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吧作吧,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作死!

林沙倒是一點都不惱怒,他隻覺得有些好笑。

估計這次董卓弄出的錢法,應該是新近投靠的一幹臣子出的餿主意。

不然,以李儒的能耐,就算對錢法不甚了了,可隻要觀閱史書,就能有所警惕,絕對不會慫恿董卓輕易玩這等危險遊戲的。

肯定是有不懷好意的謀士出了主意,趁李儒不注意時說動董卓,至於理由則好找得很,無外乎就是改變錢法,可以短時間積累大量錢財。

董卓這廝在陰謀詭計上肯定不差旁人,可是說到真正的見識方麵就差遠了,尤其涉及朝政之類的時期,還不是任由朝臣糊弄?

不要說他,整個西涼集團估計也沒幾個真正擅長朝政的,不然怎麽就沒聽聞董卓手下有什麽厲害的能臣?

結果就是,董卓強行推動錢法變革,以鑄小錢當大錢,對司隸一地展開了瘋狂的野蠻掠奪。

也就短短一月時間,司隸地區的百姓便開始紛紛破產,還有一些殷實人家也出現了貧窮狀況,而董卓手裏的財富卻是急劇增加。

這還不算,董卓這廝就跟守財奴一般,竟然將收刮來的錢財以及珍寶,全部送回關中老巢,甚至為此還照護工匠民夫建造一個巨大的鎢堡,專門用做儲存他收刮來的海量錢財。

簡直就是無知!

林沙聽聞消息後,心中對董卓更加不屑。

錢之所以為錢,那是流通之時能派上用場,別人也會接受的緣故,儲存在家裏的話不過就是一對破銅瀏覽鐵罷了。、

不過他並沒有把心思亮明,限於眼界這時代真正能看懂金錢不過一般等價物真理的,估計整個大漢也難找出一位。

總之,雒陽在董卓的連番折騰下,已經出現了破敗跡象。

而司隸地區,則已經出現了赤貧百姓攜家帶口流離失所的狀況!

這可是司隸地區,堂堂大漢國都,政治中心文化中心以及經濟中心所在,百姓的生活水平應該是全國最好的,他們都出了問題,可想司隸那邊真的有了巨大變故,起碼民生迅速凋敝是不爭的事實。

這幾年不說風調雨順,起碼也沒啥大的自然災害,百姓竟然出現了拋荒現象,真是叫人無語之極。

董卓倒是沒有派兵阻攔,流民想去哪就去哪,此時十八路諸侯討董還沒影子,雒陽和司隸地區與外界的交流也沒中斷。

在這時候,人口就是生產力,同樣也是最寶貴的資源之一!

林沙深知這點,所以一經察覺司隸地區有流民出現,立刻派出得力人手帶著銀錢主動前去引導,將他們帶到豫州安置。

別看豫州乃是中原腹地,可在林沙眼中開發程度較低不說,以前的發開也都比較原始,沒能做到最大的利用資源。

林沙主政豫州時間畢竟有限,雖然以強力手段,以及巨大人力很是做了一些事情,可相對整個豫州來說很微不足道,需要更多的資源和人手開發利用。

三十萬黃巾俘虜承擔了太重的負擔,不僅有數萬傾田地需要他們耕種,還有豫州各地的基礎設施建設也都是以他們為主動施工人員,還得挑選得用精壯加入豫州官軍等等等等,可供繼續壓榨的空間不是沒有,不過林沙並不打算做得太過,州牧府很多事情都需要大量人手。

終於地方上的人力資源確實豐富,可官府的組織執行力度真心一般,幫著修修補補,或者事關自身切身利益的事兒,還能發動一下,其它的就不指望了。

關鍵是,林沙和州牧府信不過,地方百姓跟豪強之間,總有千絲萬篳縷的聯係,要是太過倚重地方百姓的話,誰知道那些地方豪強會不會按中動手腳?

不要懷疑,雖然林沙手腕強硬措施得當,將豫州地方豪強的聲勢壓下,可暗地裏不服的家夥多得是,他們一邊趁機大賺錢財,一邊還不忘給州牧府找不痛快。

雖然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但林沙和州牧府也不得不防。

隻要豫州百姓能夠響應官府號召,將他們自家低頭的事情做完就成,林沙並沒有苛求太多。

或許以後地盤大了,手頭的力量更加雄厚,對地方的掌控更加嚴密,說不定他會放開手腳大幹特幹,不過肯定不是眼下。

所以,來自司隸地區的流民,對他還有州牧府而言,是極佳的勞力來源!

有了管理黃腐儒營的經驗,凡是被引導來到豫州的流民,也都會被安置在一個個大田莊之中,統一管理統一安排,等到他們熟悉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就是他們派上大用場的時候。

一連數月時間,豫州都在源源不斷吸納來自司隸地區的流民,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生怕招來董卓的不滿和阻繞,可是後來見董卓和西涼軍高層對此無動於衷,派出去引導流民的人手膽子就大了起來。

到了後來,甚至直接以金錢開道,成百上千的普通百姓,都被見錢眼開的西涼騎兵逼成流民,然後一股腦全部送到豫州換錢。

“董卓這廝,枉為相國,不過一沐侯而冠的小醜罷了!”

豫州的動作如此之大,董卓和西涼軍高層卻是無動於衷,如此表現叫人好不失望,盧植完成了對豫州的巡視後回到譙郡,跟林沙閑聊時對董卓充滿不屑。

“嗬嗬,誰叫董卓一直隻是管軍,對於民政事務不怎麽熟悉呢!”

林沙心情不錯,數月時間豫州湧入十幾萬流民,這對急缺人口和勞力的豫州來說,真的是大好事一件。

“不說這些破事,使君你對曹孟德提出的諸侯會盟討董一事是什麽看法?”

盧植擺了擺手一臉嫌惡,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曆史似乎又回到原點,董卓亂政搞得雒陽一片烏煙瘴氣,許多心懷漢室,或者野心勃勃的朝臣自然十分不爽,曹操也是其中一位。

當然,在這個絕對的高武世界,以曹操那兩下子別說跟超級武將呂布比了,就連董卓他都幹不過,自然不會有獻七星寶刀那一出,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隻不過這廝在朝堂上,跟著一票大臣與董卓鬧起來了,他一見董卓起了殺心立刻連夜跑路,直接跑去了陳留郡。受到了太守張邈的保護。

曹操就是曹操,有了陳留太守找邈支持,他立即豎起招兵旗,很短時間就拉起一支數千人的人馬。

有了屬於自己的武力之後,曹操便開始聯絡天下有實力的地方實力派,開始拉幫結派準備對付董卓。

於是,正史上那一幕再次上演,在曹操的居中聯絡下,真的拉來了一票地方實力派,準備聯盟共討董卓。

而林沙作為豫州牧,天下名將,標準的地方諸侯,自然也是曹操意欲拉到討董聯盟中的一員。

隻是不知為何,前來說項的,卻是渤海太守袁紹手下謀士許攸。

這廝也不知真的是名士派頭十足,還是故意如此,到了豫州就表現得驕狂不可一世,高昂著腦袋斜眼看人。

說話時態度傲慢,開口袁公閉口袁公,好象袁紹有多出名一般,竟是在言語中隱隱帶出,豫州牧林沙加入諸侯聯盟,以該以袁紹為首一般。

這得多大的臉,才好意思說出這樣的無恥之言?

“許子遠這般態度,不過就是想逼咱們翻臉,不加入討懂聯盟而已!”

林沙笑道:“不然,他絕對不敢如此托大,真以為某不敢動他麽?”

“那使君的意思呢,要不要參加討董聯盟?”

盧植雙眼炯炯,沉聲問道;“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使君會放過麽?”

“說實話,某是不會參加討董聯盟的!”

見盧植臉色難看,他也不作理會,笑道:“十幾家諸侯聯盟,看起來聲勢不小,可惜也就是看起來而已,誰會服誰不成?”

盧植無言,袁紹和袁術兄弟也沒這個號令群雄的威望和實力,至於其他人等更是不值一提了。

“那使君的意思是……”

林沙笑道:“要玩,那就豫州單獨玩,子幹先生以為,以豫州實力,還不能單獨對上董卓的西涼軍麽?”

“是不是人數少了點?”

盧植精神一振,搖頭笑道:“怎麽說,懂卓手下的人馬,超過了二十萬!”

“除了其麾下心腹西涼鐵騎,還有呂布的並州軍之外,其餘人馬看著聲勢不小,可他們是個什麽摸樣,難道子幹先生不清楚麽?”

林沙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再說某可沒真的想要把董卓給滅了,把他逼回關中甚至西涼就行,不然西涼鐵騎損失太重的話,韓遂那廝就要得利了,說不定這廝能一口氣吞下涼州跟關中!”

見盧植一臉不讚同,林沙搖頭道:“別把某看得太高,有呂布這樣的超級高手保護,試問天下又有幾人可傷董卓?”

盧植無言以對,他怎麽就把這茬給忘了,想要取董卓的性命,除了擊潰其手下大軍之外,還得過了呂布這關。

他也是經曆過黃巾之亂的名將,自然知曉超級高手的厲害,隻得無奈搖頭不再言語。

林沙輕輕一笑,眼中閃爍一道莫名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