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那個懦弱的家夥，他也是一個關鍵人物？”對於蕭嵐突然開口提到的這個名字，銘湮薇直接就皺皺著眉輕輕的反問了一句。

雖說斬斷了對過去的羈絆，但是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提及，直覺很好的她此刻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而在一旁，羅甘道不知何時已經修複完成落到了地麵，但是他雖然在中州隊認識張恒但卻沒有一點發表意見的打算，他還打算把這段談話好好聽完，即便智商再低的人也知道這究竟有多重要更別說他並不笨，而其他人雖然對張恒這個名字印象很淺，但是也並不妨礙他們繼續聽下去，倒是楚軒想起了之前就有偶爾提及的狀況。

不過他卻也沒有太多想，因為蕭嵐已經自己開始了解釋。

“……中州隊的張恒，那個家夥啊，他擁有後羿的血脈神性與對應的奇跡箭術，但卻是恐血加上無比懦弱的性格，這種原則上一次劇情就必死的人能夠活下來，用一個C級的風精靈射手血統混的風生水起，一個普普通通的C及技能風之矢甚至讓我和鄭吒都對他有所忌憚……這無論怎麽看都像是一個主要角色，並且是明顯受到了GM的特別關照吧？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被關照到的配角原則上都擁有其針對主角的作用：張傑是個領路人兼送隊長的經驗包，詹嵐可以發展暗戀的情感路線，楚軒教他人生道理和相關知識，零點教他什麽叫做並肩到死的友情，趙櫻空是合格的童顏**並教他心的感悟，蕭宏律作為替補智者和吉祥物……但是張恒，他雖然受到特別關照底牌眾多，卻對主角鄭吒沒有造成任何關鍵的影響……這是不符合邏輯的，但如果要給這一個解釋的話，那就是他是GM自己的映射，或許他真實的名字就是叫做張恒。

畢竟即便是個小孩都知道，沒有什麽比站在旁邊看別人玩RPG遊戲更加無聊的事。

所以基本上有大概九成的可能，那個家夥自己投影到了我們的現實世界之中，或許現實世界的經曆都隻不過是補全的結果，就像是主神給我們安排的身份一樣，周圍根本沒有人會對我們懷疑，而且確切的存在世界中生活過的記錄。”

他扭過頭盯住了銘湮薇，麵龐上不覺間掛起了一絲寒意，“奧運會弓箭選手、與你是青梅竹馬、最後拋棄你逃走，設定的與他有如此大的關聯，你或許就是他按照自己女朋友為原型構造出的存在，畢竟沒有任何付出就得到的直感天賦可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然後很不巧的，那個女人在感情的事上和他鬧了很大的矛盾比如出軌，結果倍受打擊的他在一氣之下就設定了你被拋棄給一群流氓的情節……”

“那你算什麽？貌似你也很「碰巧」的攙和到了其中的很多事裏麵？巧合的和最危險狀態下的我遭遇，一開始進入的是中州隊，而不管是你還是正體都和我有一定關係……”

被提及的銘湮薇激動地開了口，她的聲音有些略微的顫抖，“此外你自己的經曆也不簡單，沉睡三年，蘇醒後獲得超能力，這簡直就是動漫裏才會出現的橋段。並且我從來沒有聽說哪個遊戲的GM隻有一個……如果說中州隊是張恒的正體作為GM關照著，你或許也是被另一個GM給關照著？”

“關照？”蕭嵐啞然失笑，“那我還真是恭之不愧了，盡管我很少有依賴到運氣，所有一切基本都是靠自己一點點博取到，不過我也的確有過被運氣籠罩的時候，雖然就隻有一次。”

“就是猛鬼街7結束後我剛好需要突破契機的時候，恰好就碰到了《異次元殺陣：超立方體》的劇情……沒錯了，那也是一個構造世界，不管喝中洲版的魔戒不同嚴謹到基本看不出漏洞，而且非常公平的沒有給我任何偏袒，真的就像是很和正常世界一樣自然的劇情改變，但是可能會導致露出馬腳的劇情人物一個沒有出現，這為了完美所製造出的過分完美本身就是一個明顯的漏洞，果然隻要作弊了就不可能完全成為秘密。”

隻是看到他此刻的這個神態，發覺自己可能也隻是個設定人物的銘湮薇不由就是愣了一下，明明可能行動受到某個意誌的操控，但為什麽還能夠表現的這麽不在乎？

但是想到魔人以前說過的一些話，「在乎有用？大哭大鬧就能改變現狀？」，那盡人事安天命、隻把握現在的淡然，發覺自己浮躁了的她不由就是歎了一口氣，在恢複平靜後接著開口問道，“那你認為關照你的GM是誰？他在這個世界裏的投影會是誰？”

蕭嵐很幹脆的擺了擺手，“這個倒很簡單，基本上我做出的選擇都是自己的意誌，給予的契機並沒留下可鑽的漏洞，也絕對公正的沒有偏袒任何人，這讓我有非常強烈的即視感……”他的嘴角歪了歪，想起另一個自己在生化危機給一群複活者安排的試煉，那個生化危機4模擬村莊的風格可是相當的熟悉——就是他自己的風格。

“……大概，就是我自己吧？”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許久之後楚軒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表現的還真夠淡定……罷了，那麽暫時把關照鄭吒和張恒的GM稱為【Z】，根據是他們名字的相同首字母；關照你的GM則稱為【X】，現在我們有必要考慮一下他們兩個之間有沒有什麽關係？”

“可能認識，但不會是朋友，至少現在絕對不是。”蕭嵐回答，“我原本是在中洲隊出現，第一場就便當雖然是合理的結果，但是也表明了我沒有受到氣運的庇護。大概是【X】構建了我的存在加入到【Z】的隊伍，但是並沒有對中州隊的幹涉權限以至於無法改變我的死亡，結果因為各種原因【X】獲得了惡魔隊的權限開始和【Z】對著幹。

雖然惡魔隊一開始的幾部劇情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偏袒的地獄，但是就結果來說惡魔隊當之無愧的在血與火中成為了最強，而當中州隊的鄭吒他們以自己的意誌選擇複活我時，想要補救的【Z】有可能在背後推動了分裂而不是原本更應該達成的合作，以免他選擇的主角在之後被擠壓以至於淪為配角。現在就是不知道GM到底有多少個，到底是一個隊伍就有一個還是其他的情況，反正團滅的很幹脆的森洲隊已經被我的正體控製，也不知道【X】會不會因此獲得森洲隊的控製權……”

“先不管到底有幾個，他們對抗的本質是什麽？難道就隻是遊戲的勝負嗎？”楚軒皺著眉插入話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GM的能力大概有這幾種：他們可以自己構建特殊人物加入隊伍，不過應該有某種限製不可能設置成超神級人物；可以選擇輪回者經曆的下一部劇情，不過應該是在主神根據計算給出的選項中選取；也可以將已經確定的任務世界換成自由操控的構造世界，區別是【X】在調高難度增加挑戰，【Z】在偷梁換柱拉低難度；此外就是幹涉自己隊伍中人物的行動，當然隻是一定程度上，更像是引導人在舉棋不定時做出選擇，不可能無腦的讓人去主動自殺……總而言之的話這些能力其實都還是在主神之下，或者說是他們擁有了部分的空間權限，或許他們就是在爭奪這個權限？”

“有可能吧。”蕭嵐攤了攤手，在隨即補充了一句，“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還有一個問題。”

“……主神空間，這個平台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