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旌旗招展,鞭炮齊鳴……

這就是林沙率部班師返回昆明之時,受到了平西王府以及滇省軍政高層的迎接待遇。

沒法子,誰叫林沙和其部人馬,在這次平叛過程中,表現極為搶眼甚至可以說一枝獨秀呢!

除了林沙在滇西連戰連捷,隻用了區區一年時間,便徹底平息叛亂,打得叛亂土司跪地求饒之外,其餘幾部平叛人馬的狀況卻不怎麽好。

胡國柱胡大總兵總攬的滇西平叛初期兵敗的遭遇,在其它幾路平叛大軍身上也紛紛出現,大意之下吃了大虧。

其它幾路人馬,可沒林沙這樣的悍將坐鎮,有一路甚至直接敗回了昆明,平叛主將被大怒的平西王直接擼了頭上頂戴。

之後滇軍認真起來,局勢便開始迅速扭轉,叛亂土司軍隊由開始的大占上風,到與平叛滇軍平分秋色,再到處於劣勢被動挨打。

土司叛軍撐不住了撤出平原城鎮,往茂密山林裏一躲,一幹平亂滇軍便傻眼了,一時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因為他們沒在平原開闊地帶重創叛亂土司人馬,像林沙這邊差點全殲土司叛軍的根本沒有,那些叛亂土司手頭還有雄厚實力,一旦展開叢林戰那結果……

這是林沙通過小胖子胡大少,還有軍中傳信得到的消息,至於情況到底如何他就不清楚了,總之狀況不那麽喜人就是。

閑話不提,林沙率軍班師回到昆明,手下弟兄自有人安排接待,林沙則參與了平西王府舉辦的慶功酒宴。

老吳對於自己人還是很大方的,尤其林沙此番戰功卓著,還是遼東後人出身更添幾分親近。

酒宴開席之前,他直接頒布了對林沙的獎賞:領三品參將銜,實授四品都司軍職,接管兩營正兵一營輜重營人馬!

這獎賞當真不輕!

林沙由此直接從軍中實力派新秀,一舉跨入中層領兵實權派行列。

一幹與會叔伯自然好一番恭賀,然後便是連綿不絕的拚酒,直接把林沙灌得不醒人事才算罷休。

……

“走慢點,老三那邊有消息傳回沒?”

回去的路上,林沙猛然從馬車車廂坐起,神態如常哪還有半分醉酒之態?

“大,大人,您沒醉啊?”

守護在馬車旁的親兵,被林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

“醉個毛啊,老子早有準備,豈會那麽容易被放翻?”

林沙白眼一翻,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告戒道:“都打起精神來,老子這兩年可沒少受到刺殺,不回到營地老子可放不下心!”

“渣!”

親兵們聞言心頭凜然,想想也是如此,急忙打起精神不敢再有放鬆。

林沙輕笑,作為內家拳暗勁高手,搬運氣血小意思而已,想要迅速消化血液裏的酒精更是簡單,怎麽可能喝了幾斤白酒就喝醉?

馬車晃悠悠在昆明城裏慢慢前行,此時太陽西斜,金黃色的陽光灑落,給繁華喧鬧的昆明城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色彩。

街市熱鬧商鋪林立,路邊小攤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極有特色,往來行人悠閑漫步臉上帶著一股子府城居民特有的精氣神。

林沙隔著車窗紗簾靜靜觀看這一副市井百態,感受著一股平和的悠閑和熱鬧,心中因為征戰年餘累積的戾氣緩慢消散,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大人,老三那邊傳來了消息!”

馬車晃悠悠轉了兩條街道,快要靠近城門之時,守護在車窗旁的親兵靠了過來小聲匯報道。

“哦,打探清楚了麽,是不是她倆?”

林沙打起精神,眯縫著眼睛輕聲詢問。

“已經打探清楚了,正如大人猜測那般!”

回話親兵語氣中,含著一股子怪異:“她們就住在城外某處小莊子裏,周圍有十幾位好手或明或暗保護!”

“好了,叫老三撤回來,不要驚動了她們還有小莊子裏的好手!”

林沙嘴角含笑,輕聲吩咐道。

“明白!”

車窗外親兵應了一聲,一轉馬頭悄悄離開護衛隊伍。

……

昆明城外某小農莊,兩位勁裝美女肩並肩漫步於小農莊小小的田壟地頭。

“小郡主看到了吧,那狗官越發得意囂張,官位也是一年跳一個台階,頭上的紅頂子還不知道染了多少冤魂的鮮血!”沉默良好,方怡嬌美的俏臉上滿是不岔,狠一咬牙勸說身邊天真少女。

“不說是那壞蛋在滇西平叛嗎?”

沐劍屏睜著一雙天真純淨的靈慧大眼,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的嘟起小嘴。

“這個……”

方怡頓時啞口無言,臉上羞怒之色一閃即逝,嬌哼一聲不滿道:“總之那家夥不是啥好人,咱們可要避得遠遠的!”

有句話她沒說,最好能離開滇省與世子沐劍聲他們在京城匯合,好好的幹一番大事,給吳三桂這老賊引來滅頂之災!

兩女悄聲細語不怎麽愉快的話題,全然不知身後不遠處跟著的某位小白臉,正一臉癡迷的凝望過來。

沒錯,因為林沙的緣故,沐王府小郡主沐劍屏,以及四大家將之一方家後人方怡,並沒有如鹿鼎記原著那般趕赴京城,行刺殺康**子嫁禍老吳之事。

兩女悄無聲息被林沙俘虜之事,讓沐王府一幹人等心悸不已,所幸兩女沒出什麽事情讓他們鬆了口氣。

在滇省都如此危險,更遑論人生地不熟,藏龍臥虎更加凶險的京城?

要是出了事,他們連後悔都來不及,也根本沒法像在滇省這般,輕而易舉便可找到兩女消息。

於是,經過一番短暫商討,沐王府一幹高層決定讓兩女留下,順便還讓與方怡有婚約在身的劉一舟也留下,省卻了這廝被韋爵爺嚇得醜態百出丟人現眼的一出,讓這廝到現在還保持一副沒破相的小白臉姿態。

隻是讓留守沐王府一幹人等頭疼的是,小郡主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滇北秘密居所待了幾個月後,非要跑來昆明城外定居,眾人苦勸無法隻得硬著頭皮跟上。

也隻有方怡才清楚,小郡主對林沙那狗官的印象實在不差,心心念念都是那狗官的有趣小故事,氣得他暗地裏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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