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很像死靈法師黑色的血液,隻不過更加的粘稠,乍一看去有點像修補板油馬路所用的黑色瀝青。黑色**猶如爬山虎一般順著段嘉俊的脖子向臉部攀爬而去。由於黑色**是從段嘉俊的後背處開始向上蔓延的,所以之前其他人才沒有看出有什麽異常,而這種黑色的粘稠**究竟是什麽,來自何處,木易等人並不知曉。

黑色**的攀爬速度極快,就在木易和王嘉豪一愣神的功夫,它們已經爬上了段嘉俊的臉頰。情況危急,木易來不及多想,他踏前一步準備用手去幫助段嘉俊抹去那些黑色**,可就在木易伸出手的一刹那,段嘉俊竟然猛的向後一跳,躲開了木易的動作。

“哼哼,你們這幫該死的人類,竟然將我逼到如此地步,我幾百年的心血就這麽付之一炬。”那些黑色**不斷拉扯著段嘉俊的嘴部肌肉和聲帶,而從段嘉俊嘴中發出的聲音竟然和那名死靈法師的聲音一模一樣,此時可以看到,段嘉俊的雙手同樣已經被這種黑色**覆蓋。

“要不是因為我急於將這個村莊與世隔絕,耗費了積攢多年的怨念製造了大片的沼澤,再加上新得到的那個女孩的身體出現了排斥反應,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螻蟻就可以戰勝我嗎?”

“本想得到那個該死家夥的身體。”段嘉俊伸手指了指付帥,“可是這個傻小子卻將他推開。真是意料之外啊!這個身體竟然和我極為的吻合,甚至要比我自己的身體都要好用。我失去了一切,卻得到了一個讓我可以變得更強的身體,也許這就是天意,哈哈哈哈,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我要加倍奉還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

說完段嘉俊敏捷的向後幾個翻身躲過了再次衝過來想要將他製服的木易和王嘉豪,然後開始拚命的向著後方的山中跑去。

“打斷他的腳,不能讓死靈法師帶走段嘉俊的身體。”王嘉豪大喊了一聲,同時通過心靈鎖鏈通知了村外的慕容薇。

“嘭!”地麵濺起了一片黃沙,段嘉俊竟然躲過了慕容薇狙擊步槍的子彈,這有些太過詭異了。而木易的箭矢也被猶如後麵長了眼睛的段嘉俊一一躲開,因為擔心傷害到段嘉俊的身體,所以木易和慕容薇都沒有瞄準目標相對較大的背部,而趁著這個機會,段嘉俊猶如猴子一般向前跳縱了幾下,便隱匿進了距離伯萊克村不遠的山中。

“該死!”

誰都沒有想到,死靈法師竟然可以將段嘉俊的身體控製到如此地步,不過王嘉豪和木易並沒有放棄,他們繼續向著段嘉俊消失的山中追去,而龍岑也隨後趕了過去,陳影詡知道自己過去了也沒什麽用,所以守護著付帥沒有離開。

“剛才怎麽回事?”陳影詡好奇的詢問已經有些恢複體力的付帥。

付帥雙眉緊鎖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段嘉俊突然將我推開,而我看他當時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遭到了什麽襲擊,可惜……唉,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王嘉豪精神力掃描的範圍極大,可是山中的地勢太過複雜,而且不知道死靈法師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段嘉俊進入山中之後竟然完全消失在了王嘉豪的精神力掃描之中,這讓搜索工作異常的困難,一個小時以後,基本恢複體力的付帥和陳影詡也進入了山中開始搜索段嘉俊的身影,不過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以防遭到偷襲,所以五個人都保持著較近的距離,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搜索的範圍。

天色漸漸暗下,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而又長時間沒有休息和進食的眾人漸漸感到疲憊,王嘉豪無奈的通知其他人停止搜索,先離開山中再做打算。

來到伯萊克村中,滿地森白的骨頭碎片和一具無頭的詭異屍體印證了之前戰鬥的慘烈,中洲隊員們一臉的垂喪,根本看不出因為完成b級連續任務的喜悅,因為此時段嘉俊仍然生死未卜,雖然隻是一名新人,但是所有人都心係著他的安危。

“到底發生了什麽?段嘉俊怎麽會突然被控製呢?那些黑色的**又是什麽?”木易實在搞不懂明明是一場完勝的戰鬥,最後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太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從段嘉俊突然將我推開的動作和死靈法師的話中我猜測,一定是死靈法師想通過某種方式占用我的身體,卻被段嘉俊及時的發現,情況危急之下他來不及提醒我們,所以隻好先將我推開,而自己的身體卻被死靈法師控製。唉,都怨我,要是當時我可以及時的發現,也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付帥異常的沮喪,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幅樣子,看來段嘉俊的舍身之舉對付帥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你不用自責,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裏,更不可能完成任務。而且當時你因為開啟三階基因鎖的副作用,就連行動都成困難,還怎麽可能會及時察覺到危險。也多虧段嘉俊那敏銳的感知力,之前我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黑色的**,而且就算看到了,也肯定會以為那隻不過是一灘黑色的血液,不會加以留意的,隻怪我太輕敵了。”王嘉豪搖了搖頭說道,並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他的這一方式似乎並不奏效,付帥的表情依舊苦澀。

“咦?”走到村口的時候,木易突然疑惑的發出了聲音,這時眾人的神經再次繃緊,今天大家已經經曆了太多的變數,所以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大家異常的緊張。

\"別緊張,沒事,沒事!”意識到再次引起了不必要的恐慌,木易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感覺奧斯蒙和咱們進入村子的時候似乎有點不同。”

說著木易伸手指了指村外不遠處仍然躺在地麵之上的奧斯蒙,他身下的沙土地麵已經被鮮血染得殷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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