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就這麽結束了!

這場戰鬥來得莫名其妙突然之極,結束得也相當突然。

感受到那股被嚴重削弱的邪異氣息從地下迅速離去,李公甫搖了搖頭沒有趁勝追擊的想法。

“剛才那位,好象也是異類修士!”

白素貞此時已經恢複了小半法力,站直了身子風姿卓越賢淑典雅,沉吟片刻突然說道:“隻是走錯了路子,入了魔道!”

“哼,算他逃得快!”

旁邊的小青心中大鬆口氣,嘴上卻是不饒人:“要是再鬥下去,看姑奶奶怎麽收拾它!”

“別被收拾就成了!”

李公甫好笑,沒理會小青姑娘赫然色變的臉色,轉頭看向白素貞,好奇問道:“這廝的修飾,比之白娘子如何?”

伸手阻止小青胡亂插話,白素貞眉宇間透著絲絲憂鬱,搖頭苦笑:“說實話,比我要強上一籌!”

“那又如何?”

小青不滿嬌哼,揚聲道:“還不是被姐姐打跑了?”

對於這位睜眼說瞎話的手段,李公甫也不去理會,點了點頭輕笑道:“這次,還要多謝兩位及時出手相助了!”

“李捕頭客氣了!”

白素貞並不居功,搖頭道:“就算沒有我們姐妹,以李捕頭的實力,想要對付剛才那位應該也不難吧?”

話中卻是意有所指,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來了,李公甫剛才並沒有使出全力,不然那位修煉邪法的甲胄大漢肯定更加淒慘,甚至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兩說。

“情況可能比想象中複雜!”

李公甫曬然一笑,搖了搖頭直言道:“我感覺,剛才那廝不過是被推出來的靶子罷了,不然數百江湖好手的精氣神結合,威力又豈止那麽一點?”

“說不定,是那位邪法練不到家……”

白素貞輕笑不語,小青卻是忍不住開口發表意見,隻是話到半途突然神色一變,猛的朝府城方向望了過去。

“是玄門中人!”

白素貞臉色跟著微變,她本就修的玄門正法,瞬間感應到了數裏之外,七道散發濃鬱玄門靈光的修士,正高速向他們這兒移動靠近。

“兩位如果不想與他們見麵的話,先離開也可,等我將後續事情處理妥當後,再回城交流也不礙!”

李公甫眉頭微皺,瞬間感應到白素貞和小青身上的氣息波動加快,顯然她們對來人還是相當忌憚的,順勢開口道。

“那就麻煩李捕頭了,小青咱們走!”

白素貞也沒客氣,她本來就是異類修士,盡管同樣修煉的是玄門正法,卻是對人間的玄門修士頗為忌憚,能不照麵就不照麵。

哼!

小青顯然對這樣的逃避行徑有些不爽,卻也沒多說什麽,沒好氣瞪了李公甫一眼,瞬間身化青色流光,與白素貞所化白色流光衝天而起,遠遠繞了一個大圈子朝杭州府城飛去。

這位白娘子,還真是夠謹慎的!

“妖孽,哪裏逃!”

可惜,兩人的動靜引起了數裏外玄門修士的注意,頓時一聲震蕩數裏的爆喝傳出,數道五顏六色的流光衝天而起,氣勢洶洶想要攔截白青兩色流光,結果自然速度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白青亮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李公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輕笑著撇了撇嘴,對新來的玄門修士沒有絲毫好感,就這點能耐也敢出來降妖除魔,別被妖魔給除了就好。

從地上撿起扔在一旁的沉重腰刀,掃了眼光禿禿卻是血腥氣息彌漫的十裏坡,李公甫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留戀,大步流星朝著府城方向趕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行至半途,剛剛上了十裏坡附近的官道,便聽到捕快小三兒的大喝,還有幾人不滿的解釋:

“無量天尊,吾等乃太清觀一脈修士,感應到前方不遠處有妖邪氣息肆虐,所以急匆匆趕來探看!”

“速速讓開,否則叫妖邪跑了,禍害了旁人你們可就罪孽大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好端端的為何封路攔人,莫不是與妖邪有染吧?”

“……”

封路的捕快也不是好惹的,見到這幫道裝打扮的男女老少如此囂張,頓時將在十裏坡積存的怨氣爆了出來。

“什麽玩意,有本事你們就直接飛過去啊!”

“還不是你們這幫所謂的正道修士沒個屁用,就知道胡吃大氣,才叫邪魔外道有了肆虐之機!”

“老子就是不讓,你們又能拿老子怎麽樣?”

“……”

李公甫大步流星走了過去,離得老遠便哈哈大笑,聲若驚雷滾滾,一下子就將正在路口爭執的兩方的注意吸引過來。

“李頭兒來啦,那妖邪怎麽樣了?”

“那還用說,肯定被李頭兒幹掉了!”

“李頭兒威武,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

捕快們頓時馬屁如潮,他們可是經曆了之前的恐怖場麵,李公甫的武藝之強簡直駭人聽聞,竟能跟那大肆吞食血肉的妖邪鬥個旗鼓相當,這份本事在他們看來已經超凡脫俗了。

“哼,一幫阿諛奉承之輩!”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兀響起,原本熱鬧的景象頓時一靜,一幹捕快笑容都僵在臉上,回頭惡狠狠怒瞪開口那廝,真恨不得將這家夥的嘴巴撕爛了,丫的你想拍馬都沒機會呢。

“哦,這位小道士怎麽稱呼?”

李公甫看向開口的年輕道士,眯縫著眼睛好奇問道。其身上玄門正宗的清氣繚繞確實已經入了門,可惜比之白娘子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哼,貧道一舟子,乃太清觀門下嫡傳弟子,此行卻是為不遠處那位妖孽而來!”

那年輕道士一臉傲氣,冷笑道:“不知這位部頭派人封路攔截,是何用意?”

其餘的六位道士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身上玄門青光繚繞,隻是程度或強或弱罷了,此時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顯然都沒將李公甫和一幹捕快放在眼裏。

“滾!”

李公甫才懶得跟個垃圾多說廢話,直接爆了句粗口,衝著身邊捕快沒好氣道:“這年頭真是叫人弄不懂,什麽垃圾貨色都敢跑出來蹬鼻子上臉!”

沒理會氣得渾身顫抖的年輕道士一舟子,嗤笑道:“還降妖除魔,就這點本事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別到時候妖魔沒降成,自己倒成了妖魔口中的血事!”

“混蛋,你說什麽?”

年輕道士一舟子的修養功夫很不到家,聞得李公甫如此不屑言論,頓時勃然大怒拔劍出鞘,在一幹捕快的驚呼聲中化作一道劍虹電射而至,劍虹森冷銳氣逼人,隔得老遠李公甫和身邊一幹捕快就覺臉頰一陣生疼。

“一舟不要傷人性命!”

直到一舟子拔劍出手,已經殺到李公甫身前,那位領頭的老者這才悠然開口,明顯是故意所為。

“李頭兒小心!”“賊子好膽!”“竟敢公然襲擊公差!”“……”

一幹捕快驚呼連連,眼睜睜看著叫一舟子的道士拔劍化虹電射而至,此時想要做出反應已是來之不及。

“雕蟲小技爾!”

李公甫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輕笑出聲突然抽刀而起,腰刀瞬間化作一輪圓月銀光,竟是後發先至瞬間破除一舟子的劍虹,而後淩厲刀勢依舊不減凶猛氣勢,帶著狠辣無情的決意電閃而出。

“啊……”

一舟子明顯就是溫室裏培養出來的花朵,被突然得變故和反轉驚得目瞪口呆,臉上得意洋洋的神色僵住,目光之中滿是驚恐之意,感受到迎麵揮來刀光之中的狠意,驚得嚇呆了一動都不敢動一下。

“刀下留人!”

太清觀的領頭老道,顯然沒料到李公甫如此厲害,竟能在間不容發之際拔刀反製,眼見同伴一舟子就要喪命於狠毒的刀光之下,立時爆喝出聲,右手食中二指並攏成劍虛空一點。

咻!

一道清色玄光電射而出,迎風便漲瞬間拉長成為一道細長劍光,速度快若閃電竟是險之又險在李公甫的大刀砍中一舟子前,重重撞在那雪亮狠毒的刀光之上。

當!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巨響傳出,一舟子首當其衝頓時悶哼出聲臉色發白,身子軟軟倒地兩耳流出絲絲觸目驚心的血跡。

李公甫卻是收刀而立,滿臉冷笑戲謔道:“如何,還想要在本捕頭跟前耍威風麽,不管什麽手段我都奉陪到底!”

一股浩蕩霸道透體而出,一刀在手猶如山嶽頂天立地,氣勢雄渾威勢驚人,竟是壓得對麵的太清觀道士臉色青白交替不敢言聲。

威勢若此,武道修行已至化境矣!

“是我等孟浪了,還望李捕頭不要見怪!”

太清觀的領頭老道臉色一陣青紅交替,最後隻得無奈低頭服軟。、

不服軟不行啊,李公甫的拳頭太大,他們自忖承受不起。

“哼,真是一幫欺軟派硬的家夥!”

李公甫不屑撇嘴,弄得一幹太清觀道士好不尷尬,心中羞怒之極卻又無可奈何。

“阿彌陀佛!”

就在一幹太清觀道士,被李公甫弄得顏麵盡失好不尷尬之時,突然從官道另一頭,傳來一聲高宣佛號之聲,聲若洪鍾驚人之極,震得眾人耳朵一陣嗡嗡作響,卻是使用的佛門獅子吼功夫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