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

在原著中,雙龍與李靖初見之時,羅刹女已經掛掉了。△↗,

雙龍又毫不猶豫將他們跟羅刹女的關係道出,在李靖看來這就是有誠意的表現,同時雙龍能對一個初次相見的女人如此眷念,很是有情有義。

可是眼下情況不同了!

羅刹女傅君綽還活著,雙龍在幽州軍輜重營這裏活得十分滋潤。

加之他們可不是患難之交,說關係隻是稍微談得來的朋友而已。

如今又出現了眼下這樣的情況,徐子陵的表現太讓人懷疑了。

莫非征北大將軍林沙所言是真的?

這兩混球小子,對自己的‘義母’又不軌之心?

李靖好不惡心,甚至好一陣反胃。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不歡而散。

見雙龍吃憋,林沙自然是喜聞樂見,連帶著對李靖的觀感都好了不少。

不是他不想收納這樣的人才,關鍵是像李靖這樣的家夥,心中自有主意有個性得緊。

看好你的時候,不管你有多落魄,都是千裏遙遙主動跑去投奔。

不看好你的時候,任你權勢滔天依舊入不得人家法眼,最多把你這兒當作一個臨時落腳點,不僅得不到什麽好的評價,隻要稍微做得不好就會被無限放大,各種嫌棄各種不滿意,更加堅定了投奔‘明主’的心思。

很顯然,林沙絕對不是李靖心中的‘明主’,不然以這廝的尿性。林沙在揚州那會兒,便已經主動跑去投奔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巴巴的湊上前。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他還沒這麽犯賤。在這隋末禮樂崩壞之際,他情願自己培養忠心的手下,也不願收攏能力雖強,卻心懷二意的家夥。

就好比瓦崗寨那幫家夥,明明還在李密手下混跡,卻是一心想要投奔李唐,簡直就是二五仔的典範。

別被什麽隋唐演義給忽悠了,秦叔寶和程咬金他們幾個可不是什麽好鳥。要不是看到李唐最有希望統一天下。他們會眼巴巴的跑去投奔,而且還是在李世民初掌軍權之時?

按照江湖人物講究忠義的性子,他們就算跟李密尿不到一個壺裏,自動脫離瓦崗寨另起山頭就是,何必非得掛著一個瓦崗大將的名頭,喜滋滋使盡手段投奔李世民?

說白了,無關理想,也跟忠孝節義沒啥關係,一切的聯係都隻是利益二字作逞而已。

這時代可不講究什麽三顧茅廬。而是良禽擇木而棲!

……

“這是個天下大亂的時代,在刀兵相對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夠心狠手辣的人都要被淘汰。故隻要我們認清目標,定下自己的原則。分清楚是非黑白,敵友之義。便可對得住天地良心了。“

“杜伏威名氣雖大,卻不是爭天下的料子。既縱容手下,又貪眼前小利。還幹出強行拉夫入伍的事兒,弄得天怒人怨。村鎮荒棄,實是飲鳩止渴的下下之著,我起始還當他是個人物,現在可看通看透了。“

“縱觀現今形勢,雖說義軍處處,但算得上是出色人物的卻沒有多少個,現在聲勢最盛的首推“大龍頭“翟讓,不過翟讓的手下太將李密,聲勢尤在他之上,又深諳兵法,如此主從不明,將來必會出事。“

“李密不但是當今有數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為人亦有領袖魅力,是可問鼎天下的人物。問題是對手太多,首先就有四姓大閥,均是人材輩出,決不會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外姓人手上,此種門閥之見,根深蒂固,誰都沒法改變。而四閥最優勝的地方,是屢世顯宦,精於治國之道,這豈是一般起義的山野之民所能及,杜伏威就是最好例子了,縱是武功高強,亦難成大器!“

“這世上根多看似絕無可能的事,都是由有誌氣的人一手締造出來的,布衣可封侯拜相。甚至榮登皇座一無所有的人亦可以成為富商巨賈,此種事早不乏先例,故咱們大可以此為自勉。“

“瞿讓、李密之外,眼前最有聲勢的還有王薄、竇建德和杜伏威上這三股勢力是最有前途的。“

“王薄乃長白派第一高手,被稱為武林中的“鞭王“,自稱“知世郎“,所作(無向遼東浪死歌),深入民心,亦懂掌握民心,故極受山東民眾支持,比杜伏威強勝多了。“

“若瞿讓和李密內訌,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竇建德無疑,此人乃河北綠林霸主,掛名當過裏長,後因家族親友被楊廣派人殺個幹淨,憤然加入高士達的起義軍,高士達戰死,這支起義軍就落到他手上。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下有十萬之眾,據高雞泊為基地,勢力直貫黃河,不容輕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同時沒有認真下去探察不到的消息。

等林沙神輕氣爽離開後,有關李靖和雙龍的結識過程,以及三人在一起時的聊天內容,在很短時間內便擺上了林沙的書案。

“嘿嘿,果然不愧是初唐時代的軍神,單單這份眼光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將軍,這廝如此厲害,要不要招攬過來?”

王二也被搜集到的資料驚到了,一臉凝重問道。

“哼,這廝指點江山,眼下整個天下最出名的梟雄都被他點評一遍,沒一個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你說我這個楊廣的忠心走狗又有何德何能,能夠讓他忠心拜服?”林沙冷笑,一臉不以為意:“他願意加盟的話自然會主動投奔,不願意的話咱們也沒必要太放低身段!”

說起來真是讓人不爽,李靖跟雙龍點評天下梟雄之時,自然沒有放過林沙這位征北大將軍,幽州與河北軍方第一人!

可瞧瞧他說的什麽屁話?

“林征北實力不容小覷,可他根底太過淺薄,又與楊廣的關係太過密切,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下楊廣的聲望一落千丈,幾乎掌控不住朝堂局勢,林征北的日子可不好過!”

“別看林征北如今威風罷免,不過是楊廣手裏的一把刀而已。楊廣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精力理會林征北的死活?”

至於林沙的一係列戰績根本就不予評論,好象很是不屑一般。

事實上呢,李靖心裏清楚征北大將軍林沙才是如今北方的第一豪強,就是勢力根深蒂固的四大門閥,在沒有徹底舉旗造反之前,擺在明麵上的實力都跟林沙沒得比。

竇建德牛吧,不是一樣在林沙跟前栽了大跟頭?

還有聲勢一度比竇建德還要鼎盛的王須拔和魏刀兒,結果在幽州軍狂風掃落葉般的攻勢麵前,還不是被打得失魂落魄屁滾尿流?

隻是可惜,在李靖看來林沙最大的短板,就是出身不行沒有底蘊。

任林沙如此再風光無限,隻要幾大門閥世家一發力,林沙依舊得吃憋倒黴。

可他並不清楚,如今河北的五姓七家,暗地裏已經被林沙整得苦不堪言損失慘重,都傷了元氣一時難以回複。

……

讓林沙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王二便滿臉氣憤前來匯報:李靖這廝暗中想要逃跑,被巡邏軍士逮住!

“哦,把人帶過來!”

林沙心中微微一動,盡管早就知曉李靖的選擇,可是這廝如此行徑,還是讓他心頭不爽之極。

很快,被綁了雙手披頭散發,一臉青腫的李靖在幾名親衛推桑下,昂首挺胸一臉傲氣走了進來。

“跪下!”

林沙雙手抱雄,把背倚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微微眯縫眼睛淡淡道。

“……”

李靖滿臉驚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雙腿彎便被狠踹了兩腳,一陣劇痛傳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跟劇本不符啊?

李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林征北願意見他,肯定是知曉了他的一身本事和能耐,說不定見麵之後便會得到大禮相待。

可他萬萬沒想到,上來就吃了個下馬威。

“聽聞,你小子很看不上幽州軍麻?”

林沙滿臉玩味,淡然看著一臉驚愕然難堪的李靖,緩聲道:“天下英雄,在你小子口中,好象就沒一個能看得上眼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李靖瞬間冷汗就下來了,心驚的同時也不得不重新掂量林沙和幽州軍的實力,能夠在這麽短時間裏將他所說之話查清,這能耐著實不簡單。

“林某在你眼中,也不過是個小角色,不知道小子你誌向到底何在?”

說著,他似笑非笑輕言道:“莫非,洛陽城裏那把龍椅才是你小子的目標?”

“不敢,小子妄言讓將軍見笑了,如蒙不棄小子願意投奔將軍!”

李靖心思電轉,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立刻做出決斷滿臉誠懇道。

“能屈能伸大丈夫,你小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林沙咧嘴露出兩排森森白牙,看著李靖突然放鬆的神情,臉色一冷沉聲道:“可惜,林某這裏不想養白眼狼!”

屋子裏的氣氛瞬間凝滯,隻聽見林沙的斷然大喝:“來人,送這位心高氣傲的小兄弟,去閻君那兒報道,那裏才是他能夠盡情發揮的舞台!”

站在李靖身後,充當木樁子的兩名親衛,不得李靖反應過來一拳轟下,直接把他打暈而後拖死狗一樣拉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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