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想幹什麽?”

看著氣勢凶凶圍來的一隊金金,林沙一臉沉靜怒喝道。,

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會將區區數十金兵放在眼裏,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教這幫野蠻人做人。

“喲喝小子還挺有膽色的!”

攔路的金兵隊長一臉蠻橫,大搖大擺走了過來臉色猛然一垮,揮手怒吼道:“這是將軍命令,凡是不服者格殺勿論,前麵那幫該死的家夥就是最好例證,小子你最好識相點!”

說著他手一指不遠處的低窪處,林沙順著手指方向抬眼望去頓時臉色大變,心中殺意沸騰眼神一冷就準備動手。

雜草叢生的坑哇處,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隨意堆放,鮮血將周圍土壤都染成鮮豔的紅色,顯然都是眼前設卡金兵做的好事。

也就在金兵話的同時,數名凶神惡煞的金兵已圍了過來,滿臉猙獰手持兵刃大有林沙再多羅嗦便直接砍刀的狠厲。

尼瑪真是找死!

林沙雖然扮演的是郎中角色,並不代表他已徹底沉浸這個角色不可自拔。

“快快快,動作快點仔細你們的皮肉!”

就在林沙準備暴起傷人之際,從華陰縣城方向傳來一聲響亮吆喝,緊接著又是一小隊金兵耀武揚威出現在視線盡頭,羈押十來位中青年很有些遊方郎中氣質的漢子迅速趕了過來。

“喂圖顏兄弟你那邊情況如何?”

站在林沙身前滿臉蠻橫的金人小隊長,竟是很不怕死的轉身背對林沙,揚起脖子衝著遠處放聲大喊。

“別提了倒黴得緊。搜羅了大半天才找到這麽幾個郎中!”

遠處迅速行來的隊伍中傳來一聲不爽大喝,聲音帶著滿滿的鬱悶:“這地頭太偏了點。將軍吩咐下來的事情根本沒法完成啊!”

林沙心頭一動暫緩暴起發難,臉色平靜不動聲色。他倒想看看金兵打得什麽主意?

“得了圖顏你一下子找到這麽多人,我這邊才叫倒黴!”

距離不遠背對林沙的金兵小隊長放聲大喝:“也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漢人,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大半個上午過卡的郎中和手藝人沒幾個!”

這時,金人圖顏指揮的那隊金兵,已押著十來位滿身狼狽的中青年漢子趕了過來,與攔路設卡的金兵會合一處,而後不由分說將林沙編入那十來人的郎中小隊伍裏,交由圖顏小隊一同押送趕赴他們口中的將軍所在營地。

林沙心頭冷笑。滯銷估計又是金人玩什麽花樣,他倒要看看那所謂的將軍到底是何方神聖,幹脆等時機合適一舉把那廝給幹掉,馬的竟然把拉裝訂的主意打到哥們身上,真是該死!

之後三天,林沙混在那十來位郎中隊伍裏,被金人圖顏領兵不停向漢中方向押送,期間各種殘暴各種抖威風,隻把那十來位身子不甚強健的郎中整得苦不堪言叫苦連天。

從他們口中林沙得知。他們都是這夥金兵從華陰以及以被地區搜刮而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前幾天一隊金兵直接殺到他們的醫館,二話不說將坐館郎中以及學徒全部抓住,一路不停押送了過來。

那十來人裏真正的郎中不過三兩位。其他人都是還未出師的學徒或者藥鋪掌櫃,隻是稍通醫理也被一同抓了過來。

情況探問得差不多了,林沙本打算趁夜將這隊金幹掉。誰知道他們的具體目的地何在還要走多遠,之前他卻是想岔了以為金人口中的將軍營地就在附近。

不料第三天傍晚。竟有兩支百人規模的精銳金兵人馬匯合而來,他倒是怡然不懼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是混在一起的郎中以及學徒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這段時間做郎中把心都做軟了,自忖安全無虞又不想因自身緣故連累他人,他竟是硬生生忍下心頭一口悶氣,跟著越來越龐大的隊伍向漢中方向疾進。

同時,他也發現了隊伍身後還有周圍,出現了不少衣裳破爛逢頭垢麵的丐幫弟子身影,其中甚至不乏三袋四袋這樣的精英核心弟子,越發讓林沙感覺這次金人的動靜不簡單。

甚至,在露宿野外之時的夜裏,某些身懷武藝輕功不錯的丐幫弟子,還膽大之極的偷溜近來查探一番,其中竟還有幾位之前受過林沙治療的‘熟人’!

足足半個月的辛苦跋涉,一行被羈押的郎中隊伍終於來到了距離漢中不遠的某處縣城,城外軍營旌旗遍野殺氣凜然,進得營中放眼所見都是滿身精悍的金兵!

此時的郎中隊伍已經擴大到超過二十人,當然其中真正的郎中隻有六七人,其餘都是學徒一流角色,金兵卻是不管不顧當作人頭充數全部抓了過來。

進營之時看到如此陣仗,林沙心頭一凜不知道金人這是意欲何為?

更讓他感覺古怪的是,他竟然在大撥金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數年不見依舊貴氣不減的完顏洪烈!

來不及多作觀察,他已隨著同行郎中學徒被趕到環境髒亂差的輜重後營,隨便安排的休息帳篷便開始不停忙碌。

讓他大感驚奇的是,偌大一個軍營居他估算人馬絕對不下五千,尼瑪的之前竟然沒有一位軍中醫生,他們一來便接到上百受傷的金人病號。

林沙混在一夥郎中以及學徒中間,仔細打量這些受傷哀咳痛苦不堪的金人傷號,竟全是刀槍劍戟造成的傷勢,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全是在戰場上廝殺而得!

他心中越發好奇,好象最近沒聽說過金國與南宋有大規模軍事衝突啊?

過來的第一天晚上,他實在忍不住心頭好奇,‘忙’完了手頭活計‘幫’那些金人傷員‘處理’好了傷勢,將同帳幾位累得不輕倒地就睡的郎中記憶學徒點了睡穴,他隨便換下身上寬鬆長袍一身武者勁裝溜出了帳篷。

輜重後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這幫金人完全沒有衛生概念,隨地大小便到處都是地雷陷阱,混合著馬糞馬尿那氣味簡直不要太酸爽。

最讓他無語的是,作為郎中駐紮治療傷患的重地,環境之惡劣沒有最差隻有更差,各種惡臭撲鼻簡直不能忍有木有?

要不是他這一路飽受農村髒亂差不遑多讓的環境熏陶,隻怕這種狗屎環境他連一刻都待不下去!

因為有現代完善的建軍理念,無論是在鹿鼎世界還是在倚天世界,他建軍之時都十分重視醫療營的建設,各種良好待遇以及嚴格的衛生規範,他手下醫療營都是軍中最幹淨整潔之處,簡直難以理解此時金人大營的髒亂差!

軍中輜重營最為重要又最不受重視,尤其是處於邊緣地帶的郎中營帳更是不受待見,外圍竟然連支巡邏隊都吝嗇分配一支,這給林沙的摸黑行動提供了極大方便,一路順暢無阻出了輜重營直奔中軍大帳而去。

離開了輜重營金人的防護力度突然加強,營帳星羅棋布被分成一塊塊互不統屬區域,一支支巡邏隊舉著火把往來巡視幾乎不留絲毫破綻。

這些常規的防禦手段對林沙自然無用,他隱身於帳篷陰影處窺準巡邏隊往來交錯的空擋,一個閃身便是數丈距離,就算被發現也隻會以為眼花,一道淡淡黑影一閃而過眨眼間便消失無蹤,任往來巡邏金兵再是精銳也不敢半夜胡亂大聲呼喝,古代軍營規矩多著呢。

再說了,以林沙的強悍感知能力,哪看不出金兵巡邏隊的敷衍了事?

哼哼,真是膽大妄為,完全沒把不遠處漢中的宋兵放在眼裏,林沙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越往中軍大帳靠近金兵的防護力度越發嚴密,到了距離中軍大帳十丈之外時,就是以他此時的輕功實力都難有空擋可鑽。

凝視不遠處燈火通明人聲嘈雜的中軍大帳,林沙眉頭輕皺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之色,心中感覺非常的奇怪。

怎麽說呢,此處金兵營帳的防護力度,已經遠超一般的金兵人馬,想到白天看到的完顏洪烈心中釋然,怎麽說趙王大駕親臨營中主將都不得不慎重以待。

“什麽人?”

就在他思想要不要繼續前探之時,突然從金兵中軍大帳傳來一聲尖銳公鴨嗓門,聲音極具穿透力隔得這麽遠竟讓林沙有種耳膜刺痛之感。

轟!

突然一聲好似龍吟大海般的氣勁咆哮響起,林沙目瞪口呆看到一道熟悉高大身影出現,一掌‘震驚百裏’直接將圍聚而來的中軍精銳震得七暈八素嘴角溢血,身如遊如滿身彪悍不是洪七公又是哪位?

隻見他雙掌上下翻舞氣勁勃發轟轟聲不絕,正以最快速度突破中軍親衛攔截向外奔逃。林沙正猶豫要不要幫上一把,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讓他看傻了眼。

“想走,哪那麽容易?”

又是那道尖銳刺耳的公鴨嗓子,隻見一道鬼魅般身影從中軍大帳疾飛而出,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迅速靠近洪七公,一掌拍出尖銳的氣爆轟鳴刺耳欲聾,林沙一雙大眼猛然瞪圓,臉色大變差點脫口而出:《葵花神功》!!!(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