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亂了,江南徹底亂了……

得到了朝堂官員的報信之後,一幹無法無天的江南地方大族幹脆撕了偽裝麵具,直接聚攏大批窮凶極惡的倭寇攻州掠府,不過短短一月時間江南數府便已陷落。┡』.m

最叫當今憤怒的是,這幫家夥舉兵造反不說,竟然還打起了‘清君側’的旗號,四下散繳文,說什麽昏君無道,他們奉前太子遺命,推舉義忠郡王為新的天子,討伐正在位子上的無道昏君。

當今氣得要死,當即找出幾個出身江南的朝臣直接殺了抄家,罪名就是與叛匪勾結。

同時被當作造反旗幟立了起來的義忠郡王倒了大黴,其府邸直接就被龍禁衛圍住不許進出形同圈禁。

要不是一眾王爺‘感同身受’,齊齊出麵替義忠郡王作保,其絕對不會與江南叛賊有勾連的話,隻怕怒火萬丈的當今會直接要了義忠郡王的小命。

隻是義忠郡王已被圈禁,短時間內別指望能夠有緩和的餘地,同時其身上的所有正當職務全部被拿下,直接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空筒子郡王。

傳聞,義忠郡王在府裏氣得差點吐血,指天罵地說了一些很不中聽的話,當今派出身邊的餓親信大太監戴權上門,監督其被掌嘴十下。

消息傳出來,便輪到一幹王爺們不爽了。

堂堂皇室貴胄,而且還是前太子嫡子,如果按照血統來論的話,比他們這些王爺還有當今都要正統的義忠郡王,竟然被小小的一個狗太監給打了耳光,而且一來還是十巴掌,一幹王爺這次真的‘感同身受’了。

他們倒是沒有鬧事,眼下江南出現了叛亂,而且亂軍竟然還高舉‘清君側’大旗,簡直就是拿大耳刮子狠狠扇當今臉麵,此時當今正是最惱火最瘋狂的時候,誰碰誰倒黴。

不過,在他們的暗中支使下,他們門下的大臣集體玩起了不配合策略,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口水橫飛,老子就是不配合你又能如何?

一時,當今真的徹底‘掌握’了朝堂話語權,一身威權在王爺們的‘配合’下達到了頂峰,說什麽就是什麽無人敢於反對,就連內閣輔賈赦都沒跳出來炸刺。

可當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在他的‘英明’指導下,江南官軍竟是連戰連敗,又過半月時間叛軍竟然輕鬆拿下一省外加幾府之地。

這可真真不得了,最重要的是幾家叛亂的地方大族在此過程中,竟然逐漸形成了聯盟之勢,推舉了其中的一位朱姓大族族長為,手下叛軍數量更是從數千一舉達到數萬,勢頭強猛得緊。

當今那個急啊,急忙調派江南地方官軍集結平叛,結果去一次敗一次,簡直就是專門為叛軍積累戰鬥經驗的陪襯,表現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廢物廢物,都是一幫沒用的廢物!”

綿不絕的戰敗報告,當今的心情是壓抑的,鬱悶得差點吐血。

這還是大慶朝的官軍麽,怎麽表現如此垃圾,簡直弱得叫人無語啊。他把最後的希望,放在江南總兵,以及其麾下總兵營將士身上,怎麽說他們在之前的剿倭戰鬥中,還是有不錯表現的麽?

實在沒辦法了,那幫高舉‘清君側’的叛軍,越打越強人數越大越多,如今也是席卷了江南三省之地,大有氣吞萬裏如虎的架勢。

沿途官府城池簡直跟紙糊的一般,一碰就破垃圾得可以。

要是再沒官軍抵擋得住他們的勢頭,說不定整個江南陷落就在不久之後了。更叫當今氣得七竅生煙的是,地方士紳竟然沒有絲毫抗拒之意,甚至還有不少紛紛派出家族子弟加入叛軍之中搏個出身。

這簡直就是對朝廷和當今赤落落的打臉啊,難道朝廷就沒給他們搏出身的機會麽,真真氣煞人也。

……

京都城氣氛壓抑,榮國府裏卻是毫無那種壓抑氣氛,賈赦,賈政還有林如海難得的齊聚一堂,話題自然不會偏離眼下的江南局勢。

“那幫逆賊也真夠膽大的,竟然說反就反難道他們就不怕事後被清算麽?”

賈政搖頭晃腦一臉不解,疑惑道:“還是說,他們以為自己真的能成事?”

“哪有那個可能?”

林如海輕笑搖頭,肯定:“話說江南魚米之鄉,將地方官軍的精氣神不假,那幫叛賊的情況又能好到哪,等北軍南下就有他們好受的!”

“話不能這麽說,江南可是朝廷的賦稅重地,一旦江南出了問題,朝廷的錢糧就緊張了!”

賈政經過這麽多年的曆練,也不是原著中同期那般無能了,搖頭道:“沒有錢糧支持平叛,江南叛亂隻怕遺禍無窮啊!”

“存周兄,你這就錯了!”

林如海指了指坐在一旁沒有開口的賈赦,笑道:“恩侯兄可是替朝廷找來了兩條新賦稅來源,一處乃如今的河南之地,一處便是津門府,如今國庫充盈得很,根本就不用擔心錢糧用度問題!”

賈政訕訕,他倒是忘了自家老大的手段,硬生生再造了兩處賦稅重地,這才叫朝廷在麵對江南突起的叛亂時,還能從容應對不慌不忙調動人手。

“恩侯兄你怎麽

林如海卻是直接朝賈赦問道:“江南的叛亂,能夠達到什麽規模,朝廷又能在何時將其撲滅!”

“聽聞,叛軍堵死了北鹽南下之途,讓江南鹽商繼續做那壟斷的食鹽買賣!”

賈赦神色平靜,緩聲開口:“如今江南鹽商大半已經投靠了叛軍!”

“嘿嘿,他們倒是好手段!”

賈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林如海也不生氣,隻搖頭冷笑道:“那幫鹽商豪富,有他們的支持叛軍勢力更加強橫!”

“也就是說,江南的鹽價又要往上狂升了!”

賈赦淡淡輕笑,肯定道:“如果沒有外力加入的話,一年之內江南叛軍將徹底覆滅,朝廷絕對不會對他們姑息!”

林如海和賈政聽得一陣呆,不知道賈赦哪來這麽大自信,如今的江南叛軍正氣勢如虹好不好,一點都沒表現出一年時間就會大敗的跡象啊。

可不等他們詢問,賈母派人將賈赦叫了去。

此時的榮慶堂,隻有他們母子兩人,其餘王夫人和賈敏還有一幹丫鬟早就退走了,金碧輝煌的屋子空蕩蕩的。

“老大,你給我透個底,江南那邊的叛亂到底能成什麽氣候?”

等賈赦見禮後,賈母沒跟他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那夥叛軍的勢頭如此之盛,朝廷能不能頂住?”

“那是江南那邊的事情,老太太理會作甚?”

淡淡掃了賈母一眼,其臉上的急切神色不是作假,賈赦反問道。

“老大你這是什麽話?”

賈母卻是十分不滿,怒道:“怎麽說咱們榮府都出自金陵,在金陵還有賈氏八房族人呢!”

“怎麽,金陵那邊的家夥又來信了,他們說了什麽?”

賈赦眼中精光閃爍,直直母問道:“老太太有話直說,真出了什麽事情別指望我會出手擺平!”

“你這是什麽話,金陵的族人不是勢大……”

賈母心頭明顯虛,說話的聲音小了不少,說話時眼神閃爍很有一些不安。

明白了,金陵族人是想要投敵啊。

“老太太,你像是要倒台的樣子麽?”

賈赦臉色依舊平靜,淡然開口問道:“那幫子垃圾能打到北方來麽?”

“就算打不到北方來,也可以跟朝廷劃將而治吧!”

既然說開了,賈母也沒了顧忌直接道:“著到了那時,無論是咱們京都賈氏還是金陵賈氏,都將富貴難言啊!”

說著,臉上竟露出一絲憧憬之色。

“老太太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當今派我下江南平叛呢?”

賈赦嗤笑出聲,沒好聲氣道:“捏死那幫垃圾簡直就跟睬螞蟻一樣,老太太以為他們能頂得住?”

“這……”

賈母一時愣住不知該說什麽是好,眼前大兒子的實力她可是知曉,當初河南之地不也亂得一塌糊塗麽,結果眼前這廝去了不過短短兩月時間,便將河南之地如火如荼的叛亂硬生生壓了下來。

這時,她才想起江南雖然亂作一團,可北地依舊平靜如昔,不過就是各地駐軍調動頻繁了些,尋常百姓和勳貴家族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到時候,你就不會留一手麽?”

想到這裏,賈母也明白事情不可為,不過她卻不是個輕言放棄的性子,冷聲道:“如何做是你的事情……”

賈赦二話不說起身就走,賈母一見厲聲喝問:“老大你這是作甚?”

“去寧府,讓敬堂兄將金陵族人全部趕出宗族!”

賈赦聲音平靜也不大,可聽到賈母耳中卻似驚雷霹靂,可把她驚得不輕,頓時起身尖聲厲斥:“你敢,你要是敢如行事,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那咱們現在就去京畿府衙,讓府尹做個見證如何?”

賈赦回身,冷然道:“我不知道金陵族人給了多少好處,或者說許諾了多少好處給太太台你,不過這些跟我都沒關係,是不是?”

說著,頭也不會離開,隻留下氣得暴跳如雷的賈母……厲害的屁股豐滿迷人的身材!微信公眾:meinvmeng22(長按三秒複製)你懂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