府科研機構自然也隨之瓦解。

為了生存,萊斯利不得不投靠條件更優越,物資更豐富的私人公司——曼森生物資源開發公司。從此,萊斯利成了曼森公司的私有物品,她的工作不是她最擅長的生物研究,而是妓女。

經過了兩年半的痛苦掙紮,萊斯利終於遇到了一個好人——曼森公司的能源勘測主管史蒂夫?科斯蒂奇。在史蒂夫的幫助下,萊斯利終於逃出了曼森公司,獲得了她期盼已久的自由。

可在這個暴力的殺戮星球上,真正的自由是不存在的。在來到了新棲身地哈夏克公司不到半個月後,萊斯利又一次淪為妓女。此刻她終於意識到,女人如果沒有絕對的力量,就隻能淪為泄欲的工具。

也許是神明感受到了萊斯利這份對力量的渴望,在哈夏克公司得到強化藥劑配方並將其製成後的第三天,萊斯利便成功進化為哈夏克公司首批超級戰士,而且還是稀有的雙重能力混合強化型。

靠著對力量的執著追求,和絕不想輸給任何男人的信念,兩年後,萊斯利便成了哈夏克傭兵團的頂級傭兵。

隨後的半年時間裏,萊斯利找到並殺死了所有曾經占有過她身體的男人。那些男人的死法都是一樣的——先被閹割,然後流血致死。

在艾賽斯基地建成後,萊斯利便隨著阿隆軍事長進駐這裏,做上了新傭兵教官。不明就裏的人們瘋狂地崇拜著這個性感、冷血、又絕對強悍的黑寡婦。

就是這樣一個幾乎拋棄了女人身份的萊斯利,竟然在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個月且比她小兩歲的男人身上找到了感覺,雖然她一再想否認這種感覺絕不是愛情,但她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第二天,郝晴天早早地起了床,買了豐盛的早餐拿回到萊斯利的房間,然後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的性感女人。

不一會,萊斯利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放在床頭的早餐,然後微笑著望著郝晴天,“你也是這樣對莉莉特的?”

“沒有,沒有!這可是你獨享的待遇。”郝晴天趕緊擺手,緊張的樣子像是擔心女朋友吃醋一樣,在郝晴天心裏已經不知不覺地將萊斯利重新定位了。

萊斯利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在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和郝晴天一起美美地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兩個人剛吃完飯,門口忽然傳來兩聲短促有力的敲門聲。

萊斯利聽到這敲門聲,眉頭一皺,原本微笑著的臉頓時嚴肅起來。她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站在門的穿著迷彩軍服的男人立刻向她敬了個軍禮。

“萊斯利長官,阿隆軍事長要您去他辦公室,有緊急任務。”

那男人說完,用眼角掃了一下坐在房間裏的郝晴天,但沒敢多嘴。

“好,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十分鍾後,萊斯利來到了阿隆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裏已經站了兩個熟人——羅格和斯塔諾,他倆和萊斯利一樣,都是艾賽斯的老牌傭兵教官。

阿隆依舊坐在他的辦公桌後,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看樣子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人到齊了,我長話短說。”阿隆的身體略向前傾著,語速很快,“馬斯弗、卡爾約,還有南麵的其他幾所補給站在一夜間全部被毀了。攻擊我們的是落日黨,而且他們的成員中存在超級戰士。我要你們也分成三組,在基地裏隨意挑選傭兵組成阻擊小隊消滅他們。敵人的詳細情報稍後會發到你們的移動電腦裏,正午前務必出發,有問題嗎?”

“沒有!”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很好!那現在開始行動!”

三人敬禮後,轉身出了阿隆辦公室的門,在簡單交換意見後便各自準備去了。

自基地建成後,他們三個就在一起工作,到現在已經合作了十年,彼此間早已形成默契,製定作戰計劃,幾句話已足矣。

萊斯利很快就找齊了他的幫手——郝晴天,隻此一人。

兩個人除了各自慣常使用的武器,又額外帶了一個RPG火箭筒和4枚火箭彈。不到正午他們就出發了,依舊是郝晴天開車,萊斯利引路。

在路上,萊斯利詳細地說明了敵人的情況和他們兩個人對敵的戰術,郝晴天一邊開車一邊用心聽著。

這夥名叫落日黨的車匪是由一個名叫瘟神的男人率領的,根據遭遇襲擊的補給站傳送的情報來看,目前車匪分成三路。

中路是主力部隊,大概100人,由瘟神親自帶隊推進;東路大約50人,沿路洗劫密集分布在荒野東部的補給站和礦井;部隊人數最少的是西路,隻有10個人,他們並沒有與西麵的補給站正麵衝突,而是繞路快速前進,估計是打算趁雙方主力部隊遭遇戰時,直接對艾賽斯基地進行騷擾攻擊。

萊斯利和郝晴天所負責阻擊的正是人數最少的西路,雖然要麵對的敵人不多,但難度卻絲毫不比其他路線低,因為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西路車匪的領隊是個臭名昭著的傭兵殺手——雜毛。

雜毛的通緝令在每家公司都可以找到,作惡多端倒在其次,最讓這些大公司頭疼的是,這個綽號雜毛的車匪專挑傭兵下手,可以確定的死在他手上的傭兵足有10人,其中還有1名資格老道的傭兵教官。

之前的雜毛隻是個普通人類,即使這樣,他也是個連傭兵都難以應付的強敵,而現在他很可能已經得到了強化能力,危險程度更添一級。

不過,郝晴天並沒有把雜毛放在眼裏,在強化自己恢複能力時意外進化出的“堅固”,使得郝晴天也擁有了B型戰士的防彈能力,再加上他免疫腐蝕的皮膚,可以說他已經徹底擁有了不死之身。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萊斯利製定了簡單實用的戰術——讓郝晴天這個MT來做攪屎棒,在他攪亂敵人時候,萊斯利趁亂狙擊。

隻用了1個小時,郝晴天就將車開到了橫擋在艾賽斯基地西側的兩座100多米高、綿延幾公裏的荒石山。

這兩座光禿禿的石山像駝峰一樣在兩山之間夾出了一道蛇形天然峽穀,如果雜毛的10人小隊想從西麵攻擊基地,那就必須從這裏經過。

萊斯利快速地爬到山頂,選好伏擊地點,架好狙擊槍,等待獵物送上門。

郝晴天將車藏好後,又一次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正午的太陽光垂直照射著山頂,黃色的山石像鏡子一樣將太陽光反射向四周,在高熱的作用下,人眼穿過空氣看的事物都開始走形。

全身覆蓋著土黃色隔熱披風的萊斯利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雖然披風阻擋了80%的熱輻射,但她還是需要每個20分鍾喝一口水,滋潤一下她早已經開始幹裂的嘴唇。

在太陽剛剛開始向西偏的時候,東麵終於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輪胎卷起的塵土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標記著車隊行進的路線,從速度上判斷,10分鍾後他們就會開進峽穀。

萊斯利趕緊進入備戰狀態,隨時準備狙擊。

車匪的車隊由一輛大輪吉普車和5輛摩托車組成,吉普車車身包裹著厚實的防彈鋼板,前保險杠的防彈板上鑲嵌著6根1米長的金屬長錐,除此之外,車頂還架著一架重型多管速射機槍。

摩托車雖然沒有防彈裝備,但卻武裝了小型火箭發射器和輕機槍,這樣的配置顯然是為了直接衝擊基地而準備的。

載具上的10個車匪穿著統一的無袖黑皮夾克,肥大的藍色牛仔褲,向上豎立的莫西幹頭,前、中、後分別染成紅、黃、綠三色,而這些正是雜毛的標誌性裝扮。因為從沒有人見過雜毛的臉,所以車匪確實可以通過這樣的著裝擾亂敵人。

10分鍾後,車隊終於呼嘯著開進了峽穀,即使在崎嶇的蛇形穀路中,車匪們也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

突然,幾個肉紅色的影子從空中飛向車匪的車隊。摩托車手機警地控製著輕機槍向那些東西射擊,但那東西竟像沒有實體一樣,讓子彈從它們肉呼呼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是沙蟲!

這些恐怖的小蟲瞬間衝散了車隊的隊形,有3名摩托車手為了躲開沙蟲,竟然將摩托車直接撞在了山崖上。雖然他們敏捷地在撞山之前跳下了摩托車,但還是難逃死神的鐮刀,因為山頂上很快便響起了三聲槍響。

另外兩輛摩托車靈巧地躲過了沙蟲,可沒走多遠,就被突然從路旁閃出的郝晴天截了下來。

郝晴天一躍便到了兩個摩托車手中間,兩隻粘滿了沙蟲腐蝕液的手,精準地按在兩個車手的臉上,同時用力一推,將那兩人從摩托車上推了下來。

那兩個人倒地後,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一邊用手去捂被腐蝕的臉,可手剛一觸碰到臉上的血水,雙手的肉就立即被腐蝕掉了。很快,腐蝕液就燒穿他們臉上的肌肉、麵骨、最後侵入大腦,鑽心的痛苦隻持續了不到4秒就徹底結束了。

這時候,開在車隊最後的裝甲吉普車也到了,車匪打算直接用車前的鐵錐插死郝晴天。

突然,又是一聲狙擊步槍響,吉普車的左前輪被打爆了。急速向前推進的吉普車突然向左一沉,隨後整個車身便向前翻滾起來,最後重重地撞在岩壁上。

準備好的沙蟲還沒有用完,郝晴天回到山角又拿起兩隻,然後快速跑向吉普車,把沙蟲重重地拍在側翻的吉普車車底。

沙蟲像水氣球一樣爆開了,腐蝕液瞬間燒穿了車地盤。車上被撞得迷迷糊糊滿頭是血的5個車匪一見這情形,趕緊從車上跑了出來。

一直埋伏著的萊斯利就在等這一刻,她連開5槍,輕而易舉地幹掉了那5個人。

隻用了23秒,10個車匪就被全殲了。

但是,萊斯利並沒有放鬆警惕,她依然仔細監視著峽穀中倒在地上的10具屍體,如果他們其中有誰突然再站起來,那萊斯利一定會第一時間再補上一槍。

就這樣,5分鍾過去了。郝晴天已經弄幹淨了身上粘著的腐蝕液,重新穿好了衣服,而那10具屍體依然是死的,完全沒有活過來的跡象。

是我多心了嗎?或許雜毛真的不過如此而已。

萊斯利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站起身來。就在她起身的同時,原本批在她身上的披風卻極不自然地從她頭上滑落到了地麵,萊斯利連忙把注意力集中在披風上。

隻一眼,萊斯利便驚呆了,一股寒意瞬間遍布她的全身,因為在她的披風角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麵串著一張字條。

過了好一會,萊斯利才終於可以抬動她的雙腿。她上前一步拔起匕首,展開那張字條:“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不過……雜毛敬上。”

郝晴天!

萊斯利立刻意識到那“不過”的含義,她顧不上其他,直接將匕首插進山體表麵的沙土中做緩衝,然後順著陡立的岩壁向下滑去。

“晴天!晴天!”

剛一到穀底,萊斯利便大聲地呼喊著郝晴天的名字,同時用她靈敏異常的鼻子尋找著郝晴天的氣味。

“我在這呢。怎麽了?在擔心我嗎?”正在整理戰利品的郝晴天一聽到萊斯利的喊聲就馬上跑了過來,當他看到萊斯利緊張的樣子時,心裏不免有些小高興。

萊斯利見郝晴天安然無事,總算長出一口氣,緊接著她便將那張雜毛留給她的字條交到了郝晴天的手上。

郝晴天看過字條,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這個是?”

“我完全沒發覺有人在我背後,就連刀插進我披風裏我都沒感覺到,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萊斯利依舊皺著眉,她完全想不出雜毛到底用了什麽辦法,竟讓她的感知能力失效了。

“先別想這個了。這邊已經解決了,我們還要去中路幹掉瘟神呢。如果雜毛要殺的是我,那我們就等他出現再幹掉他不就好了。”郝晴天雖然也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掌控,但他並不想在明顯已經亂了方寸的萊斯利麵前表現出驚慌。

萊斯利當然明白郝晴天這樣說的用意,於是雙手用力在臉上拍了兩下,把臉蛋拍得通紅。

這方法果然有效,萊斯利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她用拳頭輕輕敲了一下郝晴天的肩頭,“要你來擔心我,還早十年呢!收拾好戰利品,我們出發!”

看到萊斯利恢複以往的鎮定,郝晴天也覺得渾身一陣輕鬆,他裝模作樣地敬了個軍禮,然後嬉皮笑臉地回答道:“是!長官!”

兩個人把還能用的武器從車匪損毀的載具上卸下來搬到自己的車上,然後便按照既定計劃,穿過峽穀兜向車匪主力部隊的身後。

汽車卷起的塵土借著峽穀中的暖風向空中飛,一顆沙粒忽然像是撞到了什麽,彈落回地麵。隨後空氣中響起一陣細碎的劈啪聲,一個留著三色莫西幹頭,身穿黑色無袖夾克,肥大牛仔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峽穀中。他揀起被萊斯利扔在地上的已經卷了刃的匕首,臉上浮現出肌肉扭曲的恐怖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