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林沙跨騎戰馬,手中一杆長槍如出海蛟龍神出鬼沒指東打西,又如暴雨梨花籠罩周身前後,咻咻咻的氣爆炸響不絕於耳,隱隱的還透出一股子隱晦潛勁。

身陷重圍卻毫不慌亂,征袍染血越戰越勇,每一次長槍揮舞都會帶起一片血肉橫飛和淒厲慘嚎。

平叛,平叛,平叛,戰鬥,戰鬥,戰鬥……

這就是林沙在滇西的生活,整日不是處於行軍途中或休整期間,便是與土司叛軍大打出手激烈交戰。

剛開始隻跟土司叛軍小股人馬交戰,連戰連捷終於鼓起手下官兵士氣,然後便是與土司叛軍主力長時間的糾纏戰。

茂密山林,平緩山穀,偏僻城鎮,鄉間田野等等等等,到處都是林沙所部滇軍與土司叛軍交戰的慘烈痕跡。

有過勝績也有過敗績,勝則大獲全勝,敗則損失不大全身而退。靠著謹慎小心又勇猛精進的平叛手段,逐漸拉平與土司叛軍之間的數量劣勢。

依靠這樣的手段,他逐漸收服手下軍心,同時為胡大總兵增光添彩,短短半年時間官職又上調了半品,正式擠身滇軍中高級武官行列。

地方不比京城,升官可沒那麽容易,每前進一步都需花費極大代價,尤其他還是滇軍中人,受到朝廷私底下的排擠和打壓避免不了。

每每衝鋒在前,經常受到幾倍於己的叛軍圍攻,而且基本上都是叛軍中的勇士,就算林沙一杆長槍運用越發純熟,無論拳術還是槍術都已達到明勁顛峰實力,突破暗勁隻需一次頓悟又或者一個小小契機,可他依舊免不了連連掛彩。

沒辦法,作為平叛滇軍第一高手,他不作出表率不成啊,尤其是手下弟兄剛剛經曆慘敗,士氣正低迷的時候!

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礪,他已經清晰感受到自己快要突破至暗勁層次!

特別是當他出名以後,每次與叛軍交手,都是叛軍最精銳的勇士招呼,最多一次以一對五,身上被切了五刀當然那五貨也被他全部幹掉。

說真的,苗刀**法確實夠狠夠毒,其中好手揮灑自如,輕重變化無不隨心所欲,竟讓他感覺有那麽點明暗勁變化隨心的錯覺。

跟這樣的刀手交戰,所獲之豐確實難以想象!

平叛戰鬥從去年夏末一直打到第二年暮春時分,眼下正式與土司叛軍主力最後一戰,無論是林沙部滇軍還是土司叛軍都已精疲力盡,隻希望這一場延綿一年之久的戰亂,越快結束越好!

一年時間,十幾場大小不一的戰鬥打下來,林沙也成了軍中老油條,一手槍術更是磨練得純熟無比,渾身氣血充盈耐力持久,拳術也達到了一個顛峰瓶頸,他也確實需要一段安靜時間好好沉澱沉澱一舉突破內家拳更高層次!

雖然騎的是矮小滇馬有失風采,可他依舊作為滇軍箭頭衝鋒在前,一杆長槍舞得花團也似,如劈波斬浪般在叛軍群中往來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