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是極不願意自己的臉上被烙上那樣的痕跡,他可不在乎會不會激怒鐵血戰士,而就在他打算拒絕鐵血戰士一番“好意”的時候,何楚離的聲音傳進了張程的意識之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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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一名隊員接受這種儀式,我覺得這種痕跡中可能蘊含著什麽,我們需要嚐試一下。”

“選擇一名隊員接受儀式?選擇誰呢?”張程有些為難的說道。

此時王嘉豪的心靈鎖鏈連接著張程、蕭怖、食屍鬼、何楚離和木易幾個人,聽到張程的話,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在陳影詡的身上,而無法聽到何楚離與張程對話的陳影詡,看到幾個人同時看向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影詡,就由你來接受鐵血戰士的儀式吧,那個痕跡是勇士的象征,我想這對你也是一種鼓勵。而且紋身會增添你的男子漢氣概,你看看食屍鬼兩鬢的紋身,看起來多酷啊!”張程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從容的微笑,但是在陳影詡看來,張程的這個微笑似乎很像小時候家長欺騙孩子第一次打針的那種表情。

“我……我可以拒絕嗎?”陳影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可是他突然感到猶如墜入冰窖一般渾身陰冷,這時他發現蕭怖看向他的眼神摻雜了一些怒意,似乎是在對陳影詡拒絕大家“好意”非常的不滿。

“好……好吧!”陳影詡極不情願的從中洲隊的隊伍中站了出來,同時撩起了額前的劉海,他可不認為把那個記號留在臉頰之上會像張程說的“看起來很酷”,但是他擔心如果拒絕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難,所以隻能默默承受。

鐵血戰士像對待伍茲那樣在陳影詡額前留下了那種痕跡,當異形的血液接觸到陳影詡皮膚的時候,那種腐蝕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全身一顫,不過當烙印完成之後,陳影詡突然感到由心而發的一種清明感覺,連周身寒冷的感覺都減輕了不少,額頭上的疼痛更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受儀式——勇士之烙印,該烙印隻能在擁有外星種族鐵血戰士的世界中觸發,需得到鐵血戰士的承認便可以獲得,該烙印可以降低擁有者百分之二十的疼痛感覺。注:烙印在回到主神空間之後可以修複,此烙印隻有在臉部皮膚上、並且隻有鐵血戰士完成才可以生效。”

在烙印完成之後,中洲隊所有的隊員意識中都響起了主神的聲音,沒想到真的如何楚離所料,鐵血戰士的這種烙痕果然蘊含著一些神奇的力量。

“降低擁有者百分之二十的疼痛感覺?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烙印有些難看,擁有一個還是不錯的。”張程此時心中有些猶豫,要知道在這個輪回世界中,受傷的幾率相當的高,雖然張程等人的體質都要強於常人,但是受傷所帶來的傷痛是無法避免的,如果疼痛感覺降低百分之二十,那麽很大程度上就相當於少受了一些痛苦。

“這個烙痕雖然可以降低痛楚,但是我認為這樣反而不是什麽好事,首先痛楚的感覺是一種警報,一個人可以通過疼痛的感覺及時的做出相應的反應,如果降低這種感覺,很可能會使人的反應有所延遲,甚至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還有就是一個普通人的疼痛感覺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立刻休克,失去意識,這是人體自身的一種保護,不過進入輪回世界之後可以強化肌肉組織強度,當肌肉組織強度強化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因為疼痛而產生休克的這種人體生理現象便會消失,所以不用擔心疼痛對戰鬥會有所影響,而且有時候疼痛反而會激發人的潛能,所以單單是為了減輕痛苦而降低痛覺,我就得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何楚離的解釋很有道理,鐵血戰士的這種烙印乍一看來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在輪回世界中,隻有無盡的痛苦和掙紮才會激發出人的潛能,讓人不斷的進化,這個道理張程是明白的。

張程站了出來,禮帽的拒絕了鐵血戰士想要給其他中洲隊員刻上痕跡的“好意”,不過鐵血戰士並沒有因此感到不滿,畢竟張程等人在這名剛剛完成成人儀式的鐵血戰士眼中,已經是高於自己的強者,所以他還是非常尊重張程的選擇的。

“難道就我一個人刻上這種印記嗎,你們怎麽不弄一個?大家一人一個才公平啊!”看到在自己烙上這種痕跡之後,張程竟然阻止了鐵血戰士給其他中洲隊員烙上這種所謂的代表勇者的痕跡,陳影詡有一種被騙的感覺,似乎自己成為了大家試驗用的小白鼠,可是他不敢有所怨言,誰叫他的資曆是中洲隊最低的呢。

張程看到陳影詡的模樣,對自己之前的做法多少愧疚,所以他通過心靈鎖鏈偷偷向何楚離詢問道:“這種痕跡回到主神空間可以修複,那麽陳影詡回去之後是不是可以將它消除掉呢?”

“不用,陳影詡的痕跡就留下來吧,首先他使用技能時對於精力的集中要求非常的高,,為了避免疼痛對於他的影響,降低百分之二十的疼痛感覺或許對於使用技能有所幫助。還有就是不知道以後我們還會不會遇到有鐵血戰士這種外星種族的恐怖世界,如果遇到的話,相信陳影詡的這個烙印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何楚離才不會考慮個人的感受,她最重視的是整個團隊的利益,看來陳影詡的這個烙印是無法消除掉了。

“龍岑,你也來一個吧,這個烙印會增加你的男子漢氣概,讓你不怒而威的。”

“王嘉豪,你不感覺這個烙印和你很配嗎?”

“哎……慕容薇,你往後躲幹什麽啊?”

陳影詡拚命的強拉硬拽,希望拉一名隊友來陪自己,或者回到主神空間直接將這個痕跡修複,不過隊伍後麵傳來的一個冰冷聲音,頓時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降低疼痛嗎?真是無趣啊,疼痛是生命中多麽美妙的一種感覺啊,把這種感覺降低真是太可惜了……”蕭怖遺憾的搖了搖頭。

蕭怖的話讓陳影詡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之前聽木易等人講述的關於蕭怖折磨他們的手段,此時化為畫麵浮現在他的頭腦之中,雖然隻是想象,但是陳影詡還是感覺到毛骨悚然,此時他感覺,如果因為疼痛的削弱讓蕭怖對折磨他的興趣降低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陳影詡立刻打消了回主神空間將這個痕跡修複的念頭。

蕭怖的話不但對陳影詡的觸動很大,就連木易幾人此時也升起了讓鐵血戰士給他們烙上痕跡的念頭,可是剛才張程已經拒絕了鐵血戰士,這說明隊長認為這種可以降低痛覺的痕跡對中洲隊是沒有幫助的,所以木易他們此時對於陳影詡的嘲笑之情演變成了羨慕之情,讓蕭怖感到無趣,那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你們還回破冰船嗎?”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伍茲突然問道,聽她的口氣和問法顯然還是對張程等人的人類身份表示懷疑。

“恩……”張程看了看手表,此時距離回歸主神空間已經不足一個小時了,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吧,你先駕駛其中一輛車回破冰船,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你回破冰船之後一個小時如果我們還沒有回去,你們就先離開吧,不過你最好像一個比較好的理由來解釋發生的一切。”

顯然張程不與伍茲同行並沒有出乎她的預料,伍茲潛意識中已經將張程和他所帶領的傭兵團劃為到人類範疇之外了,不過從頭到尾張程他們並沒有任何損害探險小隊的行為,而整個探險小隊的覆滅和韋蘭德等人的貪心脫不了幹係,所以伍茲對於張程隻有警惕,沒有敵意與恐懼。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這次的旅行並不愉快,探險小隊為何隻剩下我一名幸存者確實需要一個恰當的理由,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麵,如果可能的話。”說完伍茲衝著張程伸出了右手,這名黑人女子的膽識果然非凡,心中雖然已經認定張程等人的身份絕不尋常,卻還是能表現出友好,而且從她的話語也可以聽出來,她已經確信張程等人絕對不會回到破冰船上,所以作為唯一一名的幸存者,她確實要想一個比較好的理由,如果伍茲回去之後把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如實公布於世,那麽她肯定會被認為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而出現精神問題。

張程禮貌的與伍茲握手,說實話,雖然在這場恐怖片中,他與伍茲的接觸並不是很多,但是他是真心的佩服這名黑人女性,因為伍茲的表現和機敏甚至要超過中洲隊的一些隊員,這種人注定不會平凡。

伍茲並沒有與張程等人過多的寒暄,她開走了其中一輛汽車,不過一切似乎並沒有完結,因為就在伍茲剛剛離開的時候,一艘巨大的飛船憑空逐漸顯現在張程等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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