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未臨身,一股森寒劍氣便已撞上林沙的護體真氣。》,

咻!

下一刻,兩根手指突然出現,輕輕夾住瞬息而至的冰冷劍尖。

嗤嗤嗤……

劍身嗡鳴,劍尖真氣吞吐鋒銳無匹。

“跟我玩意劍氣,你真不夠格!”

林沙冷然輕笑,捏住鋒銳劍尖的右手食中而指,骨節劈啪作響筋肉猛然一陣蠕動,指尖真氣吞吐洶湧而出。

砰!

鋒利冰寒的精鋼長劍,瞬間化作塊塊鋒利碎片。

寬大衣袖輕輕一揮,磅礴勁氣洶湧澎湃,長劍化處的塊塊鋼鐵碎片,好似加足了動力的利矢,咻咻咻聲中瞬間反轉而回。

刷!

使劍偷襲之人不料會發生如此變化,神色一驚瞬間做出反應,腳踩詭異步伐身子一彎一扭竟沿違背常識的方向扭曲,瞬間向旁偏移數尺距離,險之又險躲過漫天****的鋒利鋼鐵碎片。

哼!

那人悶哼出聲,嘴角溢出一絲血絲,不僅是剛才強行逆轉真氣傷了經脈,同時林沙那一揮衣袖間,蘊含的強勁氣勁,也瞬間轟碎了他的護體真氣,如牛毛細針般侵入其體內大肆破壞。

終究沒能壓體內傷勢,喉嚨一甜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混帳,膽敢偷襲將軍!”

就在這時,石龍反應過來驚怒交加,趁機欺身上前一雙手掌攜帶無窮巨力猛然推來。

推山掌之開山碎石!

掌勁雄渾霸道,隔得還遠便洶湧澎湃撞擊來襲之人的護體真氣,震得他一陣血氣方湧難受異常。

“揚州推山手果然名不虛傳!”

一道隱晦陰柔的聲音突兀響起,下一刻石龍隻見眼前之人邁著古怪步伐,身形咻的一下消失不見。

“人呢,跑哪去了?”

石龍急忙收回拍出雙掌。一雙銅鈴大眼瞪得溜圓,又驚又疑怒聲大喝:“將軍,剛才那人哪去了?”

“在你視線死角!”

林沙悠悠然的聲音傳來,石龍心頭一驚頓時恍然,可就在這時一股濃濃危險氣息撲麵而來,顧不得多想其它反手兩掌左右擊出。

砰!

右手與一支攜帶詭異真氣的大掌相擊。掌力如海潮爆發洶湧澎湃,竟然一絲不漏完全被對手接了過去。

不好!

心頭不安感覺更甚,突然一股熟悉又詭異的雄渾掌勁,順著拍出右掌逆轉而回,瞬間破開了他的護體真氣沿著手臂經脈瘋狂破壞。

“啊……,混蛋!”

手上傳回一**劇痛,石龍口中發出聲聲淒厲怒吼,眼中凶光閃爍好似一頭受傷野獸,不管不顧體內真氣狂湧向右手猛撲而去。

轟隆!

本就筋肉虯結如剛似鐵的右手。瞬間膨脹一圈一道霸道掌勁脫手轟出,在空氣中發出轟隆一聲炸響。

可讓石龍臉色發黑的是,剛剛還以詭異手段將他擊傷的偷襲之人,已然從他的掌勁轟擊區域消失。

“石龍,守住靈台清明,沉著冷靜應對!”

就在這時,林沙悠然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好似一縷清泉緩緩在心中流過。瞬間便讓他從驚疑暴躁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閣下果然好厲害的手段!”

依然看不到那位偷襲之人的身影,石龍卻並不在意緩身說道。一雙大掌左右分立身側。將周身要害防得嚴嚴實實不露絲毫破綻,腳下步子不停身子繞圈旋轉,想要將那偷襲之人納入視野之中。

“好一個推山手石龍,果然不是吹出來的揚州第一高手!”

楊虛彥心中連連驚歎,身形如影似幻讓人琢磨不透,好似追逐陰影而生的陰暗生物。時刻處於石龍視線死角隱而不發。

“‘影子刺客’楊虛彥麽,你這一身幻影身法,比你師傅邪王石之軒可要差得太多!”就在這時,一道悠然聲音在耳旁響起,頓時驚得楊虛彥寒毛倒豎氣血停滯。想也不想一掌揮出。

這一掌很是古怪,手掌白嫩的皮膚瞬間由白轉紅,下一刻又是由紅轉黑,而後好似鋪天蓋地的巨靈之掌,帶著邪惡詭異之極的霸道掌力,轟然而出不給強敵絲毫逃避空間。

“咦,這掌法有意思啊!”

楊虛彥一掌揮出擊中實物,臉上陰冷笑容還未消散,耳邊就傳來林沙一聲驚咦之聲,頓時驚得魂飛魄散想要抽身而退。

“想走哪那麽容易,接我一招掌中乾坤!”

下一刻,楊虛彥隻覺自己身處暴風中心,上下左右前後四麵八方全都是淩厲之極的霸道掌力,根本就容不得他有絲毫閃避退讓之機。

我命休矣!

楊虛彥滿心驚駭閉目等死,卻始終不見那遮天蔽日的掌力襲來,急忙探眼一望頓時驚愕莫名。

一隻蒲扇大手,正靜靜凝立於離他腦門不足半尺處!

額頭,瞬間泌出一層冷汗。

是慶幸劫後餘生,還是惱怒於大掌主人的不屑一顧?

他不知道,但此時體內一股虛脫之感傳來,縱使一身足以縱橫江湖的強悍內力猶在,卻也有站立不住的虛弱感覺。

“說吧,陛下派你來到底有何要事,不會是要你取吾性命的吧?”

林沙收掌凝立,示意石龍不要繼續動手,一臉玩味打量這位大唐世界出了名的‘影子刺客’,長相陰柔俊美,眉眼間竟是與楊廣有幾分相似。

“石龍,你先出去看住門戶,我要跟這位‘影子刺客’好好說道幾句!”

不等楊虛彥開口,林沙便將石龍打發出去,等偏廳隻剩他和楊虛彥兩人之時,一臉輕鬆返回座位坐下,頭也不抬冷冷道:“該叫你‘影子刺客’,還是前皇太孫?”

楊虛彥滿心驚駭,一雙黑白分明,卻滿含陰霾邪惡之氣的眼睛,瞪得溜圓張嘴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真是讓人失望啊!”

林沙不給他開口機會,一臉冷淡譏諷道:“無論文帝還是你父,可都對外足防備至深恨之入骨,沒想到他們的直係後代,竟然跟西域大明尊教大有牽連!”

“你,你怎麽知道?”

楊虛彥這一驚非同小可,眼中殺機閃爍冷聲問道。

不愧是‘影子刺客’,在驚愕片刻後便迅速恢複了冷靜理智的心態。

“最後那一掌之中,蘊含了西域拜火教的絲絲印記!”

林沙輕笑出聲,手裏把玩著精致茶盞淡然開口:“很不巧,我對拜火教的武功路數十分熟悉,盡管你內功隱藏得極深,卻是瞞不過我的感知!”

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

拜火教啊,真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那又如何?”

楊虛彥臉上戒備之色稍緩,冷冷道:“就算你說出去了,又有誰會相信?”

“隻要陛下相信,就夠了!”

林沙抬眼,似笑非笑掃了這廝一眼,悠然說道。

“哼,大不了我一走了之,楊……,陛下又能耐我如何?”

楊虛彥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語氣平淡冷冷道。

“嗬嗬,一走了之?”

林沙冷笑,不說原書中這廝的勃勃野心,就是在眼下以他的地位,自然能知道很多隱秘之事,這位前太子留存的唯一血脈,竟然肯甘心為殺父仇人楊廣效力,其用心不問可知。

“你那什麽眼神?”

楊虛彥又一種被看穿的羞惱,怒聲道:“你林征北又能好到哪去,不一樣背著陛下跟嶺南宋閥的人接觸麽?”

“跟宋閥的人接觸又如何?”

林沙嗤笑,眼皮子都懶得多抬一下,不屑道:“宋閥閥主,可是你祖父親封的鎮南公,難不成到了你這裏就不認了麽?”

“什麽狗屁鎮南公!”

楊虛彥冷笑,一臉不屑撇嘴道:“他們什麽情況你我心知肚明,一心想要造反的家族,沒什麽好說的!”

“那你說說,本將軍跟宋閥有什麽勾結?”

林沙嗤笑出聲,看著楊虛彥一臉莫名其妙,心道這廝不會是練功練傻了吧,拿這樣的事情也來威脅人?

“正如你剛才所說,隻要陛下對你生出懷疑就成!”

楊虛彥陰柔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冷意。

“你,和本將軍能一樣麽?”

林沙好象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般,看向楊虛彥的目光越發憐憫詭異,嘴角輕撇冷然道:“你就是個替陛下做陰暗肮髒之事的小角色,沒了你影子刺客楊虛彥,自然還會有什麽阿貓阿狗的刺客願意替陛下效勞!”

“而本將軍……”

林沙眼神閃爍,一臉玩味輕笑,語氣卻冷到了骨子裏:“野心勃勃的宇文閥,不安於室的獨孤閥,還有反心已露的李閥,都需要本將軍親自坐鎮北方彈壓!”

看著一臉目瞪口呆的楊虛彥,林沙不屑道:“你能跟我比嗎?”

“有什麽了不起的?”

楊虛彥嘴上雖然這麽說,心中卻是再次掀起驚濤駭浪,第一次正眼打量跟前這位隋軍中流砥柱,麵無表情口上卻是不肯服輸:“起了反心的將領,比聽話卻無能的狗更讓人厭煩!”

“嗬嗬,果然邪王石之軒那廝,也沒怎麽把你這位前皇太孫當回事啊!”

林沙卻是不怒反笑,一臉看傻子的目光差點讓楊虛彥破功,冷然道:“就你這口下不積德的德行,就算把機會放在你這位前皇太孫跟前,風雨飄搖的大隋權柄就放在眼前,你有這個能力把握住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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