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呢?”

夏娜對兩個鄭吒之間的矛盾衝突並不關心,她向房中眾人看去,發現眾人中唯缺楚軒。確切的說,兩個楚軒都不在這裏。

“軍師他們在儲物室。”

儲物室,雖然有個儲物的名字,但是夏娜剛租到這棟房子連一周都沒到,哪裏會存什麽東西呢?所以那個儲物室可是空空無物,完全是一個空房間。

“兩個楚軒都在這裏嗎?”

夏娜有事情要去問楚軒這個智者,其他的輪回者做什麽她也不關心,隻要不是去毀滅世界什麽的,她都不想去管。夏娜看著眼前的門,推開便進去了。

“楚軒,你在嗎?”明明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儲物室,卻偏偏有一種詭異的陰暗感,夏娜繞過了擋在門口的架子,一眼便看到了兩個楚軒在全神貫注的拆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東西

“那個東西是……”夏娜愣了一下,隨即便回過神來。

兩個楚軒手中拆解的正是夏娜非常熟悉的某個東西,每個主神空間的輪回者都有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正是主神用來發布任務等事務的手表。

夏娜憑借超人的視力可以看到拆開的手表中,各種細微到極點的小零件,看著兩個楚軒有條不紊地將就算是夏娜也不容易拿起的小零件輕易的拆下分開放在幹淨的紙上。

那麽小的零件,恐怕隻有輕輕吹一口氣,就會被微風吹到不知道哪裏去吧。這麽一想,夏娜暫時不敢向前走了,不過就這麽站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夏娜隻好開口說道:“楚軒,我找你有事……”

隻是,夏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楚軒那邊發生了意外事件。

隻見正在用著夏娜無論如何都不認識的奇怪儀器分解著手表的那個楚軒猛的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然後就看到那快手表,冒出了藍紫色的火花。

但是就算楚軒的手縮的再快,還是被藍紫色火花沾染上了一點,然後瞬間那個楚軒的那隻手就被燒的消失了。

露在夏娜眼簾下的隻有那**在外的焦黑血肉和森森白骨。

那個楚軒似乎對這種事情完全不在意,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非常冷靜的在自己的斷裂的手腕上打了一隻不知道是什麽的未知針劑。

然後,夏娜就看到那隻手腕上,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很快,剛才消失的那隻手便重新長了出來。

看到楚軒這完全不在意自己身體的自殘行為,就算是夏娜,心中也不由的生起了一股寒意。

“楚軒……”

皺了皺眉,夏娜還是再次開口提醒。

不過,楚軒還是沒有理會她,仍然是自顧自的坐著自己的事情,他把放在幹淨紙張上的細微零件一塊遞給另一個自己。

而另一個楚軒,則用那些殘缺的零件,試圖將其拚出一個新的手表。

當然,因為缺少一些零件,所以另一個楚軒的動作自然是沒有成功。不過,他用其他的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外殼,也做出了一個手表的雛形。

看到兩個楚軒默契無比、配合堪稱完美,他們在接遞承載零件的紙張時,手腕沉穩連絲毫的顫動都沒有,這份入微的能力讓夏娜也不由的佩服。

將組裝好的手表雛形放下後,一個楚軒才站起來,看向夏娜。

“……”

楚軒不說話,隻是看著夏娜,被楚軒平靜的眼睛看的渾身不舒服的夏娜正要說話,結果楚軒開口了。

“我知道你的來意了。”

一開口楚軒就這麽說。

他看到了夏娜臉上的驚愕神色,繼續說道:“不用多想,你的想法很容易猜到的,你是來問解決‘祭禮之蛇’的辦法吧?”

“沒錯。”夏娜聽了楚軒的話,也不否認,說道:“祭禮之蛇太強大了,我想不出任何對付他的辦法……”

“你不是已經有阪井悠二這個底牌了麽?”

“是,但是我不知道阪井悠二到底有沒有起到作用,哪怕稍微僅僅隻是影響到祭禮之蛇的一點思緒也好。”說道這裏,少女的臉上終於多出了一點惆悵,“……但是,如果阪井悠二對祭禮之蛇完全產生不了影響怎麽辦?畢竟祭禮之蛇可是真正的神啊,我實在想不出,對付一個神明的辦法,甚至,我連創造神到底是怎麽想的都想不出來。”

“這樣的話,怎麽能找出一個合適的對策呢?”

“我知道你,楚軒,你們是主神空間輪回世界最強的智者,現在我們是盟友吧,如果你認同我這個盟友的身份的話,就棒棒我吧。”

“我知道了。”

聽到楚軒點頭,夏娜心中略微欣喜。不過楚軒接下來卻伸出手掌阻攔似的說道:“你不要多想,也不用改變方針,就按照你原來的計劃行動就行。”

聽了楚軒的話,夏娜頓時愣怔在了原地。

“楚軒,你剛才說什麽?”

遲疑了下,夏娜猶豫著小心的問道。同時,她心裏在想,自己是不是聽錯話了。

“不,你沒有聽錯,依舊按照你原來的計劃行動,不要改變。”

“不改變?”夏娜瞪大了眼睛,訝然道:“這是什麽意思?”

“你還沒有明白嗎?”楚軒皺起了眉頭,依舊冷靜的說道:“你在我們來之前準備怎麽做,現在將其繼續下去,明白了嗎?”

“?”對於楚軒的要求,夏娜是百思不得其解,滿頭的問號,不過看著楚軒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怎麽從三無的表情中看出是不耐煩的?)隻好點了點頭,無奈的退出了房間。

在拉回門時,夏娜才聽到楚軒最後的提示。

“對了,你的計劃中,應該是將祭禮之蛇從三柱臣的保護下騙出來吧。……依然按照這個方法去做,不過,時間推遲到兩天後,就是這樣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這些話,楚軒再次低下頭來,繼續他的手表拆裝研究。

“真的的,楚軒到底在想什麽,神神秘秘的,怎麽智者都是這樣子,真是煩死了。”

本來是去問楚軒問題的夏娜不僅沒解決問題得到問題的答案,反而被愚弄了一番,夏娜生著悶氣,“啪”地一聲猛的推開了門,結實的木門撞在牆上,發出了沉悶的巨響。

她抬起頭看著一屋子的輪回者們,感覺這個房間越發的糟亂,冷眼望著輪回者們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夏娜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離開了家門。

“她這是怎麽了?吃錯藥了?”

鄭吒疑惑地望著夏娜的背影,迷茫地向自己身邊的某個不認識的惡魔隊隊員問道。

那個惡魔隊隊員叫湯姆,他算是惡魔隊中少數幾個對中洲隊沒有惡感的人了,聽到中洲隊隊長鄭吒的疑問,他攤了攤手:“估計是軍師大人惹到她了。”

“嗯,想來也是這樣。”鄭吒認同的點點頭,“除了楚軒,我也想不出別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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