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年紀一大把頭胡子都白了的薑監工,尤渾這廝是哪找來的?”一眼看出了薑尚的不對勁,林沙回頭找來負責強拉壯丁的手下小校,沒好氣沉聲問道。≯≥

“好象是城外某個大財主的異姓結拜兄弟,托關係送了一大筆錢給尤渾,這才撈到這個監工之位的!”

朝歌鎮守府小校很是忐忑,在林沙麵前老老實實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聽聞他是昆侖名門弟子?”

林沙麵沉如水,沒有絲毫表情外泄,語氣冷淡繼續問道。

“是啊,薑監工的武功確實很強,聽聞他還是昆侖派的嫡傳弟子呢!”

起這些八卦,頓時滿臉興奮心中的緊張都小了不少。

“哼,枉為名門弟子,怎麽會做出強拉壯丁這樣的事情?”

林沙輕輕冷哼,頓時將小校的興奮勁頭壓下,膽戰心驚身子一陣微微顫抖,不知道他哪裏招惹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不喜?

“這個……”

小校一時無言,薑尚做得確實有些過分了。

“你們沒告訴他,鎮守府手頭還有大量的青壯俘虜麽?”

林沙目光森冷,毫不客氣厲聲質問。

“說,說了!”

小校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回答。

“那他是怎麽做的?”

林沙一臉不爽,冷笑道:“強拉壯丁,搞得朝歌天怒人怨的,把老子當傻子玩麽?”

“不,不是!”

小校渾身冷,額頭冷汗淋漓急忙解釋道:“薑監工,薑監工說,那些青壯俘虜剛從萬裏之遙而來,不懂中原規矩怕衝撞了大王!”

“屁!”

林沙一臉不爽,冷笑道:“隻是建座宮殿罷了,大王怎麽可能沒事跑去工地,讓魔族的俘虜衝撞了?”

小校一聽頓時目瞪口呆,腦子一轉也確實是這個理。

“這個薑尚,看來其心可誅啊!”

沒有理會小校蒼白的神色,林沙暗自琢磨冷笑連連:“想拿大商做筏子,給他自己揚名立萬,哪那麽簡單啊?”

說著,他轉身帶著一票護衛,氣勢凶凶直奔酒池肉林的建造工地。

“薑尚,薑尚,林沙大帥前來還不拜見?”

人還未至,跟在林沙身邊的大嗓門親衛便吆喝起來,頓時忙碌的工地猛的一靜,所有勞役都下意識放緩手頭工作。

“大帥所來何意?”

林沙一行氣勢洶洶,一看就知來者不善,薑尚一副剛正不阿的摸樣迎了上去,不卑不亢拱手行禮直奔正題。

“為何強拉壯丁,不用那數十萬青壯俘虜?”

林沙目光森然,眼神冷冽凝視薑尚,語氣冷淡開口:“不要跟我提什麽衝撞不衝撞的問題,你真要如此胡說八道就別怪本帥不客氣!”

一眼就看穿了薑尚的實力,也就魔帥手下石先鋒那個水準,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按死。

“林大帥,這是我的工作,跟大帥沒什麽關係吧?”

薑尚心頭一凜,臉色平靜無波不軟不硬頂了回來,淡然道:“我要怎麽建造是我的事情,大帥不負責這塊,好象沒資格指手畫腳吧?”

“嗬嗬,不錯不錯,很有昆侖高足的風範!”

林沙輕笑出聲,身上突然暴出一股恐怖威勢,猶如驚濤駭浪洶湧澎湃,狂風大作氣氛壓抑,瞬間就將措不及防的薑尚直接壓趴在地。

“本帥告訴你一個事實,這裏是朝歌,大商的都,不是昆侖那蠻荒之地!”

目光森冷如劍,居高臨下冷冷盯視奮力掙紮,一張老臉憋屈的通紅卻無能為力的薑尚冷笑道:“一個死了的昆侖弟子,相信昆侖派是不會在意的,你說是不是啊薑監工?”

輕笑著開口,渾身凜冽氣勢猛的一收,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薑尚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身子一鬆一頭衝了出去,連續撞翻了好幾個土簸箕,搞得灰頭土臉好不狼狽,引來一幹勞役惡劣的嘲笑。

“住手住手,快快住手!”

就在薑尚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滿眼怨毒看向林沙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尤渾氣急敗壞的怒吼,頓時心頭一鬆眼底深處露出一絲冷笑。

“林大帥,你這是做什麽?”

尤渾充其量隻是有點武功在身,連雜魚都算不上,一路從王宮正殿疾奔而至,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一陣風般衝到林沙跟前怒目圓瞪,惡狠狠道:“這裏不是林大帥撒野的地方,識相的話立即給我離開……”

啪!

林沙狠狠一耳光扇出,直接將尤渾扇得淩空倒飛,後翻轉體七百二十度重重砸落在地,掀起一片煙塵引得無數人好奇關注。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如此跟本帥說話?”

尤渾暈頭轉向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卻突然聽得林沙輕飄飄的話語,頓時怒火中燒憤然而起,一雙眸子因為憤怒變得通紅,好似受傷野獸般驚人,聲音嘶啞怒吼連連:“好好好,林大帥你果然好樣的,就連大王吩咐的工程你都敢打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你說什麽本帥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林沙輕輕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尤渾跟前,出手如電一把抓住這廝的脖子,輕輕用力提溜了起來,指尖筋肉輕輕蠕動了會,正奮力掙紮的尤渾身子猛的一僵,下一刻突覺渾身無力手腳軟趴趴垂下,連動跟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沙笑吟吟的臉膛湊到尤渾眼前,目光冰冷淡然開口:“你這家夥,真是看不清形勢,腦子像豬一樣,被人當了槍使還一副懵懂樣,真是個蠢貨!”

說著,重重將尤渾的身子像麻袋一樣扔在地上,這廝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突然覺自己又能動了,頓時顧不得找林沙的茬,連滾帶爬遠離林沙身邊,扶著旁邊的石塊慢慢起身。

“林大帥,這事沒完,我一定要向大王好好告你一狀!”

眼神說不出的怨毒,可在眼底深處卻是深深的忌憚和畏懼,紂王的態度實在琢磨不定。

這廝真是夠小人,就連告狀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隨你!”

林沙搖了搖頭一臉平靜,指了指旁邊臉色不住變幻的薑尚,冷笑道:“這位監工你給我看好了,要是他哪天搞了個爛攤子突然跑了的話,本帥唯你是問!”

冷冷掃了眼麵無表情,一副坦蕩君子摸樣的薑尚,林沙心中真是對這些曆史上著名的厲害角色嗤之以鼻,轉身大步流星直接離開,遠遠的還傳來他的聲音:“這裏的勞役全部換人,換成我手下的青壯俘虜!”

薑尚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回頭看向尤渾時臉色又變成了苦澀,苦笑道:“尤公你看……”

“不用理會這廝,你繼續監工建造酒池肉林,有什麽事我給你兜著!”

尤渾滿臉陰沉,衝著林沙離開的方向狠狠瞪了眼,回頭勉強安撫了薑尚兩句,便頭也不回急匆匆離開。

“叫人暗中盯住薑尚!”

等薑尚看不到他的身影後,尤渾這才小聲叮囑身邊的隨從,林沙的提醒他還是聽進去了,薑尚的舉動確實不同尋常。

尤其林沙最後的那句,更是提醒了他,林沙手下可是有數十萬青壯俘虜,那麽多青壯不用,非得在朝歌城裏強拉壯丁,這事怎麽看都不對勁。

朝歌民間的怨聲載道他又不是沒聽到,薑尚強拉壯丁之事做得很不地道。

莫非……

心中存了疑惑,尤渾先將其放在一邊,直接頂著半邊臉膛紅腫的尊容,跑去向紂王告狀。

之後的事情如何,林沙沒有心思知曉,隻是對薑尚的動機很是好奇。

他同樣也派出了精銳人手,對薑尚實行了嚴格的監視。

不管這廝有什麽目的,想要在朝歌攪風攪雨,得先問問他答應不答應。

尤渾這廝也真夠小人的,時隔一天林沙便被紂王叫進王宮詢問此事原由。

“……,事情就是如此!”

林沙臉色平靜,緩聲將薑尚強拉壯丁之事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道:“此事很是古怪,尤渾這廝竟還幫著薑尚在鎮守府請兵彈壓,真是不知所謂!”

“這事,確實透著古怪啊!”

紂王不是傻子,他雖然喜好與美女嬉戲,卻不代表他沒有政治頭腦,薑尚弄出的事情十分簡單明了,按正常道理來論確實說不通。

被這個話題茬開了心思,紂王就沒有繼續找茬的想法了。

林沙安然從王宮脫身,回頭望了望金碧輝煌的王宮建築群,搖了搖頭一臉莫名輕笑。

“大帥不好了,薑尚趁大帥進宮這段時間突然消失不見!”

還沒回到帥府,便有之前派出的精銳斥候急匆匆拍馬趕到,給了林沙一個不好的消息。

“這麽迫不及待就跑路了,看來這位很心虛啊!”

林沙冷冷一笑,吩咐身邊的侍衛,返回王宮給紂王和尤渾通個氣,同時掉轉馬頭直奔西城門,帶著一票貼身親衛追了出去。

薑尚,別人不知道你跑去哪裏,老子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來,昆侖派跟西歧西伯侯,有著外人不知曉的緊密聯係啊。

有他坐鎮朝歌,薑尚想要輕鬆逃脫投奔西歧,哪那麽簡單……(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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