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駐紮在興洛倉一帶瓦崗軍蒲山公營,便流出了一個讓人非常震驚的消息。

李密手下四大軍師之首的祖君彥祖軍師,竟然背著密公跟突厥人有秘密聯係,流言說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人不信。

“密公誤會啊,這一定是隋狗造出的謠言!”

聽到消息第一時間,祖君彥的臉色變得隱晦莫名,迅速趕到李密帥帳辯解。

“祖軍師的話,密自是相信的!”

李密不動聲色,輕鬆安撫住‘激動不已’,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冤屈’摸樣的祖君彥,認真說道:“祖軍師能跟突厥人打交道的機會,也隻有在丹陽那一次吧?”

祖君彥心頭一凜,臉上神色不動分毫,心中卻是把李密罵了個狗血淋頭,更加堅定了,狠坑李密一把的決心。

“密公,那次我根本就沒見著突厥來人!”

祖君彥一臉苦笑,神色間滿是無奈說道:“那次好象也是隋狗林征北帶隊出馬,將突厥使者堵在村子裏全部殺掉,我也是僥幸提前發覺不對迅速脫離,才逃過一劫的!”

這事還是李密算計翟讓,打算從翟讓外出的唯一女兒翟嬌身上入手,趁其外出之際將其綁架,引誘翟讓出麵聯合突厥人將其擊殺。

隻是可惜的是,半路殺出一個林征北!

不知怎麽的,竟然被他發覺了那隊突厥人的蹤跡,一路追蹤而至布下天羅地網,直接將那隊突厥好手全部圍殺。

祖君彥確實提前發覺不對。帶著手下弟兄立刻遠遁跑路,這才逃過了幽州軍大部騎兵的追殺。

這事他早就跟李密匯報過。此時說出除了解釋之外,也是提醒李密注意。他可是知道李密不少的隱秘勾當,別人可以懷疑他的‘忠誠’,唯獨李密卻沒這個資格懷疑。

當然,那次事情讓祖君彥弄了個灰頭土臉,突厥方麵更是大發雷霆之怒,對祖君彥的辦事能力很是不滿,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

“放心吧祖軍師,密是絕對相∑▼∑▼,信你的!”

聽出了祖君彥話中隱含的意思,李密眼中閃爍一絲不易察覺的隱晦冷芒。心頭一片冰寒對祖君彥突然生出絲絲不滿。

祖君彥古不論這麽許多,這次的流言對他的聲望打擊極大。

一時忙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特別是周圍瓦崗將士那隱晦的眼神,讓他感覺格外受不了。

可是不等他平複此次流言帶來的麻煩,來自大龍頭翟讓的動作,卻讓祖君彥突然爆發。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跟突厥人有勾結嗎?”

祖君彥滿臉漆黑,雙眼噴火瞪著眼前幾位大龍頭府親兵。

“祖軍師有沒有跟突厥人勾結,隻有經過調查才知道!”

幾位大龍頭府親衛滿臉不善。眼神淩厲目光森冷,一副公事公辦架勢,做了請的手勢麵無表情道:“請祖軍師跟我們走上一趟!”

“我要是不答應了?”

祖君彥眼神噴火,渾身氣勢淩厲冷然道。

“那就。怪不得我們下手狠辣了!”

麵對祖君彥一流顛峰高手的強大氣勢威壓,幾位來‘請人’的大龍頭府親衛頓時額頭泌出一層冷汗,立即結成一個小小軍陣用以對抗。滿臉怒色大喝道。

“放肆!”

就在這時,李密滿身殺氣走了過來。直接吩咐身邊親衛,將來自大龍頭府的親兵‘請’了出去:“這裏是蒲山公營。沒有我的命令誰敢亂來,格殺勿論!”

等大龍頭府不速之客離開,他這才一臉‘苦笑’衝著祖君彥無奈道:“讓祖軍師受累了,實在抱歉抱歉得很!”

“沒關係,隻是一點小誤會,解釋開就無事了!”

祖君彥滿臉笑容,眼底深處卻是森冷一片,對李密的多疑性格腹誹不已。

……

“和曆史上的梟雄人物一樣,李密這廝性格多疑!”

榮陽太守府,林沙輕笑著跟張須陀笑道:“這廝有三國曹操的多疑性格,卻沒有曹操那種深厚底蘊,什麽事都是自己親自出馬打拚!”

說到這兒他嘿嘿一笑,冷然道:“可惜李密出身高門,骨子裏帶著一股傲氣,別看所謂的四大軍師有多風光,又是多麽受他重視和器重,一旦他懷疑哪位的忠誠出了問題,這廝翻臉不認人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

“大將軍高招!”

張須陀輕笑著拍馬道:“瓦崗自亂陣腳,咱們正好趁虛而入!”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林沙搖頭輕笑,眼中一片森寒,冷然道:“咱們必須多加幾把火,讓李密跟翟讓之間的嫌隙,越拉越大才好!”

……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當李密剛剛壓下了祖君彥勾結突厥之事,又有事情主動上門。

原本一直處於防守態勢的興洛倉兩部隋軍人馬,突然調動頻繁引起瓦崗軍的高度關注。

很快,數封戰書便大張旗鼓送到蒲山公營李密處。

榮陽通守張須陀,虎賁郎將劉文恭,以及虎牢關守將裴仁基,同時送來三封戰書,全都送到李密的蒲山公營,約定某日在某地大戰一場。

這是赤落落的挑撥離間,直接挑撥李密跟翟讓之間的關係,可這是陽謀就算李密和翟讓看穿了也無法。

於是,很快從翟讓所部軍中,以及大龍頭府傳出很多不利於李密的風言風語,鬧得軍中議論紛紛軍心不穩。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李密也不是好脾性的主,尤其還是他不怎麽看得上眼的翟讓這般折騰,實在讓他心頭氣不順。

盡管知道這是隋軍的離間之計,可架不住被點中他跟翟讓的死穴,在名望上他已經逐漸蓋過了翟讓,絕不可能輕易讓出。

可還沒等李密和翟讓將麻煩解決,軍中又有新的流言傳出。

這次事涉瓦崗元老,和翟讓一同組建瓦崗的徐世績。

流言說的很難聽,大致意思就是說翟讓是個廢物,連當初一同組建瓦崗的老弟兄徐世績都攏不住,結果卻是被李密後來居手招至麾下雲雲。

這話太過淺顯直白,不用多說一定又是隋軍的手段。

可架不住這話生猛,直戳翟讓心窩子啊。

由此,翟讓與李密的關係更進一步惡化,甚至連祖君彥和徐世績都沒能逃脫旋渦,一同卷入了瓦崗的核心高層之爭中。

與此同時,榮陽通守王須陀不甘寂寞,頻頻率軍出擊,直取瓦崗大軍側翼以及後部,一時攪得瓦崗軍上下人心惶惶雞犬不寧。

不得不說,張須陀打仗還真有一套,尤其他手下還有好幾員猛將的情況下,表現更是驚人之極。

程咬金,羅士信,秦叔寶以及裴行儼四大猛將頻頻出擊,瓦崗軍在他們手下連連吃虧,搞搞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翟讓和李密大怒,紛紛調兵遣將準備先將張須陀這個大敵解決再說。

於是,在洛口至榮陽的廣闊平原上,張須陀部數萬隋軍,與瓦崗軍主力率先來了一場大戰。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雙方人馬直接絞殺作一團,連試探都沒有就進入白熱化的死磕階段。

而就在關鍵時刻,瓦崗軍憑借人數優勢逐漸取得勝勢,可又差點一點將勝勢轉化為勝利之時,林沙親率一萬幽州鐵騎趕到戰場。

崩崩崩……

林沙端坐馬上,手持十石強弓,彎弓搭箭一氣嗬成,箭若流星劃破空氣,發出聲聲淒厲銳爆。

瓦崗軍中猛士,在數裏距離之內被一一點名,不管實力高強隻要被林沙盯上,幾乎一箭一個全不落空。

無需林沙親自帶隊衝鋒,手下一萬幽州鐵騎自動分成五支尖銳騎兵突擊隊,順著紛亂戰場突然殺進了戰團,瞬間便讓局勢扭轉。

“撤,撤,撤!”

不過半柱香功夫瓦崗軍敗象已顯,李密及時發現情況不對立即鳴金收兵,蒲山公營聽從號令迅速整隊後撤,而翟讓所部將士卻沒第一時間撤離。

結果被隋軍咬住反複衝殺,損失慘重就連翟讓都在慘烈的戰鬥過程中,被林沙盯上一箭射成重傷。

餘下將校被林沙點名射殺的不下數十,一時讓瓦崗軍上下膽寒不已,戰後竟也得了個‘神射’稱號。

眼見友軍獲得大勝,打得瓦杠賊軍屁滾尿流幾乎抬不起頭。

駐守興洛倉的劉文恭以及裴仁基坐不住了,他們也想立功啊。

結果征北大將軍林沙卻是傳令:不許妄動!

裴仁基倒是老實,他的年紀大了也沒多少雄心壯誌跟征北大將軍硬頂。

可劉文恭卻是不怎麽買林沙的帳,將林沙的將令棄置一旁,盡起手頭兩萬五千大軍,突然從興洛倉出奔襲新敗的瓦崗大軍而去。

結果這廝很不走運,第一次出擊便落入了瓦崗軍布置的圈套之中,兩萬無前大軍不過數個時辰功夫便給打散,這廝也在親兵的護衛下與手下大軍分離,很不幸的與一心想找茬的王伯當遇上。

尼瑪,正愁找不到機會弄死眼前這廝呢!

王伯當大喜,當即命令身邊親衛奮力衝殺,將劉文恭身邊親兵衝散,而後他親自出馬彎弓搭箭,箭出若流星連珠箭發,直接將驚慌失措的劉文恭射成刺蝟。

這一下,局勢徹底紛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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