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倫敦遭受德國戰鷹威脅,為躲避戰亂,佩文西家的四個小孩——彼得、蘇珊、愛德蒙、露西,他們被安排在一位老教授家中,與教授和一位女仆暫住。

在這偌大的宅邸之中,她們無意之間發現衣櫥後隱藏著一個名為納尼亞的神奇魔法王國,這裏的居民有羊怪、海狸、矮人、樹精……但在獅王阿斯蘭離開納尼亞期間,千年不死的白女巫簡蒂絲用暴政統治了整個王國,她毀滅了原為獅王冊封的弗蘭克王朝並篡奪了王位,將納尼亞變成一片永恒的寒冰世界。於是四個孩子在了解了狀況之後決定去找獅王亞斯蘭,可此時曾經私自來過納尼亞的愛德蒙因曾受白女巫的蠱惑和與姊妹的不和而悄悄離開投靠白女巫,卻被白女巫囚禁。白女巫脅迫他去抓捕另外三個孩子,可並沒有成功,反倒讓獅王做出了“犧牲”才救出了他。最終四個孩子戰勝了白女巫,成為了納尼亞的國王與女王。然後多年後,他們在打獵時無意中穿過衣櫥,重新以孩子的身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這就是納尼亞傳奇的第一幕,《獅子、女巫與魔衣櫥》的劇情。

在說出了《納尼亞傳奇》這個名字之後,蕭嵐首先是在主神光球下確認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記錄,不過既然西海隊、南炎洲隊、天神隊三者在這個世界團戰過,經曆過這場三方團戰的尤迪安也確確實實的還活著沒有死掉,這個世界的記錄也就是安安穩穩的留在那裏沒有損壞也沒有丟失。

不過在這麽打消了自己無形的顧慮之後,蕭嵐並沒有急著帶人進入到這世界之中,但也沒有把影片找出來一同回味一遍。而是靠純粹記憶中的映像把大致的劇情講了一下。

了解劇情從而獲利並非沒有意義,然而他們已經不必要再去跟隨劇情。

而且,這個世界似乎已經並非初始的設定。

“……原本的話,這應該隻是一個童話故事,不過既然成為了主神選擇的劇情世界。它的存在就有了無法否認的價值,也就可以從真實的層麵去進行考究,具體的情況我沒有經曆過是不知道了,但我們這裏有擁有完美發言權的人。”

蕭嵐停下,看向確定經曆過這個世界的尤迪安,“三方團戰的詳細內容不重要。直接說你的感覺,那個世界是怎麽樣的情況?”

精神力者沉默了一下,已經從那「真實」的恐懼中心情了過來,他並不認為蕭嵐會問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於是他思索,好半天後才有些遲疑的回答道,“世界本身的話。那些詩人們傳頌「曆史」是理想化了一點,就像是講給孩子聽的一切美滿的童話一樣,相比起來白女巫倒是徹底的顛覆了這個過去。團戰時南炎洲隊最早進入作為主角一方的援助,我們第二個進入作為白女巫一方的仆從,天神隊最後進入但也是站在了主角一方,結果團戰是我們大敗,然後天神隊似乎在納尼亞的古老遺跡裏發現個了什麽……”

“就是生命樹陣圖。遺跡人類補完的鑰匙——生命之樹的根須,然後他們稱其為白膚係聖人遺跡。”菲莉茜雅直接的接上了口,接著卻是有些不滿的皺了下眉,“繼續吧,別再扯這些沒意義的東西。”

聖人遺跡沒意義?尤迪安的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了一下。

並不知道菲莉茜雅在中州隊經曆的聖人遺跡裏遭遇了什麽,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這個女孩此刻的想法,不過這卻也不妨礙他說出自己已經猜測到了的那應該是違和的一點,“好吧,劇情最後是理所當然的以皆大歡喜完美結束,我們西海隊是被留下一命的和天神隊簽訂了加入天使聯盟的協議。然後那四個孩子成為了納尼亞的國王和女王,之後我們因為回歸了什麽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按照電影李劇情的發展,他們會在很多年後的一次狩獵中誤入一片叢林,然後發覺自己在一個熟悉的衣櫥裏醒來,時間就是他們進去的時候——

簡直就像是做了個夢。不……或許,那真的就是個夢吧?”

“大概沒錯。”蕭嵐不置可否。

完全沒有被這個應該很震撼的狀況驚訝到,他像是在捕捉空氣中什麽物質似得伸開手掌,微微皺眉的輕喃道,“看起來又是一個涉及到盒子裏外的世界,猛鬼街7,異次元殺陣2,黑客帝國,異次元駭客,貌似這應該又是一個相似的類型……那麽,關鍵不是那個納尼亞世界,而是盒子之外的那個現實世界了。”

菲莉茜雅愣了一下,她有些不確定的補充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納尼亞世界其實是個夢境?”

“是。”蕭嵐點頭,一點不懷疑的說,“裏麵的人或許無法發覺,但是我們從整體來看的話,其實整個狀況幾乎是一目了然。

無論是孩子、成人、還是老人,所有人的意識的盡頭都會連接到一個相同的湖,那也就是榮格心理學中描述到的人類集體無意識,佛學裏將其稱之為阿賴耶識。

而所有孩子們的夢,由它們構成的世界——也就是納尼亞了吧。”

那是夢的世界,是童話的世界。

就像是孩子們的幻想一樣,這裏有能夠和人溝通的動物:巨人、半人馬、巨龍、樹精、地精和人魚等等,有善良的羊怪和小矮人;這個世界中的人們都過著童話一般的生活,人們安居樂業,沒有痛苦沒有悲傷,王子和公主永遠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此外,還有這象征了童真、美好、善良一切的守護者——偉大的獅王阿斯蘭。

但是孩子總會長大,夢總有一天會蘇醒。

從有一天開始,童真的守護者、獅王阿斯蘭逐漸不再出現,辛福美滿的納尼亞被一個邪惡的白女巫占領,她壓迫納尼亞的居民,將其置於永恒的冬季之中——

那是屬於成人的世界,和孩子的世界截然不同,是冰冷,殘酷,無情又恐怖。

但是無論如何,孩子們的夢不能就這麽消失,於是被選中的孩子做了一個真實的夢,他們穿過壁櫥、在火車站台上走神、在房間裏盯著一幅油畫……然後進入到被成人世界的“現實”所威脅著的納尼亞世界,帶領著童心所期待的人們,喚醒了死去的阿斯蘭,戰勝了白女王與冰冷殘酷的現實,守護住了屬於孩子的世界。

然後就是夢醒。

他們又回到原來的世界,除了一個真實的夢以外,宛若什麽變化也沒有發生。

不過,戰鬥不會結束。

“現實與幻想之間的矛盾永遠存在,被選中的孩子能夠暫時驅逐現實的恐懼,不會消失確切存在的現實也還會繼續卷土重來,要摧毀孩子們那所有人能夠永遠幸福的夢……

但是到了那戰爭號角吹響的時候,新的被選中者也會出現了吧?”

當蕭嵐把從夢境的角度剖析了一邊這個世界,在場的幾個人似乎都想明白了什麽。

“原來如此嗎,難怪第三幕《黎明踏浪號》的劇情裏阿斯蘭會說「孩子成為大人之後就無法再進入納尼亞」,因為由孩子夢想構成的世界本就在抗拒成人的現實,而且《最後一戰》中在現實裏死去的人們在納尼亞中重聚,那也就是他們雖然死亡卻依舊活在夢中的一個靈魂歸宿……”將作為童年啟蒙讀物的納尼亞傳奇編年史幾乎背下來的芙羅拉開口說。

這或許已經就是真實,但是菲莉茜雅還有疑問。

“那麽之後呢?”她皺著眉,依舊不解,“我們大概是到這個世界裏去,但是那裏麵還有什麽嗎?幻想構成的世界根本、根本——”

話說到一半,她似乎想到了什麽。

“不,好像是我想多了。”

喃喃的自言自語著,她看了眼蕭嵐,然後低頭呼喚出了作為自己成人禮的噩夢之鏡,“那夢境的世界才是和我們的現實平行,如果能夠從夢境中來到現實,那麽跳出盒子來到的就是幾乎與造物主比肩……

隻要解開白女巫的封印呼喚來寒冰紀元,被選中者就會響應號召來到納尼亞,隻要通過他們來到現實之中,就能夠在盒子之外對盒子之內進行幹涉!”

她的這話一開口,尤迪安的心髒再度扯了一下。

要是真的如她所說,那麽簡直就是得到了上帝的權能,雖然在現實中影響夢境並不容易,但即便是他也能夠想出一堆辦法。

成人世界的殘酷和寒冷構成了永凍的白女巫,渴望保留童心的思緒化作拯救世界的召喚,隻要在「孩子」的集體無意識所確切的呈現,比如廣泛的讓孩子們受到禁錮教育、奪走他們的玩具和玩鬧的機會甚至殘殺,就會同步的反映到納尼亞中化作降臨的邪惡魔王,那樣子的話完全就可以定製出自己所希望的力量,隻要報握住度能夠將其擊敗奪取那豈不就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