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關係?休斯頓神父說了,這一切是女巫造成的,既然是女巫,那麽就一定是女性,為什麽整個村莊的女性都死了,而她還活著,這肯定有問題,也許她就是女巫的化身,這是休斯頓神父臨死之前給我們的啟示。”那名領頭的男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當中洲隊聽到這個簡直荒謬的理由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相信如果此時休斯頓神父的屍體沒有被焚燒的話,當他聽到這幫愚昧的村民竟然這樣理解自己的話,沒準會氣得直接蹦起來大罵一番。

付帥對於領頭男子的回答非常的失望,看來這個村莊並沒有和死靈法師相關的任何線索,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幫已經被瘟疫的恐懼折磨的失去理智的愚蠢村民胡鬧而已,所以在這裏停留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就當付帥想對其他中洲隊員說離開這裏的時候,兩道人影從他的身後衝了過來。

“就是因為這個愚昧的理由,你就這樣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婦女?!想必那邊木樁上的兩具屍體也是你們的傑作吧。”木易一把揪住領頭男子的衣襟,將這個身材比他還高還狀的中年男子舉到了空中,而和木易同樣想法的奧斯蒙動作顯然要慢上許多,當他同樣想揪住那名男子衣襟的時候,這名男子已經被木易舉到了空中,這讓奧斯蒙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咳……咳……別……咳”領頭男子因為窒息而無法說話。

“這是休斯頓神父給我們的指示,因為這場瘟疫,我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我們要懲罰帶來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我們要拯救自己的村莊,這有錯嗎?”看到被木易高舉的男子臉色已經發青,一名男子聲嘶力竭的喊道,不過他隻是遠遠的站在那裏叫喊著,不安有絲毫的動作。

“哼,不要再拿那個神父做借口,你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想必這個女人和木樁上被燒死的那兩個人應該不是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親人吧,如果你的妻子或者女兒被人誤認為是女巫的化身,要被活活燒死,你們還會這樣無動於衷,甚至推波助瀾嗎?”木易此時已經極度的憤怒,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理智,當他手裏的那名男子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木易一甩手,將那名男子丟了出去。

“這……”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顯然他們沒曾想過這一點。

“咳咳咳……”那名領頭男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並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當他緩過來的時候,他仍然辯駁道:“那為什麽村莊裏所有的女人都死了,隻有她們還活著,這怎麽解釋!”

“那你們還活著應該怎麽解釋!”一旁的付帥有些失去了耐性,他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所以付帥踏前一步,惡狠狠的說道:“根據休斯頓神父的啟示,我認為你們都是惡魔的使者,因為這場瘟疫沒有奪去你們的生命,現在我就要執行神的旨意,將你們統統燒死!”

付帥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氣,絲毫不像是在說笑,而且剛剛木易的實力已經將這幫男性村民震懾住,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勇氣去反抗,而是丟下武器如喪家犬一般四散而逃。

“這幫畜生,真應該抓來讓他們嚐嚐被火燒的滋味。”木易向地麵啐了一口唾沫,鄙視的看著這幫人一溜煙的消失在村莊之中。

“好了,趕緊趕路吧,如果再耽擱下去,到達伯萊克村的時候可能天已經黑了,那樣對我們很不利。”付帥拍了拍木易的肩膀勸說道。

“可是她怎麽辦?”奧斯蒙指了指趴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婦女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麽丟下她,這樣她會死的。”

“哦!這好辦,你留下來照顧她就行了,然後我們回來的時候來接你。”付帥巴不得立刻甩掉這個尾巴呢。

“不!”奧斯蒙果斷的拒絕了付帥的提議,顯然他的戀人要比他的信仰重要得多。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的馬車已經滿員了,無法再承載任何人,難道就讓這個女人在這裏自生自滅?我的修道士大人。”付帥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不要,不要丟下我,求你了,求求你們了。”當聽到自己可能會被丟在這裏的時候,那名身受重傷的婦女回光返照般的掙紮了起來,再次抓住了奧斯蒙的衣角乞求道。

“我知道你們會有辦法就她的,求求你們了,幫助她,但不要丟下我。我答應你們,我會在以後的日子中每天為你們祈福的。”

“哼!”付帥冷哼了一聲,丟給了奧斯蒙一枚藥丸,然後轉身向著馬車走去。

奧斯蒙接住了付帥丟過來的藥丸,直接將它塞進了那名婦女的口中。奧斯蒙並不擔心付帥丟過來的藥丸是毒藥,因為他知道付帥的內心其實還是很善良的,所以這枚藥丸一定可以救治這名受傷的婦女。

婦女服下藥丸片刻之後,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她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如果不是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麵,還真看不出這名婦女剛剛受了可以致命的傷勢。

婦女不可思議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此時她已經感覺不到身上又任何的疼痛,就連她自己都開始質疑之前是否真的有受傷。

奧斯蒙雖然對婦女傷勢好的如此之快感到驚訝,不過他認為以付帥等人擁有的神奇道具,做到這點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此時中洲隊其他人已經都上了馬車,隻有木易遠遠的站在馬車邊看著這邊,奧斯蒙意識到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去奧蘭治村找托馬斯神父,他會幫助你的。”

看到那名婦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自己的意思,奧斯蒙轉身向著馬車跑去。

“為什麽他們會這麽殘忍呢?”慕容薇對於將人活活燒死的這種行為還是感到難以理解。

付帥回頭看了一眼布魯斯村,淡淡的說道:“看來瘟疫不但可以剝奪生命,它還能摧毀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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