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感到王嘉豪的異樣表情,其他人緊張地問道。

“這個……還是你們自己看看吧。”說完王嘉豪將幾公裏外的伯萊克村的影像共享給其他中洲隊員,雖然為了實現最大距離的探測,王嘉豪使用的是直線掃描,所以影像的範圍比較狹窄,不過這已經足夠將伯萊克村裏的情況看個清楚了。

當眾人看到王嘉豪共享的伯萊克村內部的影像的時候,他們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了,在這之前,中洲隊想象了伯萊克村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比如說像之前兩個村莊那樣屍體隨處可見,或者整個村莊空無一人,甚至中洲隊員們還猜想那個死靈法師很可能在村中安排了大量的喪屍來迎接他們,可是唯獨現在看到這種情況他們沒有想到。

眾人看到的範圍十分的有限,影像中顯示的是一條沙石道路和幾間簡陋的民房,由此可以看出伯萊克村要比奧蘭治村和布魯斯村落後貧窮很多。

沙石道路和民房十分的整潔幹淨,根本不像之前那兩個村莊一般煙霧繚繞,遍布死屍,完全不像一個爆發瘟疫的村莊,不過這並不是最令中洲隊員驚奇的,而真正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沙石道路上,幾個孩子正嬉笑的追逐遊戲著,而其中一間民房門前,一名婦女正在將剛剛洗過的衣服晾在木凳上,動作看起來是那麽的安逸。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段嘉俊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他第一次經曆連續任務,之前夜裏驚心動魄的人鼠之戰讓他意識到此行的凶險,可是意識中出現的一片祥和景象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他隊員也有同樣的錯覺,這樣的景象哪像是最開始暴發瘟疫的村莊,付帥甚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確定方位,可是手表中所指示的方向就在前方,這說明他們不可能走錯。

“會不會是幻覺?”

王嘉豪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回答道:“這個我也不能確定,如果對方的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確實可以幹擾我的精神力掃描,可是我感覺這景象也太過真實了,就算是為了迷惑我們,也不用創造這樣一種幻想啊。”

“就是啊,如果伯萊克村此時充滿了喪屍或者老鼠,我或許會更放心一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陰謀。” 慕容薇同樣抱怨道。

“好了,現在討論也沒有用,咱們再靠近一些,通過範圍性的精神力掃描再好好查看一下伯萊克村中的情況再作打算吧,這一切太怪了。”

付帥結束了這種沒有結果的討論,他看了看跟在後麵的奧斯蒙,因為中洲隊是通過心靈鎖鏈交流的,所以奧斯蒙對伯萊克村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情。

付帥放慢了腳步,等到奧斯蒙走了上來,對他問道:“奧斯蒙,你多久沒有回伯萊克村了?”

“哦?”奧斯蒙似乎對於付帥竟然主動和他聊天感到很奇怪,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好幾年了,當初我被送到奧蘭治村當修道士的時候,還不滿16歲呢。”

奧斯蒙的聲音沙啞低沉,而且麵色也很疲憊,後背微微的彎下,看來他而身體此時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過來。

“這附近隻有伯萊克村嗎?會不會在你離開以後,又有其他的村落建立呢?”其實付帥也希望剛才通過精神力掃描看到的並不是伯萊克村。

奧斯蒙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這裏的位置過於偏僻,交通也不發達,沒有誰會選擇在這裏建設村莊的。至於伯萊克村是何時建立的,這個沒有人知道,我隻聽說伯萊克村村長的曾曾曾祖父因為逃避戰亂和仇殺,所以帶著親人和部下來到了這裏,並發現了一個殘破的村莊,他認為這裏足夠隱蔽,所以在這裏定居,並將這個村莊命名為伯萊克村,直到現在。”

“這麽說這個村莊存在了好多年?”

“是的,因為那裏過於偏僻,我的父親得了重病來不及醫治而死去,我的母親那時候已經有了身孕,也許是因為過度的悲傷,她在生下我之後也因為身體虛弱離開了人世,是伯萊克村的村民們將我養大的,可以說伯萊克村的每一位長輩都是我的父母,我不相信他們會……”說著說著奧斯蒙竟然哽咽了,看來他急於回伯萊克村也不光是為了自己的戀人,這倒讓付帥多少對他有了一些改觀。

“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麽糟。”這時付帥想起了剛才通過精神力掃麵看到的景象,此時他反倒希望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付帥心裏清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瘟疫就是來自伯萊克村,而且之前經曆的沼澤和鼠群的襲擊也說明,伯萊克村中一定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一切都源於那個死靈法師。

一個小時以後,一個村莊的輪廓初現在眾人眼前,而此時王嘉豪的精神力掃描也可以將兩公裏外的伯萊克村全部覆蓋,這時中洲隊員通過共享的影像看到,村裏的男性村民忙著手裏的農活,女性村民幹著家務,而孩子們在嬉戲打鬧著,整個村莊中一片的寧靜祥和,完全看不到一點遭受瘟疫的樣子。

“怎麽辦?如果村裏充滿了喪屍,我們還可以毫不猶豫的殺進去,可是現在……”王嘉豪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手表上顯示的任務坐標是一個圓點,按照實際比例來看,這個圓點所標注的範圍半徑至少有1公裏,也就是說死靈法師就隱藏在伯萊克村中,可是王嘉豪並未從精神力掃描的影像中看到什麽可疑的人,總不能就這樣貿然衝進村中,那樣太危險了。

“是啊,有可能死靈法師將自己偽裝成了伯萊克村的村民,從之前我們遭遇的鼠群襲擊就可以看出那家夥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到來,可是我們總不能衝進村子見人就殺吧,怎麽才能找到那個該死的死靈法師呢?”龍岑攥了攥拳頭,在和鼠群戰鬥的時候,他被濺了一身的老鼠血液和碎肉,這絕對不是什麽美妙的回憶,所以龍岑恨不得將那個死靈法師挫骨揚灰。

付帥看了看一無所知的奧斯蒙,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倒有一個辦法,沒準可以找到死靈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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