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案調查

東林墓園發生了一起命案,這在十年來還是首次在殯儀館發生命案。前些日子雖然盛傳墓園鬧鬼,但卻隻是嚇得人大病一場,並無更嚴重的事件發生,而這次的命案卻十分離奇,死者竟然是自己摔死自己的,而且連臉都砸爛了。

東安警局內,警長劉向南正皺著眉頭查看這起命案的案卷,案卷隻有幾張紙,但這位擁有二十年警齡的老警察卻感到了頭疼。

現場調查和取證,他都親自參與了,甚至連驗屍過程他都沒錯過,關注了每一個細節,他能得出的結論就和看守所那個年輕人描述的一樣,這個叫葛候的學生,真的是自己摔死自己的!

自殺能做到全身二十多處骨折,然後用石頭砸爛自己的腦袋,這已經超出了常識,而當他聽過林如月這些同行學生的口供後,除了用靈異事件來概括,他實在找不出其他詞匯來形容了。

雖然在劉向南的從警工作中,也遇到過一些靈異事件,但卻沒有一件能像如今這樣震懾人心的。

“警長,已經快二十四小時了,要放人嗎?”這時警員小李輕輕敲了敲警長的房門,小心翼翼請示道。他也知道為了這起案件,警長已經忙碌了一整天了,但時間就快到了,如果沒有其他有效證據,他們就得放了這位守夜人,盡管他們都覺得此人很可疑。

“我再去問問吧。”劉向南合上了卷宗,對著警員小李吩咐了一句,便帶頭向著拘押吳邪的房間走去。

吳邪是這起命案的報案人,也同樣是警方鎖定的嫌疑人,當然在收集完現場證據和第三方口供後,這個嫌疑便基本排除了。

“姓名,性別,住址,工作……”當審訊刑警按照慣例詢問時,劉向南卻打斷了他,然後將深邃的目光看向木然的吳邪。

“要嗎?”劉向南掏出了一支香煙,看了吳邪一眼,遞了上去。

“不客氣。”吳邪搖了搖頭,沒有伸手。

劉向南將煙扔到了嘴角邊,叼著將其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口供,但這確實匪夷所思,你能理解嗎?”

“我能理解,換作是我,我也不會相信。不過這些都是事實。”吳邪一本正經回道,剛才那些口供他至少說了三次,但每次都是一絲不苟,沒有半點不耐煩和懈怠。

劉向南點了點頭,隨手再次翻動了一下案卷,然後看著吳邪問道:“你是通靈師嗎?”

通靈師三個字一出口,連警員小李都感到不可置信,什麽時候這位以事實說話的警長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了?

吳邪聞言搖了搖頭回道:“我不是通靈師,我隻是個守夜人,接觸死人多了,便懂得一些避禍的法門而已。但我卻無法救找死之人。”

劉向南自然知道吳邪指的是慘死的葛候,當下將香煙掐滅,站起身合上卷宗說道:“這個案件還有諸多疑點,我們稍後會認真審查,到時候可能還要吳先生配合。”

“一定,一定,我隨時等候。”吳邪還是一本正經點著頭,跟著也站了起來,他知道這次案件的審查算是告一段落了,這起案件自然無法結案,但是因靈異而成為懸案的難道還少嗎?

就在劉向南示意下屬辦理手續放走吳邪時,警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聲,這使得本就心情不爽的劉向南皺起了眉頭。

“什麽事情?”

隨著劉向南的詢問,一個年輕警員急匆匆跑了進來,火急火燎報告道:“警長,那個死者的家屬跑來了,說要旁聽審訊,要給死者一個說法。”

“胡鬧!什麽時候我們辦案,要他們旁聽?打發走便是了。”劉向南沒好氣地揮著手說道。

“可是,可是,可是……”警員一連三個可是讓劉向南更是惱火,而這時小李卻放下了手頭的電話,帶著一絲複雜神情看向劉向南。

“那個葛候是金寶法院葛院長的親戚,現在人家父母就在外麵。”

聽到這個消息,劉向南更是感到頭大,本來就是懸案,現在又碰上沾親帶故的關係,處理起來就更為棘手了。

“告訴外麵那些人,拘押時間已經到了,人也已經走了,請他們自便。”劉向南從來不擅長處理這些關係,隨便扔下這句話,便帶著案卷離開了。

吳邪在筆錄上簽個字後,便跟著警員出了警局,但剛走到門口,便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圍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幾步跟了上來。這個婦人雙眼通紅,見到吳邪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不是在警局門口,估計就要動手了。

“喂,他怎麽走了,你們怎麽判案的!”婦人盯著吳邪,嘴上卻對幾個警員喝道,看來平時是頤指氣使慣了。

“這裏是警局門口,都散了吧。”警員似乎也不敢得罪這個婦人,隨意揮了揮手,答複了一句便帶人匆匆回去了。

見到警員退去了,吳邪也沒在意,依然低著頭想要從這群人身邊穿過去,可是事實卻不能如願。

婦人身邊的壯漢伸出手掌,一下將吳邪攔了下來,而另兩個壯漢則圍到了吳邪的身後,防止其逃走。

“事情沒弄清楚,你哪裏也去不了!”婦人聲嘶力竭地喊著,狀若瘋狂。葛候是她唯一的兒子,平日裏可謂溺愛到了極點,也是她全部的寄托,現在新生兒子慘死,她將憤怒全部發泄到了吳邪身上。

“該說的我都和警察說了,你可以問問裏麵的人。”吳邪似乎不想招惹眼前這些人,語氣帶著一絲怯怯的味道。

“不用問了,我兒子就是你害死的!”婦人幾乎要將指點戳到吳邪臉上了,而那些壯漢也知道是辦事的時候了,舉起拳腳就要招呼。

吳邪雖然好像有些通靈的能耐,但身體素質還是十分瘦弱,論打架肯定不是這些壯漢的對手。

就在吳邪無可避免要遭受皮肉之苦時,一聲嗬斥聲從他們身後傳來,緊跟著一群黑衣人疾步向著他們奔來,將壯漢的隊形瞬間打散了。

“你們是什麽人?知道我們是誰嗎?”婦人雖然報仇心切,但還沒失去理智,看著這些人的樣子,決定先用自己的身份試探下。

“葛夫人,財政局副處,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是林家的人。”為首一個黑衣人麵無表情對著婦人說道,口氣不可置疑。

聽到林家兩字,婦人明顯滯了滯了,試探著問道:“林雄?”

“不然這個金寶縣還有哪個林家?”黑衣人依然淡淡說道,很明顯對於這個身份,他是確認了。

沒有再廢話,也沒再談什麽報仇,婦人頭也不回,帶著幾個壯漢匆匆便離去了,好像在躲避什麽瘟疫一般。

看著眼前的逆轉,吳邪似乎鬆了口氣,然後想要對幾個黑衣人表示感謝,可是他話還沒說出口,黑衣人便打斷了他。

“我們小姐對你問好,她吩咐:有緣再見。”

說完這些話,這些黑衣人像訓練有素一般,疾步便向著身後的吉普車跑出,轉眼功夫便消失個幹淨。

“我們自然會再相見。”吳邪嘴角動了動,莫名其妙說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